没想到这么巧,云色身边带的都有。
“谢谢你!”酥酥接过木罐,手指戳了戳盖子,抬头看她,“给我的话,你还有吗?”
云色正色脸道:“我素来不吃肉脯的,有没有都不重要。”
酥酥也想起来了。和云色较少的交流中,她好像的确不怎么沾肉脯。又或者说,整个赤极殿,只有她会吃肉脯。
酥酥抱着木罐的手微微一颤。
只有她会吃肉脯,她明明都不在赤极殿了,重渊怎么还会做肉脯。
而云色来找她,怎么就这么巧,给了她六罐肉脯。
酥酥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笑得有些不自然,眨眼频率都快了许多。
“重渊还有让你带什么话吗?”
云色不设防,张口就是:“殿主只让我……”
话才说到几个字,云色猛地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酥酥。
酥酥姑娘,学会诈人了?
酥酥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手摩挲着木罐,心情极其复杂。
果然啊,是重渊让云色来送来的。如果没有这肉脯,她可能真的会当云色是迷路碰巧遇上她的。
“重渊让你来给我送肉脯记吗?”酥酥看起来倒是淡定,垂着眸,“还说什么了没有?”
这却是已经确定了云色的到来,是重渊的吩咐。
云色揉了揉脑袋瓜,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直接说道:“说了一大堆,让我看看你的状态如何,看见我会不会高兴……总之就是一句来说的话,殿主他很想你。”
酥酥低下头哦了一声。
她的手指在木罐上敲着玩,仿佛是心不在焉的,可也像极了在想什么占据她心神的事情。
“还有吗?”
“还有啊……”云色想了想,倒是很坦然道,“你家花打我来着。”
酥酥抬起了头,眼露疑惑:“谁会打你?不可能呀。”
太阳花外向一些,吵吵嚷嚷的但是脾气都好。长生花就一朵,平日里都闷不吭声的,全靠太阳花哄着,也不是个会打人的。
“就那朵,红色的,挺漂亮的长生花。”云色给酥酥形容,“当初长在西殿花圃的。”
还真是长生花?这让酥酥无比诧异:“长生花……打你?”
“可不是!”云色叹着气摇头,“我那天被殿主叫去东殿殿门,门槛都没跨过去呢,就被殿主吩咐了几件事,长生花自己跑出来,用叶子啪地打了我一下,又钻回土里去。给我人都打蒙了。”
酥酥被这形容给弄得有些想笑,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摸摸鼻尖:“抱歉哦。”
云色忍不住继续说:“你知道嘛,但是殿主就在哪儿,他看着的,看着我被花打了,然后他去给花浇水了。”
云色回忆起来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酥酥忍了半天,才把笑意憋了回去,只眼中亮晶晶地,看着就知道她忍笑了好久。
“听你这么说,花儿们都很精神。”
云色有气无力道:“自然是精神的。殿主每两天浇水,除草,照顾的很精细,还允许花儿去大殿扎根,在白玉台晒太阳。”
算得上是这十年最受宠爱的灵植了。
酥酥听着,倒是很放心。
“那小狼呢?”小狼交给重渊也三个月了,不知道蕴养好了没有。
云色面色淡定:“有些事是我们属下能知道的,有些事,则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酥酥了然。看来云色也并未见到小狼。
得不到小狼的消息,有些遗憾。她还是很想见到小狼的。
“酥酥姑娘呢,分别十年了,我还很想知道你过得如何?”云色问道。
酥酥也不遮掩,将自己分别后的经历告诉了云色。
云色听着若有所思。
“原来酥酥姑娘喜欢这样的生活。”
“是的吧。”酥酥自己也不确定,但是相比较之前,现在的生活方式让她很高兴。
酥酥也顺口问道:“那赤极殿呢,这么久有什么变化吗?”
云色沉默了好一会儿,想了半天,才说道:“和酥酥姑娘在时,差距挺大的。我说的是氛围。”
当年酥酥在时,赤极殿不过是很正常的低压,她离开后,赤极殿中的氛围几乎到了让人窒息的可怖。
就连她每次去找殿主汇报要事,也都是匆匆去匆匆离开,不愿意多待一刻。
记而后顺口说道:“若说格局上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西殿的司南阁烧了,花圃毁了重修了,潮生洞的路重新修了。”
酥酥却在听见司南阁时,忽地想起了什么。
“司南阁……”酥酥依稀记得那个女子,“司南悠,还在赤极殿吗?”
云色诧异地看着酥酥,立刻摇头:“早在十年前,司南悠因为做了恶毒之事,被惩罚过后扔出赤极殿了。”
酥酥手指抵着下唇,忍不住想,司南悠做了什么事,会被丢出赤极殿?
云色也摩挲着下巴:“说来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当初扒了脸皮,看起来是奄奄一息的。殿主也不允许司南大人去救,最后好像消失的挺突然。”
“是么。”
酥酥张了张嘴似乎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