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附近的房子全都重新买下来了,出警入跸,全都驻扎着护卫,门上全有值日的侍卫,陛下也有交代,您出去,必有人跟着的,和皇上一样待遇。”
巫妖微一点头,没说什么。只跟着卫凡君出了门往御街上行去,刚刚立秋,天气还热,卫凡君不多时已满脸通红,但看巫妖却仍然气定神闲四处闲逛,他一头金发金眸,其实十分引人注目,但他们两人都衣着华美,气质高贵,身后还跟着侍从护卫,无人敢上前打扰。
只看巫妖一家一家店看过去,这一代大多是金银古玩古董店,他进去也都细细问过价钱,问过后却又大部分没买,他气质迥异,也没有店家敢质疑什么。然而在路上却遇到卖花的老妪,他却将那老妪挑着的莲花全买了,卫凡君只好命个侍卫将花送回金瓯巷,又看着巫妖兴致很高的继续往东市去,连忙道:“那边是车马行,肮脏得很,咱们去西市看看吧,那边都是酒楼酒馆。”
巫妖没听,直接走了进去,卫凡君连忙跟进去,巫妖才走进去,路边的栏杆系着的所有畜生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威压一般,全都不约而同夹紧了后腿,缩起了头颈。
卫凡君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心大地跟着巫妖道:“这边都是普通的牛马羊畜生,往那边去有些好东西,比如海东青啊、还有骏马,好的猎狗,另外还有些稀罕宠物,比如猫儿狗儿什么的……”
巫妖走了几步却顿了下来,他看到一对漆黑羽毛的天鹅在笼子里,一只足上缠着纱布,显然足上折了,已垂垂一息趴在笼底,另外一只应为其配偶,在一旁哀鸣着。
他站着,卫凡君有些可惜道:“哎呀,这一对青鹄羽相极好,只是它们都是一对一对的,一只死了另外一只也不能活了。先生您要买吗?若是命御医医治,大概还能救活,放在山庄养着也还好。”
巫妖看那禽鸟声音哀哀,恻隐之心起了:“买下来吧。”
卫凡君便上前叫人给钱,结果一旁却忽然响起个声音:“这对青鹄本世子要了!正好祖母这些日子食欲不振,说是想吃大雁肉,我看这挺肥的。”
卫凡君立起了眉,转眼看了发话的人,脸上难掩厌恶:“郡王世子,您这是专门和我过不去吧?怎么哪儿都能遇上你。”
对面是个穿得极华丽的绣服少年,目光落在巫妖脸上,却是目露轻亵:“我从酒楼上往下,就看到说你今儿怎么大热天的也往这臭烘烘的车马行钻呢。原来是哪儿买了这么漂亮的胡姬,我说卫凡君,这胡姬让于我吧,我拿三个美姬与你换如何?全都还没睡过,嫩得很。”
卫凡君怒道:“不可无礼!”话音才落,却见后头那猫狗笼不知为何忽然一阵骚乱,一只大狗似是发了狂疯狂冲过,那木栏门竟然被撞破,一群猫狗都嚎叫着冲了出来。
顿时市场一阵忙乱,却见那疯狗双眸精光暴涨,张着大嘴露着獠牙,口里滴着涎水,直直向他们这个方向冲来,卫凡君连忙转身,侍卫们早已全都涌了上来护着巫妖和卫凡君。
然而那只黑毛鬣狗浑身精瘦,敏捷非凡,直接冲了上来,一口直接往那“郡王世子”的腿上嗷呜咬了一口,然后嘴里咬着那块血淋淋的肉犹如一道闪电飞奔出去了。
那郡王世子已经大叫了一声弯腰捂住那血肉模糊的小腿,他带的护卫们忙着上前打狗的大狗,扶着小主子的,找那狗主人的,忙乱成一团。乌云朵轻飘飘地落在了巫妖肩膀上,却没人能看到它。
卫凡君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转头却看到巫妖已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枚金币,递给那买青鹄的摊主:“这对青鹄我要了。”
卫凡君命侍卫赶紧提了那笼子,拉着巫妖道:“赶紧走,再不走一会儿五城兵马司来了就走不成了。”
巫妖不慌不忙:“急什么,五城兵马司能拦住我们?”
卫凡君擦了擦汗看了眼那还在怒骂哀嚎的郡王世子:“先走,就算留不住我们也麻烦,肯定留着问话什么的,咱们赶紧趁乱回。等他回过神来麻烦。”
巫妖从善如流,很快和卫凡君走了出来,侍卫们护着他才走出来,果然看到五城兵马司的军士已赶了过来,他们一群人也被拦了下,但侍卫们上前掏了个令牌闪了下,便放行了。
卫凡君走了出来,找了家清静的茶坊选了干净的包间,让人送了茶水来,才庆幸道:“还好,幸好走得快,信不信一会儿五城兵马司肯定把那车马行给封了,最倒霉就是那狗的主人了,怕是小命要没了。”
巫妖一怔,脸上掠过一丝歉疚:“那个人的身份很贵重吗?我看你也很讨厌他。”
卫凡君叹息:“那是津亲王的孙子,他父亲封了岐阳郡王,他便是岐阳郡王世子。”他看了眼巫妖,知道他不知道其中关系,细细分析道:“津王其实是今上的生父,今上是过继的。前些年打仗,乱糟糟的,津王的领地也不成样子,津王就病死在战乱中,津王妃又生病,后来皇上就恩准津王妃带着儿子们进京暂住,这一住也不好回了。后来津王的几个儿子,除了世子袭了津王的爵,其他两个都封了郡王到封地去了,一个女儿也都得了公主的封号,这岐阳郡王,便是老津王排行第二的儿子。这一门三王爷,还没算今上,如今在京里,谁敢惹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