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眨了眨眼睛,他看着这样的宿寒芝,心里突然就腾起一阵不安。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男主那么狡诈,她有种要被坑的感觉。
赤珠果长在夜叉聚集的地方,现在月上中天的,去采摘的话,岂不是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了那些夜叉的口中。
如果不化出夜叉形态,她连跑路都跑不了。如果化出了夜叉形态,那她还来不及跑路呢,可能就被男主给一瞬间扼杀了。
这怎么都是个死局啊。
这个奸诈狡猾的狐狸!一环扣一环,阮娴只觉得才和男主呆了几个时辰,就已经心力交瘁了。
想到这里,她饿的气上心头,忍不住就瞪了宿寒芝一眼。然而,在看见宿寒芝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的时候,阮娴一瞬间就怂了。
她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敢直视宿寒芝道:“不,不用了,我还受着伤呢。”
可谁知道,在阮娴的眼角余光里,听到她的拒绝后,宿寒芝嘴角的笑意毕竟不减,反而还有些扩大。
一瞬间,阮娴头皮发麻,总觉得现在的男主诡异十足。
原书中的男主没有这么爱笑的啊!他虽然待人温和,可平时总是冷着脸,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在笑,却笑得十足诡异。
他果然不正常,不会在水牢里泡坏脑子了吧。
就在阮娴胡思乱想的时候,宿寒芝开了口:“放心,我已经为你上了药。用了药后,你的伤不出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
就在阮娴还想拒绝的时候,宿寒芝又凉幽幽地加了一句:“这药是我特制的,用于人身上具有治疗奇效。但如果夜叉遇上,伤口就会不停地溃烂。等到全身溃烂,就是死亡之时。”
他这话一出,阮娴瞬间就被吓到了:“真、真的?”
一个赤珠果还不够,又加上一个伤药,阮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宿寒芝。她看着宿寒芝嘴角的笑意,心不断地下沉,有些僵硬地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宿寒芝这是在连环扣,这哪里解的过来啊!
如果宿寒芝说的是真的······全身溃烂而亡和书中的结局比起来,可以说是不分伯仲的惨了。
想到这里,阮娴就有些害怕。她有些委屈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怎么还是个死局呢。
宿寒芝看着阮娴失去血色的脸,他似乎不知道阮娴被吓到的原因,又好像是善心发作了似的,十分善解人意地道:“这样吧,你留在这里歇息,我去摘果子回来,可好?”
“不好。”
“······嗯?”
听到阮娴斩钉截铁的回答,宿寒芝似乎有些讶异。
阮娴抬起头,看着宿寒芝那张欺骗性极强的脸,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她才不信宿寒芝说的是真心话,这大半夜的,深山丛林中,一个正常的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活下去。
他八成又是在试探了。
“我不想吃了,我们下山吧。”
阮娴的双眸看向宿寒芝,她竭力让自己的眼神表现的很真诚,再加了一分楚楚可怜。
宿寒芝看着阮娴,眼神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这让阮娴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宿寒芝是怎么想的,还是说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宿寒芝看着阮娴,这个在他看来,身上藏了很多秘密的女人。
在他的视野里,昏暗的光线下,阮娴微抬下巴,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那双眸子纯净剔透,清澈的如泉水一般。
瓷白的肌肤在黑夜中分外惹眼,细长的脖子微仰着,露出脆弱的喉管,仿佛只要轻轻一握,就能捏断了似的。
只是本应该白皙细腻的脖颈上,却带了些乌青的指印,为她更添了几分无害的、脆弱的气息。
然而,这种表面上的无害到更像是一种伪装。或许,可以自由穿梭在夜色里的她,就像是一朵食人花,精致脆弱的表面是她的诱饵。表面看上去柔弱艳丽,在吸引到猎物之后,就会露出深处的獠牙,变成一个食人血肉的怪物。
不过······宿寒芝看向她的嘴唇,此时正因为有些紧张而微微张开,隐约可见藏在嘴唇里面的小白牙。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倒是想看看,当这样的小白牙化成獠牙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宿寒芝的眼神看的阮娴浑身不自在,总感觉他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什么。
所以她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你不下山,我就自己下山了。”
那个山洞已经不安全,没有回去的必要。夜色对现在的她也没有什么影响,不如早早下山,离开这深山老林。
至于腿上的伤,如果宿寒芝说的是真的,那她现在一定要先想办法甩掉他,然后将药洗掉。
然而,宿寒芝却开口道:“你受了伤。”
言下之意,你走不了。
阮娴闻言低下头,她用一种小声,但在寂静的夜中也很明显的可以被宿寒芝听到的声音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然而,还没等她想办法怎么才能将宿寒芝甩掉,就看见宿寒芝背对着她半蹲了下来,拉起她的双臂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下一瞬间,阮娴就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