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手,毕竟你刚摸过狗。”
这句话,无疑对三位藩主产生了巨大的杀伤。
虽说此次和谈没有什么诚意,只是双方的一次试探。
可岳麟面对城外十余万军队,依旧能够做到如此张狂,令三人始料未及。
就连幕府将军面对他们,也要保持基本的礼貌。
现在倒好,一个中原海盗身份的年轻人,倒是将他们辱骂为狗。
“汝等,就不怕我十余万军队,踏平京都?”
武田正丰缓慢爬起,说出了最后的威胁。
胡惟庸心中有些担忧,毕竟他还不知道倭寇的真正实力。
大明丞相以为岳麟能够攻克京都,靠的就是手拿把掐足利义满。
殊不知白狐山之战,岳麟携风雷之势,将足利义满直接擒获,并且打破六万幕府军。
“怕?”
王保保笑道:“那确实很怕。”
听闻对方认怂,今川光中打圆场道:“这位大人说得好,其实不存在什么怕不怕。”
“大家和气生财,将事情说开了,一切就能够迎刃而解。”
“这样吧,贵方把天皇陛下和将军大人放了,我们护送贵方安全离开曰本。”
王保保点了点头,随后又叹气道:“你们倭奴说话太着急了。”
“我说的怕,是害怕一不小心,将你们这些人踩死!”
长尾明握紧刀柄,只是王保保冷笑着看向他,大有一头猛虎随时准备撕裂鬣狗的架势。
“既然这样,看来此番谈判,注定是无疾而终。”
今川光中保持着笑意,淡然道:“不如下次再谈吧。”
三人作势就要离开,张定边却已经起身,阻挡在了三人身后。
几名曰本武士紧张的随时做好战斗架势,却被岳麟摆了摆手。
“放他们离开吧,狗冲咱们叫唤两声,咱们总不能去咬狗吧?”
岳麟神色淡然,还不忘调侃:“三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如果说不,岳麟不介意让张定边动手。
如果说是,显然三人要面对岳麟又一波侮辱。
武田正丰和长尾明手持倭刀,明显不想要接受这等侮辱。
他们是曰本有名的豪族,岂能被一个中原海盗所羞辱?
今川光中则行汉礼,躬身道:“大人所言甚是。人又岂能与狗一般见识?就将他们当个屁放掉就好。”
岳麟倒是想直接杀人,不过对方表现的如此有意思,也让他没有了杀人的理由。
“也罢,那老子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放三条狗离开!”
张定边退开道路,三人赶紧急匆匆离去,生怕岳麟反悔。
“驸马爷!刚才是做掉他们三人的大好良机,你怎么能不动手呢!”
“是啊!只要驸马爷一声令下,我等三人也会上前帮忙!”
“到了关键时刻,驸马爷反而吊链子!”
淮西三候明显有些不满,胡惟庸虽未明说,却也没有制止三人大倒苦水。
“三位侯爷,我问你们一句,城外十余万曰本大军,还有其他藩主。”
“若是斩杀了他们,就没有其他藩主前来攻城了?”
“我观这三人并非一条心,其中两人似乎还有旧狠。”
“如果真打起来,一盘散沙岂能是我军的对手?”
岳麟斟茶一杯,自饮自酌道:“若是三位侯爷怕了,大可提前跑步,本驸马没有任何意见。”
陆仲亨心中有气,曾经被他鄙夷的七品县令,现在已经可以对他发号施令。
赵庸则更为恼火,曾经青州之战,被他当做炮灰的书生,如今成为他的上官,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费聚则不断观察着岳麟的言行,眼珠时而动转,似乎在考虑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此战,还要仰仗驸马爷!”
胡惟庸拱手道:“你我如今都是在为朝廷出力,理应同仇敌忾!”
岳麟笑道:“胡相放心,只要此战听我指挥,大可高枕无忧!”
——
京都城外。
三位藩主无心赏樱,相互搀扶着逃到了军营之内。
“我等差点死在城内!明人毫无谈判诚意!”
武田正丰怒斥道:“明日,我甲斐藩准备攻城!只有一万军队,凭什么与我等叫嚣!”
长尾明则冷笑不止:“大不了咱们学那中原,改朝换代便是!什么天皇幕府,全都翻新个遍!”
今川光中颔首道:“二位藩主所说不错,那些明人太过自负,从未将我曰本放在眼里,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十余万曰本军队,在十位藩主的指挥下,隔日对京都完成了包围!
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担心被这场战争波及。
唯有监牢中的天皇和足利义满,心中充满了希望,他们依旧认为那些藩主是为营救自己而来。
“二位,认识这些天了,你们不是在学狗叫,就是在给我跳舞。”
岳麟站在监牢外,笑道:“可听到城外倭奴的叫声?”
足利义满偷偷看了一眼岳麟,他可知道这位大明海盗,向来都是人狠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