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倭军,军营。
王保保身边只留下了吴笛和赵老四。
别看两人桀骜不驯,却对岳麟心悦诚服。
哪怕让他们留下协助王保保,二人也没有任何怨言。
“王大人,倭寇近些时日,已经频繁出现在海上,企图引诱我军前去交战。”
吴笛轻摇折扇,笑道:“不过我军可不会轻易上当,现在就看谁先按奈不住。”
赵老四说话则没有那般客气,破口大骂道:“敲他姥姥的!这帮小曰本子,有能耐来到岸上,老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脾气各异的部下,却能被岳麟扭成一股绳。
王保保笑道:“二位不必着急,只需一物,就能让这些倭寇前来进攻我军。”
王保保遥指悬挂在军营外的头颅,正是萨摩藩主的小儿子。
取我弓来!
倭寇们此时在海上遥遥相望,他们不敢轻易踏上大明的领土。
只因萨摩藩主的小儿子都被杀,那他们这种身后没有势力的倭寇,下场只会更惨!
徒留一名俘虏回去报信,足以见得此间武将对曰本人的态度——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倭寇为首之人,乃是萨摩藩的家老——石田丁。
此人沉稳有余,进取不足。
萨摩藩主让其率领军队,也是避免登上陆地,被明军团灭。
可惜每一个人都有软肋,即便是石田丁也不例外。
尤其是见到自幼看到大的小少爷,如今被明军当做靶子!
嗖!
嗖!
一箭又一箭,接连贯穿了鬼方十四郎的头颅,使得石田丁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给我登陆杀过去!我要将明军碎尸万段,一个不留!”
眼见倭寇的贼船,不断靠近岸边,王保保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笑容。
“来了,终于来了!”
“不瞒你们说,身为一名武将,无法驱逐外虏,才是此生遗憾。”
“本以为我王保保要永远囚禁在金陵,不曾想还能与倭寇大战一番!”
王保保兴奋不已,丝毫没有意识到兵力的悬殊。
己方只剩下三千余人,倭寇的战船足有成千上百,至少接近六千人。
萨摩藩主动了真怒,除了正规军外,还出钱收拢浪人与海盗。
但凡有些实力的家伙,都被他派来进攻备倭军。
反正都是对外宣称,是倭寇所为,跟两国邦交扯不上关系。
石田丁亲眼看到,自幼陪伴长大的小少爷,头颅如今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即便平日里再稳健,也无法坐视不管,倭寇们的战船开始疯狂向明军进军。
王保保大手一挥,明军弯弓搭箭,虽然没有草原铁骑那般娴熟,也能利用抛射射杀不少倭寇。
倭寇们顶着箭雨,缓缓向岸边进军,石田丁身先士卒,使得倭寇们士气大振。
“汝等都是萨摩藩主的家臣!”
“如今小少爷被如此对待,汝等还能坐得住么?”
“随我杀敌!砍下大明备倭军的脑袋!”
石田丁的激励,使得倭寇们如打了鸡血般,偏偏明军的箭矢准星有限,倭寇终于登陆成功。
“准备迎敌!”
王保保始终保持着冷静,在其看来兵力的差距并不足以主导这场战争。
当倭寇们冲向明军军营的一刻,地上无数陷阱发挥了作用。
有倭寇陷落在地,里面是锋利的竹矛伺候。
更有甚者,倒霉的倭寇则是一脚踩在了阴雷之上,随着一声巨响被炸的粉身碎骨。
明军始终没有走出军营一步,就是在等倭寇们自投罗网。
石田丁目瞪口呆,此时他已经冷静不少,尤其是看到被阴雷所伤的士兵,一个个残肢断臂哀嚎不止。
只不过他已经率领倭寇登陆,若是毫无战绩,就这般狼狈退回海上,岂不是丢人现眼?
“那倭寇!你们可算不在海上当王八了!”
“看到那小子没?就是被俺一枪刺死!”
“有能耐就跟我赵老四大战三百回合,保证戳的你千疮百孔!”
赵老四的嘲讽拉满,偏偏石田丁是接受过良好汉话教育的贵族。
其他倭寇听不懂也就罢了,石田丁却是照单全收,紧握倭刀的手都气得有些颤抖。
“杀!给我杀过去!”
见身边的倭寇们有些动摇,石田丁当机立断,将自己的钱袋扔到了地上。
“这里面的金豆子,全都归你们!”
“只要能攻下明军军营,我会向藩主大人请求,给你们多多奖励!”
“明军人数不多,此地又不是城寨,更容易攻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倭寇们挥舞着倭刀杀了过去,却见王保保站于高台之上,会挽雕弓如满月。
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远。
箭矢所过之处,总有倭寇被射中头颅,再无回天之术!
转瞬之间,王保保已经射杀十余人,这等勇武引得明军欢欣鼓舞。
“将军真乃神人也!”
吴笛由衷感慨,王保保放下雕弓,笑道:“并非神人,而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