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蹴鞠比赛,一众国外使臣无不感慨精彩绝伦。
可同样有些摸不清头脑,为何大明这般强大的球队,却能让渤泥国踢进去一球?
还有同样强大的曰本和朝鲜,裁判就能判给弱队一颗点球,让他们虽然赢了,就跟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云麟赌坊一天的流水,就至少有十万两纹银。
一届大明杯,大量白银涌入中原的结果,看得大明君臣晚上睡觉都要笑醒。
胡惟庸也算是松了口气,在三警告之下,那几个丘八没有继续去押注,避免了被岳麟当成韭菜的结局。
“胡相!若我昨日押那渤泥国就好了!”
“唉!谁能想到那刘伯温算无遗策,竟然被渤泥国进了一球!”
“呵!被进了一球,皇上竟然没有怪罪他,还对他眉开眼笑,当真是奇怪!”
南雄侯赵庸,平凉候费聚,吉安候陆仲亨,三人喝茶之余,也不忘提起昨日球赛。
胡惟庸暗道一声“愚昧”,随后看向三人,劝道:“你们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踢一个小小渤泥国,我大明岂会主力进出?不过是寻常兵将,就能将对方戏耍于球场之上!”
“至于那刘伯温,人家更换球员,都是为了保持体力!这厮派了个五旬老翁去守龙门,跟送球有什么区别?”
众人闻言,瞬间恍然大悟。
“胡相,您是说,进的那球是刘伯温故意为之?”
“好你个刘伯温!为了所谓的赌局,脸都不要了!”
“胡相有您一句话,我等这就上奏弹劾!”
莽夫!
胡惟庸暗骂一句,嘴上解释道:“你我有何证据?刘伯温顶多说一句自己实力不济,陛下会责罚他?”
“你们以为这最大的庄家是谁?是岳麟?是刘伯温么?”
“非也!是当今皇上!云麟赌坊背后的庄家,是整个大明皇室!”
众人闻言,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岳麟有恃无恐,连沈万三这个商人都敢前去掺和。
搞了半天,二人一个是驸马爷,另一个干脆当了皇商!
都是给皇家办事儿的人,可不是顺风顺水?
“胡相,早知我等收购赌坊好了!”
陆仲亨后悔莫及,忍不住拍了拍大腿,感慨万千。
胡惟庸则冷哼一声,“并非本相看不起你们!汝等有那等眼力,看得清这球场局势?”
“每日流水不下十万两,你们谁又能做到?”
“再说了,没有皇上背后撑腰,他岳麟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收购所有赌坊!”
胡惟庸并非没有想过,涉及秦淮河畔那些个产业。
可他当朝丞相,却要去跟浪姐儿们同流合污,属实有些丢人丢分。
可是岳麟就不一样了,云麟赌坊更是为某些球队提供了一条\/龙服务。
这些同样在岳麟的算计之中,例如明日曰本对有比赛,那就晚上请他们去一趟秦淮河,保证第二日都变成软脚虾,球都拿不稳。
琉球再无能,还有裁判帮忙,赢下曰本队还不是轻而易举?
“汝等只要妥善经营酒楼客栈,虽没有赌坊赚得那么多,却也能保持营收。”
胡惟庸摆了摆手,今日与岳麟见面,算是他恳求对方,才为淮西众人赢得了一线生机。
否则岳麟逼迫之下,他们的银子都要打水漂!
——
武英殿。
朱元璋左侧站着太子朱标,右侧则是驸马岳麟。
身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二人如今不忍心打扰皇帝的雅兴。
“嘿嘿!咱一天就赚了十二万两!”
“啧啧!谁敢说咱大明穷?”
“距离杯赛还有至少一个月,那岂不是要……”
老朱还沉浸在美梦之中,岳麟则是点醒了对方。
“岳丈大人,格局要大,眼光要长远!”
“博彩之事,毕竟只是小道,您怎么能跟市井之徒一样?”
“咱们这叫迅速集资,然后集中财力扩大再生产!”
嗯?
老朱满眼不解,这厮竟然说他目光短浅格局小?
“父皇,您就听岳麟的吧!妹夫说的多有道理?”
“一天才十二万两银子,至于被您看在眼里么?”
“按照妹夫的意思,这些银子不过是毛毛雨!”
有了大明杯的前车之鉴,朱标清楚岳麟搞钱是一把能手,自然对其更加信任。
眼见抚养多年的儿子,如今竟然向着一个“外人”,老朱感慨万千。
“岳麟!这可是一天十二万两!你还嫌少不成?”
“皇上,赌局十赌九输,但若是总是这般下去,容易让人心生警惕。”
岳麟笑道:“这等杯赛,不可短时间举办,最好是四年一届!到时候那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会投入大笔银两。”
“倘若每隔四年能赚三百万银子,皇上觉得赚了还是亏了?”
呼!三百万银子啊!
老朱承认,以前的自己并不爱财,因为没看过这么多银子!
若是三十日就能赚三百万,他这个皇帝必须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