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敏携带的木锤,胡惟庸可谓是汗颜不已。
谁能想到一向厚道的工部尚书,竟然怀揣木锤,抱着小锤一百,大锤三百的伟大梦想。
只不过李敏显然不是想敲金蛋,而是对准了胡惟庸的一双老腿。
“岳麟!李敏这老匹夫带木锤,你难道不管么?”
胡惟庸大怒,岳麟则上前笑道:“胡相,球场之上要叫我裁判!记住,裁判最大,管你场下是谁,都不能顶撞裁判,否则就要吃黄牌!”
吃到两次黄牌,就要被罚下场,胡惟庸深知此道。
“李敏尚书,将你的木锤收好,不可轻易显露于人前!”
“得嘞,裁判!老夫知道了!”
李敏挥了挥手中的小木锤,胡惟庸冷哼一声。
“刘伯温,你的人都是老胳膊老腿,还是一群文臣!”
“本相麾下,可都是精兵强将,你们岂能踢得过?”
“现在认输不丢人!难道汝等非要让本相羞辱一番?”
面对胡惟庸的挑衅,刘伯温依旧云淡风轻,不为所动。
“胡相,球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呵呵!本相拭目以待!”
二人斗嘴之后,便通过抛铜钱的方式,确定哪一方开球。
胡惟庸身为淮西集团的首脑,自然居于前锋之位,很快就顺势将球提给陆仲亨。
吉安候陆仲亨骁勇善战,强壮的身躯,过掉一些浙东文士,更是轻而易举不在话下。
胡惟庸满脸戏谑地看向刘伯温,可他很快就发现对方同样笑容不减。
本该拔脚怒射的陆仲亨,反而懵逼当场,甚至于不知所措。
只因龙门前,站着一位老僧。
“法仁禅师?皇叔?”
陆仲亨怒视李敏,却见后者顺势摆了摆手,“吉安候,请!”
“球场之上无父子,你随便踢便是!”
“可惜皇叔老胳膊老腿,若是被踢进了一球,肯定会颜面大失!”
“老夫可听说过,皇上小时候,皇叔对他老人家可是极好……”
闭嘴!聒噪!
陆仲亨心烦意乱,如今这球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
守门的是皇叔,万一踢进了,皇上面上无光,得罪了皇上,他在朝廷岂能好过?
“费聚!球给你!”
平凉候费聚猴精似的人物,接到球的瞬间,直接回传给了陆仲亨。
“吉安候!这球还是给你!”
“懦夫!”
陆仲亨头疼不已,顺势踢给了唐胜宗,后者顺势一倒,佯装失误,将球权还给了刘伯温一方。
岳麟身为裁判员明察秋毫,对于双方的默契球一律不吹。
球场之外,朱元璋看得津津有味。
“岳麟这小子,为了让浙东赢下球赛,还真是煞费苦心!”
“请得动皇叔前去守龙门,也算是他的本事!”
“标儿,你说是让浙东承办好,还是淮西承办好?”
听闻父皇询问,朱标躬身行礼道:“孩儿以为,淮西功勋宿将,如今贪欲日盛。”
“如若让他们承办大明杯,定会贪得无厌!即便他们不承办,以胡相的德行,也会提前布局。”
“反而刘御史等人都是清流,定会好生完成父皇的旨意!”
马皇后在一旁满意点头,朱元璋笑道:“看来标儿对刘伯温等人很是推崇?”
一众皇子公主都被父皇与大哥的谈话吸引,朱英娆和赵敏的美目,则是盯向场上的裁判员。
“父皇,刘御史等人德才兼备,乃朝廷不可或缺的人才!”
“至于淮西功臣宿将,如今天下平定,这些人的价值已经不显。”
“何况他们以胡相为首,日渐骄纵,还背地里搜刮民脂民膏……这些人,儿臣坚决不用!”
朱标回答的斩钉截铁,身为一个正直的人,他做的无可厚非。
只是在老朱眼里,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帝国的掌舵人,不该是这般泾渭分明。
老朱顺势看向其他儿子,“你们觉得如何?”
朱樉、朱棡一向以大哥朱标为首,整齐划一回答道:“儿臣认为大哥所言非虚!”
朱橚则一脸发懵,“父皇,儿臣对政事不感兴趣……”
几个儿子的回答,让老朱都不甚满意。
“父皇,儿臣以为,刘御史等人如长江清流,能够灌溉一方百姓。”
“然而胡相等人,则如黄河,泥沙虽多,亦能灌溉一方,养育百姓!”
“只要是江河,能够起到灌溉田地之目的便可!何须在意清流还是污浊?”
听闻此言,老朱眼前一亮,显然朱棣的回答让他赶到惊讶。
小小年纪,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标儿,还是太过仁慈!”
朱元璋心中默念,朱标若有所思道:“四弟说的很有道理,但儿臣还是觉得,选才便应该以德行为重!”
老朱心中暗骂宋濂,满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看看把咱的儿子糊弄成什么样了?
“大哥莫怪,其实臣弟这些道理,也是从姐夫口中学来。”
朱棣拱手道:“姐夫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