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
本以为是来耀武扬威的曰本使团,最终先是被岳麟以诗词疯狂嘲讽。
随后胡惟庸前来,本以为当朝丞相看在生意伙伴的份上会施以援手。
谁知胡相直接将他们按在地上,任由翰林院士子磨砺骂人功夫。
足利义谦可谓是狼狈至极,积蓄百年的中原文化,在国骂面前,硬是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想我中原文化源远流长,上下五千年,只获得了百年弱宋文化的曰本人,又岂能得到其中精髓?
岳麟倒是没想到胡惟庸会因此事与曰本人翻脸。
其身后的吉安候陆仲亨和延安候唐胜宗,面色并不好看,毕竟现在海贸走私可是他们赚取银两的大头。
只是他们没有搞清楚,如今的曰本是求着中原开海,本末倒置反而会令自己的地位降低。
“回去吧,明日请你们参观我大明雄兵!”
胡惟庸意在立威,冷眼看向一众耷拉着狗脑袋的曰本人,冷笑道:“本相有个后生晚辈,名为梅殷,此人刚刚立下灭国之功!”
听闻此言,一众曰本人更是心惊胆颤,带领他们去观摩明军,哪里是什么友好交流?
这分明是威吓!
“胡相……参观贵国军队的事情,就不必了吧?”
足利义谦轻声道:“我国一向爱好和平……”
岳麟则上前道:“一定是梅殷将军的大名吓坏了诸位使者,不如来在下的鹰隼团吧!”
岳翰林也曾练兵?
听闻此言,曰本使团众人心中大喜。
与其去武将那里找不痛快,不如在岳麟这里找找自信!
你一个翰林院的头头,还能会练兵不成?
“是也是也!我等打算去岳翰林的鹰隼团,观摩一下明军雄风!”
胡惟庸闻言,只能无奈摇头,“主使最好听我一句劝,去梅殷所部,你兴许还能拥有些自信!”
足利义谦则不屑道:“大明好不容易有一文人领兵,在下又岂能放过如此良机?”
陆仲亨和唐胜宗不断对着足利义谦使眼色,可惜对方已经是猪油蒙了心,还以为二位侯爷在眼神鼓励。
“好,既然主使大人决定参观我鹰隼团,那在下明日就恭候大驾!”
“岳翰林,你我一言为定!”
说罢,足利义谦赶紧选择告辞,他可真是服气了翰林院的这些个喷子。
有了胡惟庸撑腰,这些家伙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偏偏有出口成章,让他防不胜防。
“岳翰林,不对,现在应该要叫你驸马爷了。”
胡惟庸笑道:“春风得意啊,老夫当年拜师韩国公时,都没有你这般风光!”
岳麟功守道:“那都是多亏了胡相的一纸弹劾,才有岳麟今日成就。”
二人政见不合,所属派系更为不合。
胡惟庸代表着功臣宿将的利益,誓要为淮西集团在朝堂上取得一席之地。
而岳麟身为皇帝的驸马,则是根正苗红的皇党。
皇党的目标很明确,不需要淮西,也不需要浙东,将朝廷变成皇帝的一言堂。
岳麟并不想涉及党争,只是有了迎娶英娆之心后,就必须做出抉择。
“学生今日佩服胡相!”
“哦?驸马爷佩服老夫作甚?”
“胡相在民族是非问题上,始终保持了原则,没有像有些家乡人,宁可认那些曰本人当爹,都不愿承认自己中原人的身份。”
“哈哈哈!这等猪狗不如之辈,你们那里的父母官也能忍?”
胡惟庸大笑道:“若是让本相知道他们认贼做父,宁可不要这些人,也要将他们铲除!”
胡惟庸说罢,已经转身离去,唐胜宗和陆仲亨则怒瞪了岳麟一眼。
——
武英殿。
朱标凑近父皇,轻声道:“父皇,今日那些曰本人去了翰林院!幸得妹夫坐镇,将他们喝退!”
老朱批阅完奏折,笑道:“咱还听说,胡惟庸前去了?”
朱标皱眉道:“儿臣不敢妄言,胡相的确前去,还唾骂了那些个曰本人!可是锦衣卫说过,朝中不少重臣都跟曰本人有生意往来……”
老朱手持朱批,慈爱地敲了敲朱标额头,“标儿,咱与胡惟庸他们,只是政见不合,怎么说都是自家事!咱跟那些曰本人,那是跟外人,岂能容忍他们谈论咱家的事?”
“胡惟庸这事做得对!咱提拔他,用他作为丞相,就是因为他分得清大是大非!”
朱标颔首点头,随后说出了此行目标:“父皇,听闻曰本人明日要去参观妹夫的部队!”
“若是无人陪在他身边,儿臣担心妹夫会吃亏!”
“不如明日让儿臣前去陪同?也算是给妹夫撑腰!”
嗯?
朱元璋抬头看了眼长子,大明太子爷心虚地低下头。
“标儿啊,你可知咱这一天,受了你们兄弟多少骚扰?”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都来了!反而你这个大哥沉得住气!”
“也罢!明日你们兄弟五人,便前去给岳麟撑腰吧!也算是咱给贤婿的支持!”
朱标闻言大喜道:“儿臣多谢父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