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的话让钱夫人气得不行,偏偏又拿两人没办法,眼看着丈夫血越流越多,他不停的抓着自己衣服,想让自己救救他。
钱夫人心里恨极了这两人。
陆仁:“你还敢瞪我?我们能来杀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要知道其他人可没这个资格,你不好好跪谢我们给你的恩情,还要恩将仇报?”
陆仁一顿,嗤嗤的笑起来,“如果我没猜错,你当时就是这样跟那绣娘说得吧?你说了一切能贬低她将她踩在脚下的话,让她再也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末了还觉得自己给了多大恩情。”
即使到这一刻,钱夫人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处理了一个贱女人而已,当家主母处理这样的女人在正常不过,谁也不能说她有错。
她没有把人卖到脏地方,已经是格外开恩。
陆仁看出她的心思,又用她的语气说,“你也不用心里恨我,要恨就恨你没有个好出身,你若出身在习武之家,自然可以学一身武艺,或是家中有人护着你,可你只是个普通富家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罢了。”
“我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格外容情,你最好记得我今日给你的恩德。不然,你们一家在我手里跟一窝蚂蚁也没区别,我想怎么按死就能怎么按死。”
这话格外的熟悉,钱夫人恍然想起她当时对那绣娘的威胁。
对方脸上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跟自己现在一样?
一想到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钱夫人满腹的怨恨和不甘心。
她一把推开又过来抓她的丈夫,对着两人大喊,“我怎么能跟她一样?她是什么出身,我又是什么出身?她有什么本事,我又有什么本事?你们这样对我,我不服!我就算是死,也要变成厉鬼找你们报仇。”
话音刚落,一把剑将她刺了个对穿。
钱夫人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的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老八不耐烦的掏掏耳朵,“看什么,他说要放过你,我可没说。”
“为...为什么?”
老八:“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欺负绣娘,我欺负你们,到了阴曹地府尽管报我的名字,便是化作厉鬼来找我我也不怕,我叫周飞彭,江湖外号竹叶青。”
陆仁:...
倒也不算太傻,还知道报别人名字。
说完她从钱夫人头上拔下两根发钗,一钗戳断钱老爷的命根子,让他彻底断了最后一口气。
然后将钗子一扔,潇洒离去。
...
老八干完活就要连夜赶回去,请的假用完了,她可不想被扣月钱。
陆仁表示要留下看看情况,她没有多问,飞快的走了。
可惜她走的早,不知道在她走后这里传出多少恐怖传闻...
...
大泽镇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富商钱老爷夫妇惨死家中。
县令被请过来,一时也判断不出他们因何而死。
因为两人的死状实在奇怪,钱老爷是被他妻子的发簪戳死的,还被夫人戳断了的命根子,而钱夫人是中了一剑,这一剑干脆利落,直接震断她的心脉。
仵作粗粗查看一番,差役们则四处搜查,找来家中丫鬟侍从问话。
县令捂着鼻子躲得老远,不一会儿,仵作过来回话,将两人死因叙述一遍。
“所以,这是江湖人干的?”
“应该是,钱家的丫鬟小厮昨天晚上睡得都格外的熟,一晚上也没听到奇怪动静,检查过,应该是中了迷药。”
“既然如此,先将人安葬,本官上呈给六堂,涉及江湖人的事,都归他们管。”
不一会儿,又有差役过来,“老爷,在钱夫人的背后,发现她留下了血书,‘竹叶青’三个字。”
“哦?把这个字拓印下来,一起呈上去。”
...
很快整个镇子都在传,钱老爷不知道得罪了哪路江湖人,被人找上门杀了。
茶馆、酒楼、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连卖菜的大娘们都在说这事。
这天茶楼里一桌客人正说着这事,“你们说钱老爷怎么把江湖人得罪了?他平日也不怎么出门啊。”
“这些江湖人实在可恨,肆意妄为,也不知朝廷能不能把凶手抓到。”
就在此时,旁边有个不起眼的人突然说,“我侄子以前在钱老爷家里做小厮,多少知道一点内情。”
“怎么回事?”
几人连忙将他拉过来,还把自己点的花生米放到他面前,“这位大哥,快说说什么内情?”
“这...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说出去啊。”
“放心,我们绝对不乱说。”
“你们可知钱老爷的死状?”
“这我们如何得知?”
“他被人切了子孙根!”
“什么?”
几个男人都觉得腿中间有点凉,“这是多大的仇怨啊...”
那人吃了几颗花生,“镇上人都知道,钱老爷非常好色,但他夫人又不许他纳许多妾室...”
“这个我知道,是真的。”
他们很快就给钱老爷找到许多好色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