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我跟六堂那些家伙还算熟悉,之前还去风堂主家吃饭了呢,他家做的那道蒸肉味道真不错。”
“不如请他来家里吃饭?”
陆仁:!!!
“你...你刚刚说什么?”
“请他来吃饭,你不是去人家那吃饭了吗,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中间那个词!”
孔灵之:???
“你刚刚说了,‘家里’,咱们...是一家了吗?”
孔灵之:你这抓错别字的能力倒是挺强。
“咱们如今住在一起,请客吃饭自然也是一起。”
陆仁只顾着高兴,“好好好,到时候我叫他来,这家伙吃的不多,随便做两个菜就行,也不用给他准备酒,他不喝。”
两人又简单商量下,明日孔灵之给长公主诊脉尽量早点回来,她还让陆仁想想有没有别的关系差不多的,一起请过来。
陆仁没有任何意见,甚至不需要孔灵之操心宴席,叫来望桃把要求一提,末了威胁道,“你可是家里得用的大丫头,若是这事都做不好,丢了我和孔郎中的面子,就自己回去吧。”
望桃连忙应下,又询问客人有没有什么忌口,喜欢吃什么,然后便去忙碌。
...
可惜这顿饭还是没吃上。
因为第二天早上,那位胖乎乎的赵公子浑身是血的被进去的丫鬟发现,丫鬟惨叫一声,家里人乱糟糟冲进去,他娘更是直接晕倒。
好在他没有死,只是晕了,但他浑身筋脉全被人割断,身上无数刀伤。
六堂的人过来一检查,发现刺伤他的人用的刀,跟陆仁的一样。
再一询问,就知道他之前在聚会上将孔郎中与一风尘女子放在一处比较,因此得罪了江少侠。
陆仁刚做了个美梦睡醒,就被六堂的人找上门。
“谁?赵胖子?他死了?”
山堂副堂主观察了下他的神色,缓缓的道,“没死,只是浑身筋脉尽断,如今还昏着,已经请了郎中过去救治,只是...未必能救的过来。”
陆仁:“这个死胖子!他在外面得罪了谁?有这样的仇家还四处乱跑,还把我坑了!”
副堂主心说,这事可不像是冲着他来的,若是冲着他,有更多让他痛苦的办法,或者可以直接一刀杀了他。
这事分明是冲着江少侠和孔郎中来的。
如今还没传出去,可赵家已经知道儿子得罪江老二,正在府里咒骂不休,若是赵公子死了,必然是要找江老二赔命的。
陆仁:“你看我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副堂主做出请的姿势,“此事已归我六堂管,大统领说了,三日之内必须查明真凶,请江少侠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仁:...
“好,我跟你们走。”
副堂主转头又看向一旁的孔郎中,不等他说话,陆仁就急了,“她一个郎中,跟此事无关,而且你们都知道她只有内力还算不错,可做不到这些。”
“我不是想询问孔郎中,只是赵公子危在旦夕,想请你过去给他诊治,若是能治好他,此事或许能大事化小。”
孔灵之:“作为一个医者,行医治病是我的本分。”
“那...”
“不过病人的家属没有来找我,我贸然登门,恐怕不方便。”
副堂主便不再多说,只略一点头,带着陆仁离开。
...
短短一天时间,这件事就在京城传开了,街头巷尾俱都议论纷纷。
有的说肯定是江家老二干的,他人品恶劣,不修口德,还不孝不悌,赵家小子得罪他,被他半夜找上门报复说得过去。
还有人说应该是江家老二干的,毕竟除了他,赵公子也没跟谁结仇啊。
更有人说,没准是他和那位孔郎中一起干的呢,故意将人家筋脉都割开,等赵家求上门,再给人治好,就为了折磨赵公子。
一时间仿佛所有人都亲眼看到陆仁是如何凶狠残忍的一刀又一刀割开赵公子的皮肉。
不等六堂查明结果,已经有人给他定了罪。
陆仁在六堂把自己参加宴会的情况叙述了几遍,还说明了昨晚上在家,老早就睡了,做了美梦。
来拷问他的是林堂堂主,姓卫,脸颊凹陷,双目无神,身材消瘦,像是随时能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
卫堂主声音也低低的没什么气力。
“江少侠,你说自己虽然生气,但还是坚持参加完宴席,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啊。”
连他爹骂他都敢当场骂回去的人,谁能让他受气?
陆仁停顿了一下,“因为我怕...”
卫堂主挪动下身体,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陆仁不耐烦的抓抓头发,“唉,我怂了行吗?”
“缘由呢?”
“我...我如果闹起来,别人就会把他说的话传出去,我不想影响孔郎中的名声。”
卫堂主仔细观察他,尤其是那双眼睛。
“你如此看重孔姑娘?”
“嗯。”
“你既然如此爱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