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毛驴不见了老乞丐大怒!
他冲到陆仁房间,就见桌上放着一块银子,另外还有纸,上面写了三个大字,‘买驴钱’。
又冲到隔壁,就见夜风正在房间里擦窗户,“人呢?”
夜风:“他们走了。”
“去哪了?”老乞丐拍了下脑袋,暗骂自己糊涂了,这两人肯定是出海去了,他正要追过去,回头看向夜风,“你怎么干起了小二的活?”
夜风:“孔姑娘让我把窗户擦擦。”
“她让你擦你就擦,你是她奴才吗?”老乞丐恨铁不成钢。
夜风摸出一个小瓷瓶,“她给了报酬,说受伤的时候涂一点。”
老乞丐正要说一瓶伤药能有什么稀奇的,随便去个药铺都能买到,几十文钱就能买一大罐。
突然,他鼻子动了动,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
夜风正要躲闪,却发现瓷瓶已经到了对方手里。
“前辈...”
老乞丐打开瓷瓶上的木塞,那股浓烈的酒气顿时弥漫开。
夜风:???
“孔姑娘说这是伤药...”怎么变成酒了?
伤口上撒酒...他没这么干过,但能想到会有多疼,应该跟撒盐差不多。
老乞丐仔细嗅着,瓷瓶靠近嘴边,不停吞咽口水,忍了几息,一闭眼,将瓷瓶还回去,“老头子要去追上他们两个,一起出海,你要不要一起?”
“我便不去了。”夜风把瓷瓶塞上塞子收起来,“尉迟姑娘要去找人比剑,我跟她一起走。”
“也好。”老乞丐给他留下联络自己的方式,便急匆匆追过去。
...
毛驴到底不如马跑得快,孔灵之二人没走出多远天就有些暗了,便在附近一处村子借宿,正巧遇到村里一个妇人生产,得知孔灵之是郎中,便请她过去看看。
来请人的婆子很客气,“也不需您做什么,只要在旁边照看着点就成,我儿媳这是第二胎了,稳婆也是接生几十年的熟手。”
“好。”她拎着药箱过去,确实如这婆子所说,加之贫苦人家,胎儿不大,生产还算顺利。
快天亮时,她才回去。
一边洗手,一边打哈欠。
陆仁蹲在旁边,不解的问,“可是生产的妇人有什么不测?”
“没有,一切顺遂,母女平安。”就是她婆婆看生了个女儿脸色不太好罢了。
“那怎么这么久?”昨晚上去的,如今天都亮了。
孔灵之瞥他一眼,“你以为妇人生产是什么,卸货吗,到时辰把孩子往外一丢就成了?她这已经算顺利的,一晚上就生出来,有那胎位不正、胎儿过大、或者妇人身体不好,生上两三天都有可能。若是羊水破了,胎儿却没有尽快生出来,会直接憋死,也就是生个死胎出来。”
陆仁听的有些发抖。
“这样吗?女子可真不易。”他决定以后跟家里吵架,少说他娘两句,只跟他爹顶嘴好了。想到此处,他又看向孔灵之,她将来若是有了孩子,也会如此危险吗?
洗过手,孔灵之有些累,“我回去睡一会儿,两个时辰后叫我。”
...
孔灵之三个时辰后自然醒的,此间他一直守在附近,借住的这户人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倒不是他们多体贴两个借住的客人,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就连院子里那只大公鸡要打鸣,都被陆仁一飞刀过去吓的钻进鸡窝再也不敢出来。
就这样也没躲过陆仁的视线,他在思考要不要炖了这只鸡给孔灵之补补。
孔灵之一睁眼,发现日晒三竿,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借住的这家妇人正在做饭,动作却轻缓,生怕发出声音。
见她出来,陆仁飞快迎上来。
“醒了?饿不饿?大嫂正在做饭呢,一会儿就能吃了。”
吃过饭,两人跟这家的嫂子道谢,然后便骑上毛驴继续赶路。
路上,陆仁问出憋了一早上的话,“孔郎中,你会接生吧?”
“会。怎么,你想请我给谁接生?”
“我想请你教我。”
“教什么?”
“教接生。”
孔灵之瞪大眼睛,“你再说一遍你想学什么?”
陆仁深吸一口气,大喊,“我想学接生!”
孔灵之:...
她再三劝说自己冷静,“就算我可以教你,你也能学得会,问题是有没有人愿意让你给接生。”
这到底是古代,男女连牵手都算私相授受,女子和她的家人宁肯她生孩子死在床上,也不会愿意让个男人给接生的。
陆仁脸一下红了,“我不给别人接生,我...”他看了孔灵之一眼,到底没说出那句我给你接生的话来。
孔灵之:小兄弟想的着实有点远,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不会连将来孩子名字都取好了吧?
“谢谢啊。”她无奈的抓抓头发,“你想学倒也可以,不过要等你成亲之后。”
陆仁瞬间活蹦乱跳,“那说好了!”等咱们成亲,你就教我接生。
“一言为定!”
...
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