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猜富商知不知道儿子和主簿女儿在哪?”
孔灵之:那能不知道?那可是富商亲妈的嫁妆,说是交给小孙子,在孙子还小的时候,还不是要富商或是他妻子来打理。再说这种事也不可能不告诉儿子啊。
“你接着猜...”
不等陆仁说完,孔灵之抬手,“不猜了,我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难怪我看那位柳家小姐身边好几个丫鬟婆子盯着,原来是怕她跑了。”
陆仁想了想,“柳二小姐我也查探过,这小姑娘性格坚毅,恐怕不会逃跑,她大概会嫁过去。”
好歹也是刺史的儿子,吃喝总归是不愁的,她若是不答应这婚事,将来还不定被主母嫁给什么样的人。
孔灵之点头,“我给她诊脉时她也非常配合。”
还特意询问她,月事不调会不会影响生育。
房间突然寂静下来,陆仁偷偷看孔灵之一眼,再看一眼,再再看一眼,再...
猛地跟孔灵之对上视线时,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你看什么?”孔灵之目光清明。
“我...我最近眼神不太好,可能是眼睛出了毛病...”
“伸手。”
孔灵之手搭在陆仁脉上,“有点火气,回去喝两斤黄连就好了。”
“好...等等,两斤...黄连?”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开方子分量用斤的。
“你如果觉得不够,可以再加两斤苦参、两斤龙胆草。”
陆仁:你苦死我算了!
孔灵之笑了声,“陆兄,天色已晚,该回去睡了。”
“那我走了。”陆仁仍有些不舍的回头看她一眼,“我有件东西要给你,明日送来。”
回去的路上陆仁都在想如何把长刀交给孔灵之,之后再以什么借口继续去找她,全然忘了还有封信等着他看。
回到客栈房间躺下还久久睡不着,只觉得心情激荡。
这份好心情持续到清晨天还没亮,酒楼外面就有人哐哐哐的敲门。
“掌柜的!还不来开门?都什么时候了?”
小二困倦的小跑过去开门,门猛地打开,他差点被推个仰倒,对面几个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
分外眼熟。
陆仁:好家伙,上次抢了我是茶馆不够,还要撞到我面前来,真是变着花样作死。
几人一来就吵嚷起来。
“他娘的!这附近都快被咱们翻了个遍,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该不会已经死了吧?说不定早就进了野兽的肚子,咱们难道要去粪坑里找吗?”那人说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很快就被为首的一巴掌打在后脑勺。
“笑个屁!真要变成粪便,咱们还怎么领赏银?”那汉子啐一口,“挖一筐粪过来告诉姓孙的,这就是他儿子?”
几人又跟着哈哈大笑。
陆仁冷眼看他们一阵就打算回房间拿长刀,不是要宰人,是要给孔灵之送去,他今天有正事,报仇的事先放放,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他正要回房间,那边几人不知怎么闹起来,一只碗砸在他附近,碎裂后的瓷片不小心割破他小腿外的裤子...
陆仁:(▼へ▼メ)
你们想死吗?
这可是他今天新换的衣服!
正在他准备先毒打这群人一顿后换身衣服再去找孔灵之时,突然听到一个汉子说,“张兄,你不是受伤了吗?可要去找郎中看看?”
姓张的摆摆手,“些许小伤,不足挂齿。”
陆仁:!!!
他受伤了啊!
此时他有些后悔,刚刚应该在瓷片飞来时稍微挪动一下脚,让它划破腿的,现在只划破了裤子,就显得他好像明明没伤还要故意去找孔灵之似的。
他在这沉思的时候,另外几个汉子也看到这人。
见他呆愣愣看着裤子,姓张的嗤笑一声,抓起个碟子对着他脚下飞去,砸在地上的力道让碎裂的瓷片一下划伤了陆仁的腿。
这次是真的伤了,还有丝丝血迹流出。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姓张的更加得意,“小子,还不快滚?”
陆仁回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飞快跑回房间,然后从后窗跳出,接着避开路人一路翻进柳主簿的家中,找到正在自己房间看书的孔灵之。
陆仁急匆匆进来,“快!”
“怎么了?”
“我受伤了!快给我看看...”不然一会儿就好了!
孔灵之指着他腿上的被划破的一点点痕迹,“这里?”
“对!”陆仁用严肃的语气道,“刚刚客栈来了一伙逮人,在大堂里吵闹不休,我只是路过,就被他们追着打,几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原本以我的轻功他们根本追不上,但有一人极其擅长暗器,更有唐门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暴雨梨花针一出,连发九十九道带毒的细针,我拼尽全力躲过九十八道,仍然被这最后一道打中...”
他此时吐出口气,“针上带毒,我怕是已经毒入肺腑回天乏术了。”
孔灵之看着伤口上鲜红的血丝,但凡看过点电视剧都应该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