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没说话,只默默看着丈夫。
“反正肯定要英年早逝的,不如就帮独娘一个忙。”严盟主说完也有点心虚,“咳,谁知跟他熟悉之后,发现他虽然单纯心软,却不傻,还非常坦诚守信,渐渐的,我也把他当做好友...”
严盟主感慨万千,“既然是自己的好友,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看不过眼的时候就帮帮他,没想到,他一路顺风顺水活到现在不说,还成为了掌门。”
而秦掌门那个处处都更优秀的哥哥,反而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如今已经嫁人了。
严夫人:“夫君莫怕,她若想伤你,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严盟主当即抱住夫人,“夫人,还是你好,孩子们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们心里怪我多管闲事,秦兄弟也跟我生了嫌隙,只有你,永远信任我。”
正说着话,大儿子找过来,隔着门道,“父亲,母亲,独姨母、和宝儿姑娘来了。”
夫妻俩连忙分开,整理仪容,随后出门去见那母女俩。
独娘正在大堂里不客气的跟管家点菜,“对了,除了我刚刚点那几道,再给我来一条鱼,清蒸了,只放一点盐,什么都别放。”
“是!”
她女儿满脸无奈,像是已经习惯母亲的做派。
严盟主一进来,她当即上前行礼,“见过严师父,伯母。”
“你最近可有勤奋练武?”严盟主对着这孩子板起脸,“不要跟着你娘四处乱跑,把武功练好才是紧要的。”
“是!弟子每日都有练。”
“嗯。”严盟主满意的点点头,“正好,我们跟你娘说说话,你去跟你师兄比较一番,看看本事有没有落下。”
“是。”
独宝儿跟师兄对视一眼,两人客客气气的一前一后去了演武场。
...
“独娘,秦兄弟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不必忧心。”
独娘对严盟主不怎么客气,对严夫人倒是恭敬不少,起身行礼,“嫂夫人,这次我跟宝宝过来,一是想解决当年的事,二来,也是让宝宝出来闯荡闯荡,见见世面,叨扰府上,备了一点薄礼,还请您莫要推辞。”
严夫人点点头,“你们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且放心住下吧。”
“劳烦嫂夫人。”
这些年虽然严夫人信任丈夫,但丈夫经常照顾独娘,还收她的女儿教她武功,对这孩子格外细心认真,让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如今清楚这孩子是独娘跟秦掌门的,她瞬间就放下心,也难怪丈夫如此照顾宝儿这孩子。
两人说了几句,严夫人就借口还有事回后院了,还体贴的把管家也叫走。
人一走,独娘就翻脸,“你怎么回事?这事怎么让姓江的知道了?他到底怎么查到的?”
严盟主也气呼呼的一拍桌子,“我还没问你,你是不是把孩子的身世告诉你那些小姐妹了?”
“我没告诉任何人!”独娘咬牙切齿,“从我十月怀胎剩下她,我就决定,她就是我一个人的宝,我怎么可能把这事说出去?”
“我也没说过啊!”严盟主一脸无辜,“这么多年,我背着黑锅,多少人都怀疑她是我女儿,我一丁点都没透露,要是想说,当年夫人因为你跟我吵架生气要回娘家的时候,我就说了!”
他当时可是为此在岳父面前跪了整整一天,才勉强证明自己的‘清白’。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就翻个白眼看向旁边。
严盟主嫌弃的道,“你说你,又不是找不到神医,让他给你治治脸不好吗?整天顶着这张丑脸,你自己照镜子也不难受?”
独娘:“我又不照镜子!再说看习惯了也没那么丑。”
她伸手摸摸脸上的两道疤,“这两条疤痕跟了我那么多年,要把它们弄掉我还怪不舍的。”
这两道疤痕是她当年跟人比武时不小心留下的,她当时可是差一点点就拔了头筹,可惜到底内力不如对方深厚,没能撑下来。
严盟主:...
他喝口茶压压火气,然后道,“如今事情也算解决,秦家那边不会认回宝儿的,你可以放心了。”
独娘这才放缓了神色,“多谢。”
严盟主瞥她,“你登门道谢,连点礼物都不带?空着手来?”
独娘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扔给他,“就知道你打这玩意的主意!这可是我耗费好几年时间才炼制出的解毒药,就这么一颗,给你当谢礼。”
“哼!算你识相。”
严盟主将药丸揣起来,想起什么,“这事你可跟宝儿说了?她年纪小,面皮薄,未免有人跑到她面前说三道四,你自己跟她说清楚,不要让她心里难受。”
“我跟她说了,她说,她父亲从来没出现,也不曾生养过她,因此她不欠她父亲的,她父亲也不欠她的,两人只当不认识罢了。”
严盟主皱眉,“这话可别让她在外人面前说。”
这世道,父母可以不认孩子,但若孩子说不认父母,传出去要被戳脊梁骨的。
“你教了她那么久,还不知道她吗?”
她这女儿向来沉默寡言,性子也软,简直跟刚认识时候的秦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