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向左一歪,躲过小刀,又有一把剑紧随其后。
这条小巷子没什么人,两人眨眼睛过了十几招,差点被划伤皮肤时,春娘怒骂,“姓江的,你干什么?”
陆仁拎着剑冷笑,“这话该我问你,你找她干什么?”
春娘:“我又没找你,关你何事?”
“她还算不得江湖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就惹了你月堂副堂主的眼了?”
“她自然没得罪我。可谁让你得罪的人多呢?”春娘哼了一声,“若是我把你隐姓埋名给一个姑娘做丫鬟的事传出去,只怕江湖中人都要笑死了。”
陆仁捏紧了剑,“好啊,你尽管去说,我这就去告诉文先生,你趁着他喝醉...”
“住口!”春娘有些急,“你胡说什么?”
陆仁慢条斯理,“当初文先生刚进山堂,被一群人拉去喝酒,有人竟然趁他酒醉,取走了他一件重要东西。”
春娘咬牙,“文先生不会信你的。”
“他更不会信你。”
春娘沉默一阵,“你想怎样?”
“离她远点。”
春娘眼神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这些年查探了别人那么多秘密,如今,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陆仁没说话。
“看来是了。”春娘突然大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若是让你那些仇家知道,只怕她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陆仁:“你想死就直说。”
“人人都说你是海东青,如今,你不在天上飞,倒要落下来,只怕马上就要被打死炖肉了。”
陆仁:“那也比你强,你个吃蝎子的缝合怪。”
春娘:!!!
她恨恨的看着对面人,“你少年成名,一生顺遂,自然看不见别人为了活着如何辛苦。”
“对对对,全天下就你最苦,你最可怜,大家都是一出生磕碰都没有过,就长大了,就你,一出生就苦,一直苦,苦到死。”
春娘:!!!
我要跟他拼了!自爆内力将他一起带走!
陆仁翻了个白眼,“总之,不许找她,离她远远的,不然...我就把你再撕成片,有本事你再让俞百草给你缝上。”
春娘气的一口血哽在心口,“我非要找她,她既然是个郎中,给人治病就是天经地义,有本事你将她藏起来谁也看不到,不然没有我,也有别人。”
说完她运起轻功飞快离开,再说下去,她怕被气的毒发!
...
两天后,孔灵之收到了一千两赏金!
她认认真真把那十张银票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爱不释手。
陆仁看不下去,“就这点钱,孔郎中你至于吗?银票上的字都快被你摸掉了。”
孔灵之感叹,“果然,还是学武赚钱,学医不行啊!天天背书背的头秃,给人看病挣那么三瓜俩枣,动不动大半夜就起来加班,环境也不好...”
她念叨着,“学武,一个采花贼就有一千零赏金,要是多抓几个,一个月致富不是梦!”
陆仁:“你知道俞前辈给人看病一次要收多少钱吗?”
“多少?”
“就比如他这次来许城给一个世家子治病,少说也有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两?”
“三千?呵,你太小瞧俞前辈了,他可是神医,能给皇帝续命的那种,见面礼就得三千两,确定能治好,至少也得三万两,用什么药说一声自然有人奉上,吃的用的俱是最上等的。”
孔灵之吸气,“学医...这么赚钱吗?”她不由得心动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俞前辈都多大年纪了,他学医这么多年的时间花在练武拿赏金上,早就暴富了。”
陆仁摇摇头,“你不懂,若论赚钱,肯定是行商赚的最多,可商人低贱,但凡来个当官的都能搜刮一层,所以,权势才是最重要的,有了权势,钱财自然有人双手奉上。”
“听你这意思,你对当官还有些见解?”
“不才,略知一二。”陆仁喝口茶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有句老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比如说许郡的知府,哪怕不贪财,三年至少也能收十万两银子,这都是有定数的,每年商行都要给各官员进贡,一地知府,拿大头,再有此地修桥修路,朝廷拨下的银两,他也能拿一笔...”
孔灵之感叹,“当官赚钱我知道,不过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轻则丢官回家,重则流放砍头,钱赚的不安心。”
“这倒是。官场上讲究同气连枝,同师门,同宗族所出,都是一起的,若上头失败,下面人都要被牵连。”
正说着话,有人敲门,小二熟悉的声音在门外问,“姑娘,有位姓俞的老先生说要找你,你认识吗?他就在大堂等着。”
陆仁过去开门,“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好好,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孔灵之把钱收好,下楼来到大堂,俞百草正在喝茶。
“前辈,您此行可还顺利?”
俞百草:“不太顺利,我正有一事想跟你说。”
“您说。”
“请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