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国反应迅速,立刻指着陈卫国说道:“爸,我可没说要换工作,是二哥说的。”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那是推的干干净净。
陈父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他扭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陈卫国,越看越觉陈爱国说得对。
老二陈卫国比老三陈爱国要灵泛些,想法也多些。
毕竟陈卫国可是整个大队,唯一一个凭借自己的本事吃上铁饭碗的人,就连老三陈爱国现在供销社的工作都是他帮忙弄进去的。
而且他听老大媳妇说,老二媳妇开的什么“八戒”卤肉铺子生意不差,那钱可没少赚。
老二不会是看自己媳妇赚钱了,也想辞职自己做生意吧,陈父越想,心越慌。
陈父稳住心神,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说道:“老二,你不会真要辞职吧,这可使不得啊。”
旁边的陈爱国很是无语的看着陈父,这妥妥的差别对待啊,他想辞职就打断他的腿,他二哥想辞职,就这,狠话都不放一句。
其实不是陈父特意区别对待的,只是陈卫国吃软不吃硬,对他不能像对陈爱国那样,用威胁的手段,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陈卫国对陈父这听风就是雨的性格很是无奈,不过他知道陈父是关心他。
关心则乱。
为了让陈父放心,他看着陈父的眼睛,笃定的说道:“爸,你别乱想些有的没得,我在运输队做的好好的,干嘛想不开辞职啊。”
陈卫国说话的时候,陈父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陈卫国的脸上,他看陈卫国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半点撒谎的样子,也就放下悬着的心,低喃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转头又凶狠的对着陈爱国说道:“你也不准辞职,听到没,除非你想体验下,下不了地的滋味。”
陈爱国:“……”
又差别对待,又差别对待。
不过谁让他最小呢?
陈爱国重重得呼了一口气说道:“听到了,爸。”
陈父对陈爱国的回答很是满意,他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热茶,继续坐着烤火了。
眼看陈父像个大爷似的坐着不动,陈爱国用手肘碰了碰陈卫国接着问道:“二哥,二嫂开的卤肉铺子我看着生意挺好,去年赚了多少?”说完,还比个数钞票的姿势。
俗话说:亲兄弟都要明算账。
卤肉铺子赚钱是个公开的秘密,家里人知道,可具体赚了多少,家里人就不太清楚了。
陈卫国觉得赚了多少还是就他自己知道就好,不然他怕家里人心生嫉妒,毕竟他一开始听到卤肉铺子上万的利润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陈卫国想了想说道:“还行吧,比我的工资要高一点,有个千把块。”
虽然陈卫国故意少说了利润,但陈爱国听到还是惊呼道:“千把块,这么多。”
“看来自己做生意确实比上班赚钱啊。”陈爱国不由的感叹道。
话音刚落,陈爱国就感觉到有股强烈的像是要刺穿他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转动着眼睛左右查看后,赫然发现这股强烈的视线正是来自正前方的陈父。
对上陈父幽深的目光,陈爱国赶紧接着说道:“不过,上班也有上班的好,上班稳定,旱涝保收,二哥,你说是不。”
好家伙,他又把陈卫国给拉下水了。
旁边陈父虎视眈眈的盯着,不论陈卫国心里想的什么,此时的他也只能附和道:“嗯,做生意收入不稳定,上班收入稳定,对比下来,还是上班保险点。”
陈父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为了避免陈父再次发射死亡视线,陈爱国连忙转移话题,他转头看向陈大哥,问起了去年地里的收成。
陈大哥倒是不知道陈爱国心里想的,以为他是真感兴趣,便热火朝了起来。
这一聊,时间眨眼就到了晚上九点。
看时候不早了,陈卫国和陈爱国两人便起身准备各回各家了。
那边女人们还正聊得兴起,陈卫国叫道:“初夏,时候不早了,我先带孩子们回去了。”
女人们听见陈卫国的声音,齐齐止住声,望了过来。
林初夏不想一个人走夜路,赶紧说道:“等会我,一起回去。”
说完,便也起身了。
临走时,趁人都在,林初夏把给陈父、陈母的孝敬和小孩的压岁钱都给了。
她今年小赚了一笔,所以对待家里人很是大方。
给自家五口都准备了两身新衣服不说,还给两边父母也准备了,要不是陈卫国拦着,林初夏都准备给老陈家和老林家各送一台电视机。
是的,你没听错,老林家在过年前也通上电了。
电视机没送成,退而其次的林初夏,便把原先准备给两边父母的五十元孝敬改成了一百元,至于小孩的压岁钱,不论大小,林初夏都给的十元。
以前给孝敬和压岁钱都是直接给的,今年因为给的比较多,林初夏怕陈大哥和陈三弟一家看见有压力,所以她还特意在钱的外面包了一层红纸,这样就不怕陈大哥和陈三弟看见有压力了。
可红纸总有被拆掉的那一刻,陈卫国和陈爱国两家刚走。
陈大哥的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