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了木耳的“诅咒”以后,叶小珠这一大家子,接下来可是连着忙活了好几日。
虽说他们家的人都晓得了这木耳的“诅咒”是假的,可是别人家不晓得,他们也不敢随便随便告诉旁的人,保不齐旁人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万一诬告他们怎么办。
再者叶小珠打算用这木耳做成凉拌木耳丝,拿去城里的馆子酒楼兜售一下,若是能卖出去的话,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免不了惹人眼红,是以眼下这个木耳的事情,还是越少人晓得越好了。
眼下他们最迫切需要的,便是一个能晾晒木耳的隐秘之处。
前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平地,各家又都是住着窑洞,连个大门都没有,可以说是一点点儿私密的事情都藏不住,是以只能将地方挪到后山去了。
这几日叶小珠他们在这前山和后山之间来回往返,把一些合适的木头和编好的草垫子运到后山去。
这晾晒的地方不能太靠近后山的藤索桥附近,否则若是有人过去,很容易便会被人发现,所以他们商量来商量去,这个点,便就放在了对岸的下游,他们发现那处可以下到河滩的地方。
此处取水甚是便捷,而且靠边的岩壁上有一处是凹进去的,约有三寸的模样,若是搭个木棚,上面盖上草垫子,但凡有人去后山的时候,将木耳拿出来放在四周晾晒,回去的时候便将木耳收进木棚中,基本上就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了。
这搭木棚的活计,自然而然落在了叶智明的身上,符燕手巧,既要负责编草垫子,还要负责编草绳,搬石头的重活儿毫无疑问地属于了被拉来做苦力的石铁牛身上。
叶小珠又不会编东西,重活儿又捞不到,只好蹲在那儿无聊地帮符燕搓草绳。
石铁牛在那儿一面做着活儿,一面找着机会同叶小珠闲聊:“二丫,咱们弄这个东西是要干什么啊?”
叶小珠头也不抬地回道:“搭个棚子。”
“我也晓得是搭棚子,搭棚子做啥呢?”石铁牛继续没话找话。
“晒东西啊!”叶小珠继续搓着绳子,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晒东西不能带回去晒吗?搁这晒也不方便啊!”好奇宝宝石铁牛继续发问。
叶小珠被这位的好奇精神所“感动”,抬起头来无奈地看着他:“我们要晒的东西,是不能被旁人晓得的!”
听了这话,石铁牛有点小窃喜,故作不明白地问道:“旁人?我也是旁人啊!”
叶小珠拿过一根草叶,继续搓着草绳:“你要是把自己当旁人,我也不拦着你啊!不过这位旁人,我要先告诉你,你要是回去乱说话,把我们做的事情告诉别人了,我就把你上次在洞里被吓得尿尿的事情说出来!”
“噗!”
叶小珠这话一出,正在喝水的符燕一口水直接喷了老远,喷出一道又长又宽的水雾来。
而叶智明这头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正抱着一根粗壮的木头调适位置,想要拿来做棚子的房梁,听到叶小珠的话,整个人一愣,那木头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滚在了地上,好巧不巧地砸到了叶智明的大脚趾上。
“啊!”叶智明痛苦地抱着自个儿的脚丫子,一只脚着地,成“金鸡独立”式,原地蹦跶了十好几下。
符燕羞得耳朵都红了,气恼地看着自个的衣裳,前面全都湿透了:“珠、珠儿!你在说什么啊!太粗鲁了!”
此时叶智明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干脆往地上一坐,二个人一起看向面红耳赤的石铁牛,石铁牛低下头去,看着坐在地上的叶小珠。
叶小珠仰着她瘦小的脸,两只大眼睛睁得圆又圆,似笑非笑地盯着石铁牛,大声问了一遍:“你敢说你没有吗?”
虽说面前的几人都是熟稔得不得了的,但是这三个人,一个是同他年纪一般大的姑娘,一个是他将来想要娶进门的“小媳妇”。
这样私密的事情,突然被自个儿喜欢的姑娘给说了出来,而且还是被她给看到了说出来的,石铁牛只觉得全身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滚烫滚烫的,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一辈子再也不要出来。
“我、我......”石铁牛脸红得像是要滴下来血一般,原地转了几个圈后,忽然往河滩上冲了过去,“扑通”一声便跳进了河中。
“石墩儿,你干嘛!”叶小珠只是想找个理由“威胁”石铁牛一下,没想到这人这么开不起玩笑。
“天啊,这个人不会是羞愤难当,跳河自尽了吧!”叶小珠慌忙脱掉草鞋,摸到河滩边上。
符燕丢下手中的草绳,过来想要拉住叶小珠:“你当心点儿,石头上滑!”
石铁牛跳进了河滩的浅处,面庞朝下,半个人埋在水中,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这可把其余三个人给急坏了。
“石墩儿!石墩儿!”叶小珠想要伸手去抓石铁牛,被符燕一把拉住,“别去,大哥,大哥快救命啊!”
叶智明顾不上脚疼,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三两下跳到了河滩上,拼命地朝着石铁牛跑去。
“石墩儿,我开玩笑的啊!”叶小珠没想到她的一句玩笑话,竟然害了石铁牛的性命,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湍急的河水中。
“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