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新的高度;
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是一种让两个人都新奇的感受。
海拔有点高,莫颜齐有点缺氧,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头脑发热用力一推,没想到他就倒了。
现在她为上,他在下,貌似自己已经占据主动。
可她仅有的那点知识,不足以支撑进行下面的动作。
接下来,该怎么办?
莫颜齐茫然无措,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她半举着两只手,跟投降似的,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才好。
费谨廷却跟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眉开眼笑望着她,仿佛十分期待。
他两手自然而然搭在她腰间,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他哑声叫了句“颜齐”,看她没反应,重又唤了声“宝贝儿”。
莫颜齐不由自主一个激灵。
他眨眨眼,半是含笑,半是诱惑,“你今儿是不是有新想法,我不介意陪你探索。我们手挽手,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什么一起学习,共同进步,你以为是中学生作报告呢?
莫颜齐嫌弃地瘪了瘪嘴。
费谨廷握住她一只手,十指交叉,掌心相对,一个在下一个在上。
他用力托举,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这样的姿势,颇有点福祸相依的韵味。
莫颜齐呆愣愣受他引导,所有感官的体验,都集中在那只手上。
见她懵懂,费谨廷又拉起她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年轻蓬勃的心跳声,“咚、咚、咚、咚”,隔着体温印在掌心,仿佛一直传进了她的心里。
莫颜齐像被烫到,慌忙抽手,却被他强力按下。
她仓皇抬头迎向他的视线,黑暗中,他的眼睛像是两弯带了魔力的深潭,不同于白日的清冷冰寒,眸间水雾蒸腾,带着一股诱人深入的魔力。
莫颜齐不自觉身体前倾,俯了下去。
短短的距离,他却是等不及了,腰一挺,迎了上来。
.....
学习的兴趣,需要被人合理引导。
技能的精进,依靠自己不断探索,以及坚持不懈的练习。
坚持,
不懈,
周而复始,
不断的练习。
****
第二日醒来时,又到了日上三竿。
莫颜齐手忙脚乱洗漱,内心却在不断腹诽:那句讽刺帝王贪恋美色的名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帝王不早朝”,莫名还让她有了切身的体会。
贪恋温柔乡果真伤身体,她现在脑子昏沉沉的,胳膊腿儿像是做了一晚上苦力,又酸又疼。
她一边刷牙一边抬头看时间,马上九点,迟到是肯定了的。
洗漱好,一边擦脸一边照镜子,她偏头一看,不由嘟嘴皱眉,脖子上新红掩旧红,早已惨不忍睹。
等会儿得挑一件高领的上衣才行,免得再被于越笑话。
她打开衣柜找衣服,可不等拿定主意,费谨廷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穿这件”,他擅自做主,伸手拿出一件鹅黄的针织上衣,不由分说塞进她怀里,转身左手拿出一件黑色及膝半裙,右手拿出一件碎花长裙,询问道:“哪个更搭?”
以前莫颜齐穿什么戴什么,他很少过问的。今儿是怎么了?
莫颜齐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越过他的胳膊,微微弯腰,拿过来一条牛仔裤。
“这件不行”,费大少一把抢过去。
“穿裙子不方便,还是牛仔裤配平底鞋更合适。”
莫颜齐上前去抢。
“今儿得穿的淑女一点。”费谨廷语焉不详,把牛仔裤重新放好,自顾自把两条裙子摆一起比较一番,擅自做主挑出那条碎花裙。
“这件更配你的气质,更有女人味。”他推着莫颜齐过去换衣服。
“你今儿怪怪的。”莫颜齐意味深长回看他。
“怪吗?还好吧。”
费谨廷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把她按坐在梳妆桌前,看着镜中她素净的小脸,叮嘱道:“今儿稍稍化点妆,不用特别浓艳,就比平常你清汤挂面的时候好一点就行。”
“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莫颜齐一下抓住他的胳膊,仰脸追问。
费谨廷愣了一下,两手捧住她的脸,凝视一番,低头印上一吻。
她巴掌大的小脸未施粉黛,皮肤细腻饱满,像是清晨高挂枝头浸满露水的柑橘。
水润、淡雅、饱满、甜香。
费谨廷深吸一口气,鼻端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把人揽进怀里,半哄半安慰道:“今儿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什么地方?”
“......老宅。”
啊?
莫颜齐不由瞪大眼,见家长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行为,普通人家尚且慎之又慎,更何况费家这样的门第。
她张着小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费谨廷揉了揉她的肩头,哄道:“昨儿我爸训了我半天,我都没好意思跟你说。这是他老人家的要求,让咱们今天务必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