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屠老鬼和疯子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对牧乔下手了!”
“那正好,明天咱们就先去牛家沟,将这几个家伙给捉了,然后再让牧乔去地区报案!”
王瑞的提议,立即得到了杨震和韦峰等人的赞成,但韩新华却投了反对票。
“目前咱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报案,而不是主动出手去抓人,况且,咱们以什么名义去抓他们?”
“要真那样干,咱们本质上又与那些黑恶势力有什么区别?”
韩新华眼睛一瞪,几个人立马哑火。
“照我先前说的计划执行!明天小牧和我一起到地区,你们留在乌河,但不能和屠老鬼这帮人发生任何冲突,以免打草惊蛇。”
“你们的任务,就是在这几天之内,尽可能多的搜集屠老鬼黑恶势力团伙的所有犯罪证据,好为公安同志后面的侦破工作提供方向和线索。”
王瑞等人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躯,专注地看着韩新华,等他说完了,才异口同声挺胸答了一声“是”。
但随即,牧乔却又说了一句:“那个,韩哥,我知道大田煤矿副矿长王光华一直都在收集罗兴中的犯罪证据,上地区之前,我想先去煤矿一趟……”
屠老鬼和疯子的事情,归根结底是从罗兴中那儿引起的,要是能说动王光华一起去检举报案,想来受到的重视要增加许多。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工人,而且还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工人,而王光华却是副矿长。
身份不同,说话的份量自然也不同。
韩新华也想到了这点,他大手一挥,说道:“那就这么办,明天你先回煤矿,他们几个去收集证据,我呢,也先给老领导打个电话,咱们分头行事。”
“谢谢韩哥!”
牧乔这一声谢谢纯粹是发自肺腑。
韩新华与自己非亲非故,而且结识的时间也不长,但他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是无条件的相信并帮助自己。
这份情可是欠大了。
“谢啥谢?”韩新华再次将手一挥,“我也就是看你小子投
。缘,要是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这些吃力不讨好的闲事。”
“总之,韩哥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还有杨哥、韦峰、唐安平,你们是王瑞的兄弟,以后,也是我的兄弟!”
说完,也不等几人回答,他便转头看向了苏大全。
“苏大哥,明天早上你先预支点钱出来,去城东东风村大黄桷树后面的出租民房内,找两个叫马棒和陈康的小混子,拿点钱给他们……”
“这些混子大多都是见钱眼开之辈,只要舍得花钱,就不难收集到屠老鬼和疯子等人的犯罪线索!”
……………………
事情很严重,但牧乔仍然在楼上隔出来的宿舍里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早上5点,他翻身从床上起来,洗涮完毕,感觉整个人都精力充沛,这才下楼来到院子里开始练功。
天刚蒙蒙亮,周围没有一个人影,牧乔先打了一趟拳,然后才拉开架子站桩。
自从上次回家师父帮他转过尾骨之后,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坚持练功不懈,但直到今天,尾骨还是只能左右晃动几个毫米,进展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不过他不急,习武练功本来就是水磨功夫,上一世他50岁都没能做到转动尾骨,这一世他还年轻得很,有的是时间。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他才收了桩架走回宿舍,刚上二楼,一眼就看到打着呵欠从对面房间里走出来的王瑞。
“这么早?”王瑞揉了揉眼睛,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去练功了?”
牧乔点了点头,问他:“你现在没练了?”
“偶尔练吧,你知道我们上晚班一上就要到第二天早上8点,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
酒厂值夜班可不像牧乔他们公司的保安这么轻松,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出去巡逻一次,基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这一点牧乔也清楚,所以他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
“要不,这次回去之后你就辞职算了,来跟我一起混,保证比你在酒厂赚得多。”
虽然过了今年,
。乌河酒厂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98年被国酒厂兼并,但现在正是它最红火的时候,牧乔觉得王瑞多半不会答应他的邀请。
果然,王瑞一听这话就果断地摇头:“开玩笑!我好好的铁饭碗不要,来跟你一起当个体户?”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搞这个公司,煤矿那边的工作不准备要了?”
“暂时还挂着名,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就去辞职。”
“你可想清楚点啊,有个工作,国家生养死葬全都包,要是辞职出来,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牧乔呵呵笑道:“全包?你可真是太天真了,罐头厂、化工厂、陶瓷厂这些厂子的工人,现在连基本生活费都没有!”
“你别看你们厂现在红火,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记忆之中,乌河酒厂在93年就陷入困境,80%的车间停产,工人自谋出路,包括保卫科在内的各个科室也大量裁减人员。
王瑞就是在94年初被裁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