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清回来的这两天正好赶上枸杞该摘了,虽然顾清愿一再表示自己坐在凳子上,完全可以干活,但是在裴悦静,和裴悦荣裴宴清极力的反对下,就熄火了。
虽然那片山上都种了枸杞,但是刚移植的枸杞苗颗粒虽然大,但是结的果非常少,裴悦静和裴悦荣还有裴轻语三个人本来就足够了,不过见她家收狗起,好多人都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全部干完了,今年伺候的好,枸杞的产量和去年比是去年的二倍,说了将近两千斤,摘下来的当天就有人跟着过来学习晾晒,村里跟着种的人,虽然产的不多,但是来年那必定就能多不少,现在学了,有备无患。
自从顾清愿酿的那些枸杞酒大受欢迎以后,顾清愿对,这个东西就上瘾了,她现在不缺钱,所以暂时也没有卖枸杞的打算,晒的时候挑出不少好的,准备酿酒,发现第一年产出来的果子又嫩又大,所以就把村里人头年产出的第一茬枸杞都买了下来,这对其他跟着她种枸杞的人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收的不多,晒干以后拿到县城卖也卖不到合适的价格,留着第二年卖吧,这东西即便是量晒好了以后,如果储存不当也会一样坏,原本是金贵的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鸡肋,顾清愿按照正常的价格收了,实在是太好了。
老大夫也是个妙人,听说顾清愿收狗杞便经常来她家,还给了顾清愿提供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药酒方子,银子不用给,谢也不用谢,到时候做好了酒分给他两坛子就好了。
地里的活不忙,晚上顾清愿和裴宴清坐在外面乘凉,一边吃裴宴清从县城买的果子,一边聊天, 裴宴清现在也算是个公务人员,但是顾清愿没法想象他日常的时候都是要做什么,所以很是好奇。
“主要是管理渠道,河道还有水匪,水旱灾区的镇灾情况,平日里都比较闲,雨季的时候才忙,因为去年发了洪水河堤,损坏严重,所以现在事情也挺多,不过事情再多,慢慢的旅出来也就没那么难了。”裴宴清如是的说道。
其实他把最让他头疼的事情没跟顾清愿说,因为清闲的衙门,所以安排了各路的人员吃闲饭,一个个不干活,偏偏还都有靠山,轻易得罪不起,他现在刚去,只摸清了一些脉络,顿时就觉得做官可比打仗麻烦多了,在官场可不这样,各种关系盘根错节,也许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得罪了某一方的势力,做起事情来实在是有些束手束脚,怪不得自己提出辞观的要求的时候,王爷还让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果然很麻烦。
他不说是不想顾清愿替他着急,不过他隐藏的再好也是有迹可循的,晚上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别往,他可是很是黏糊一会儿的盯着顾清愿才入睡的,这还是他回来以后,他俩在一起第一次他比顾清愿睡得早,看着男人睡着以后展露无疑的疲惫,顾清愿很是心疼,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即便是男人不去当什么官,他们一家人也吃喝无忧,不过裴宴清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也就只能在心里给他默默的打气了。
难得有看着裴宴清睡眠的时候,顾清愿枕着男人的手臂,伸手在裴宴清的轮廓分明的脸庞上,轻轻的描绘着,从眼睛又到鼻子,然后到嘴巴,顾清愿轻轻的摸了一会儿,心底一片怜惜,凑上去用唇轻轻的吻了一下,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她心里的那份怜惜也就持续了几个时辰,一大早就被男人给点了,一阵阵的火,睡了一觉的男人好像是充满了力气,恢复了平日里的精神抖擞,折腾的顾清愿眼睛都红了,才意犹未尽的起床。
裴宴清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家里的两个小的平日锻炼的成果,不过经过几个月刻意的锻炼,孙安安和苏子墨现在能扎半个时辰的马步都是稳稳的,脸上一点汗意都没有,拍了拍苏子墨小身板上的薄薄的肌肉,裴宴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两个人扎马步到了时间,裴宴清打了一套在军营教堂那里学的一套拳法,然后两个小孩跟着做,裴宴清就站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纠正动作,两个小的,虽然动作生涩,不过打的也有板有眼的,假以时日就会越来越有型。
屋子里传来阵阵的香气,两人收拳洗脸,然后吃早饭,打个招呼便去学堂,留在家里的,顾清愿和裴宴清准备做药酒的材料。
裴宴清平时是不喝酒的,以前跑商行还是聚会喝酒误事,所以他基本不喝,在赌场的时候也是不怎么喝,后来去了中洲那边,那边冷的厉害,喝些酒能抵御风寒,不过那都是非常烈的酒,跟他们这边的酒有很大的区别,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裴宴清更喜欢顾清愿自己泡制的药酒。
“我看那个人参酒的方子不错,能滋补身体倒是可以多做点,到时候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喝点。”弄着盘子里的枸杞,顾清愿轻声说道。
“阿愿,要不等以后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再做?我身体好的很,不喝那些也没事。”看着顾清愿鼻尖渗出来的细细的一层汗,裴宴清一脸心疼的开口说道,说着用手将顾清愿鼻尖上的汗给抹掉。
顾清愿感觉有些痒,微微向后仰了仰身体,摇摇头,好笑的回道:“我没事,一点都不累,老大夫说你受过那么重的伤,虽然看着是恢复了,但是身体会留下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