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罗希云拉住陈旭的手,不让他碰,然后进了房间。
陈旭摘下围巾,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见到眉毛上方,有一道很小的伤口,应该是被冰屑溅到,划伤的。
不一会,她提了一个白色的小箱子出来,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陈旭见她拿出酒精和棉签,说,“就划破了点皮,不至于吧。”
“都出血了,万一感染了呢?”她用医用棉签沾了酒精,轻轻擦在他的伤口上,见他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说,“忍着点。”
擦完后,她凑过去,轻轻在他在伤口上吹了口气。
接着,她就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眼神和呼吸的变化,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那是报复得逞的笑。
她刚才吹那口气,完全是故意的。
不管平时陈旭掩饰得多好,她还是能时不时地感觉到,他投射过来的异样的眼神。
女人对于男人的目光,总是异常敏感。
哼,男人,不管嘴上说得多冠冕堂皇,也掩饰不了内心的龌龊。
她心中很鄙视。
直到有一次,她帮陈旭打扫房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抽纸比昨天少了四分之一,用量远超平常,而垃圾筒里,却没有多少用掉的纸巾。仿佛那一部分纸巾,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终于知道,要怎么“报复”这个混蛋了。
从那时候起,她常常装作不经意间,跟他有了一些肌肤的接触,然后,到了第二天,就能发现他房间里的抽纸消耗量大幅增加。
她一想到在自己的面前,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不知憋得多难受,就有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意。
这个混蛋,你也有今天。
她对陈旭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可又不能硬着来,现在找到了一个让他吃瘪的法子,完全无法按捺住冲/动。
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想方设法撩拨他一下。然后,看着他压抑着内心躁动,假装平静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舒爽了。总算是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
这一次,也不例外。
吃饭的时候,陈旭显得有些沉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同居”了一个月,罗希云也熟悉了他的性格,对他的定义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现在,他明显又在神游了。
发现这一点,她也就不奇怪了,为什么那三个月,他能做到对她视而不见。
恐怕世上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他也能过得很好吧。
“他应该没什么朋友,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吧……”
罗希云心里突然有些压抑,觉得这气氛有些沉闷,忍不住开口道,“那个,是你女朋友吧?”
“嗯?”
陈旭有些反应不过来,疑惑地看着她。
“我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你桌子上的钱包,捡起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张照片。”
“哦,那是我前女友。”
“前女友的照片为什么要留着,忘不了吗?”
“只是觉得扔掉有点可惜吧。”陈旭已经不太记得,为什么要留着那张照片了。既然留着,他也懒得扔了。
“你呢,怎么没听你提过你男朋友?”
罗希云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有个帅哥开着法拉利来接你下班。像这种事,在公司传得特别快。”
罗希云语带讥讽地说道,“看不出,你也喜欢说别人的八卦啊。”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是例外呢?”陈旭反问道。
“哼。”
罗希云冷哼一声,显然对公司里的那些八卦很反感,“平常不好好工作,天天在那里对别人的私事评头论足,恶意传播,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吗?”
“你觉得他们对不起你发的工资,把他们炒掉啊,留着干什么?”陈旭没好气地说道,这种站在资本家的立场说的话,作为打工者,他听得异常刺耳。
罗希云不由语塞,她刚才不过是一时气话,她也清楚,像员工私下八卦的事情,很难杜绝,这是人的天性,就算换一批员工也是如此。
她随即转过了话题,“他叫杜锋,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管,拥有麻省理工博士学位。他父母跟我家是旧识。他一米八五,长得很帅,家里有钱,自己又有学历,有能力。别人都说,他是完美的对象。”
陈旭点了点头,说,“听起来简直跟你是天生一对,不错。”
“是吗?我以为你会说我配不上他。”
陈旭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平常不是挺自信的吗?”
“以前确实是。”
罗希云吃得差不多子,放下筷子,说道,“不过,遇到某人后,哼。”
“你是说我啊?”
陈旭忍不住笑了,“其实呢,我之所以没有被你的美色诱/惑,不是因为你长得不够漂亮,而是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去想。”
罗希云问,“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情伤?”
“算不上什么情伤。”
陈旭说道,“碰壁多了,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