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圆圆刚才是不是……不高兴?”
姜绵绵分明看到圆圆隐藏在车影之中,绷紧的下颚,还有眼底的锋芒。
但是圆圆说他很开心!
所以,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和姜绵绵不同,姜岁寒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姜岁寒的冷漠因何而来,关于岳家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全程参与,但也知道岳家此时还并不安分。
所以,圆圆也算是去清理门户吧!
“没有,他没有不开心!我们继续走吧!”
姜岁寒摇摇头,望着不远处卖东西的小贩儿,温润而坚定的牵着姜绵绵的手。
“哪里有棉花糖,大哥哥去给你买啊!”
姜绵绵:“……好!”
大哥哥不会以为,他转移话题,自己就会忘记吧!
不可能的,等她回去了给圆圆打电话去。
不过现在,她还是高高兴兴的哄大哥哥开心去吧。
……
岳家老宅,东配楼。
“噗通……噗通……”
沉重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黑夜之中震动。
一个娇小的人影站在岳卿然的床上,安静的盯着床上的人看,她的目光幽暗而深沉,静默的盯着人不说话的时候,有种难以言喻的阴沉。
但是和她指尖,泛着寒光的针管相比,却显出几分软弱。
“噗通……”
又一声心跳声响起。
她缓缓捏紧了针管,在黑暗之中隐藏着所有的神情,毫不犹豫的朝男人的头顶扎下去。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给了我希望,我必须把握住!”
她喃喃自语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掩饰她的冷血。
冰冷的闪烁着寒芒的针尖,朝着岳卿然的脑袋一寸寸靠近。
因为后脑勺受伤,岳卿然的头发一早就被刮的干干净净,此刻头上只冒出一点点小青茬,甚至不足两毫米。
“啪!”
黑暗之中,蓦然冒出一只手。
在针管距离岳卿然的脑袋只有两毫米的时刻,猛地握住了岳晚雪的手。
岳晚雪惊吓过度,眼睛差点而脱框而出。
她下意识挣扎的想要后退,却发现握住她的手犹如铁钳一般,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你真的想让他死,杀人未遂,是要坐牢的!”
男人冷飕飕的腔调,显得有些怪异和讽刺。
岳晚雪却忽然就不怕了!
“我只是想给四弟输送营养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蜂鸟:“……”
他是有多傻,才会相信她临时找到的借口?
他没有动弹,反倒是看向了角落里的男孩,问道:“小封老师,你录好了吗?”
封臣渊没有回答,因为他此刻才真正的,和姜绵绵猜测的一样,显露出几分不高兴的模样。
不仅仅是不高兴,他甚至觉得悲哀。
他按下开关,明亮的灯光一瞬间照亮了整座房间。
也将岳晚雪的慌张照的纤毫毕现。
“什么录像?你做了什么?把东西给我!”
她疯狂的在蜂鸟身边挣扎着,眼睛几乎是直勾勾的盯着封臣渊掌心里的手机,目眦欲裂。
因为她很清楚。
就算被蜂鸟抓个正着,她都可以辩解是照顾四弟,听错了医嘱。
但若是被封臣渊将她行凶的过程拍下来,她的罪证就辩无可辩……不,还有一个办法,疯狂中难得清明,让她猛地垂下头去。
对,还有她的针管!
只要她没有扎下去,只要没人知道针管里的药剂,她就不会有事。
她几乎想也不想就想要将针管里的东西毁尸灭迹,岳卿然的卧室里有一个壁炉,此刻火焰通红,是封臣渊怕岳卿然冷,才点燃的。
此刻却成了岳晚雪最佳毁尸灭迹的助力。
她毫不犹豫的扬手。
见状,蜂鸟身体猛地一跃,想要伸手去抓。
却眼睁睁看着那罪证,和他的指尖失之交臂。
岳晚雪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她的笑意甚至来不及绽放,就看到壁炉旁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和壁炉封住。
“砰!”
透明的针管儿和壁炉碰撞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后,反弹出去。
然后,被封臣渊捏住。
岳晚雪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
她撕心裂肺的大吼。
封臣渊却漫不经心的朝她走过去,看着她狰狞的脸,蹙着眉不解的问:“为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想要问一句。
为什么?
岳晚雪低着头和封臣渊对视,茫然和痛苦,还有压抑的疯狂在她的眼底不断流转。
“哈……”
“哈哈哈哈……为什么?”
她一字一句的呢喃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红。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当然是我想当岳家之主啊,我和那个蠢猪一样的二姐不一样的,岳家最优秀的大姐失踪,我很痛苦的,我每天每天都在渴望她回来,但是她已经消失了啊!她回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