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蜂鸟,将车子开到右侧车道的拱形门前!”
蜂鸟有些不解,但却没有提出异议。
刚刚将车子打开过去。
封臣渊又道:“我们出去,将车子设定好,直接从拱形门冲出去!”
“小封老师是想让车子掉进江里?”蜂鸟眼底的疑惑快速划过,但只是瞬间,他就皱起了眉心:“I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虽然是疑问句,但蜂鸟却知道,一定是这个答案。
因为小封老师向来不会妄言。
于是,他乖乖停车先将小封老师放下去,然后才调转车头,设置好程序,自己才从中跳出来。
感谢他们这一次为了赶时间,选了最绕的一条路,而这条路上的车流量并不算大,要比下面堵车的情况好多了,等绕过去还能解约时间呢!
几乎是在蜂鸟跳下车的后一刻,漆黑的车子就如同离弦的箭,朝着拱形门撞了过去。
“砰!”
急速的巨大的冲击,将整个拱形门的泰钢铁撞出一个豁口。
车子在天际一跃而起,又重重的坠落下去。
“砰……”
又一声巨响,车子砸开了冰面,重重的沉了下去。
“快看啊,有车跳江了!”
“快报警啊!”
立交桥下,原本就堵塞的道路,愈发拥挤,却引得众人伸直了脖子往外看。
而封臣渊沉默的看着腕上的手表,沉默的估算着时间。
一,二,三……十,十一……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二十五!”
“砰!!”
巨大的爆炸声,冲击着整个江面,迸发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像是一朵巨大的烟花,不,它比最盛大的喷泉更加绚烂,也更加让人惊颤。
因为,那是死亡的表演。
封臣渊安静的看着,黑色眼眸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气。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让他死啊!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