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藏起来,却在戚令韫的目光下,硬生生的僵直在原地。
但这细微的动作却没有逃过戚令韫的眼睛。
“右手!”戚令韫慢吞吞的念着。
然后,他挥挥手,冷漠道:“切了!”
黄凯文怔愣一下,下一刻,站在他身边的黑衣保镖便面无表情的抬起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男人的右手手腕切了下去。
“嗷……”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在寂静的教师楼里响起。
伴随着鲜红的血液喷溅,一只瘦弱的手掌落在胖女人面前。
胖女人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的身体瑟缩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不远处的儿子看了过去,整个人呆呆愣愣的,直到黄凯文忍受不住无尽的痛苦,重重的朝地上摔了下去。
“砰!”
他沉重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也重重的敲击在胖女人的心底,然后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再次侵扰着安静的教师楼。
“儿子……凯文!”
她犹如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挣脱了保镖的钳制,紧紧抱着儿子,泪如水下,伤心至极。
她是真的伤心!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现在这个孩子,彻底毁了!
“凯文,你坚持一下,妈妈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的,啊……你不会有事的!”
“我带你去看医院!”
“对了,还有手!”她爬过去,抓住那只断掌,哭的凄惨无比:“妈妈一定不好让你有事的!”
戚令韫看着女人痛苦的模样,面容没用丝毫变动,舔舔牙齿,道:“帮他送去医院吧!”
他现在是个文明人,不搞独断专行那一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