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刚一走,付玉楼就起身跟了上来。
林香停下脚步,回过头道:“付公公,王爷可没让你起来。”
付玉楼:“王爷也没让老奴一直跪着。”
林香笑道:“可本宫想让你一直跪着!”
付玉楼:“皇上吩咐老奴送皇后娘娘去冷宫。”
林香:“呵!本宫在冷宫也住过一段时间,自是知道冷宫的路怎么走,就不劳烦付公公了。若公公还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话,就别想着往本宫头上踩了。本宫怎么说也是皇后,我为主,你为仆,既然是奴才,还是听话一点的好。”
付玉楼只是愣了片刻,便又跪了下去,道:“娘娘言重了,老奴不敢忤逆娘娘。”
林香居高临下地斜眼看了付玉楼一眼,转身便走。
夕颜忙跟了上去,边小声说道:“娘娘,这付玉楼在宫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除了皇上,谁也不敢惹他,方才奴婢可是看到有不少人躲在一旁看热闹呢!”
林香:“那些传言可是真的?”
夕颜一脸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传言?”
林香:“付玉楼和先帝。”
夕颜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但还是努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这可是众所周知的皇室秘闻,先帝好男风!嗯……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付公公他也算不得是个男人。其实说先帝爱付玉楼更贴切吧,先帝痴情之人,唯付玉楼一人也,其他男人女人那可入不了他的眼。不过,付玉楼那张脸,还当真是风华绝代!”
林香:“既然如此,那皇上是先帝之子吗?”
夕颜:“娘娘,您可小点声吧!皇上绝对是先帝之子,皇上和先帝可以八分相似。太后娘娘诞下皇上和长公主后,便去了皇宫西角的荣恩殿了,直到先帝驾崩,皇上登基,太后和长公主都未曾出现。”
这点,林香也觉得奇怪,早就知道大荀皇宫里还有皇上的生母和亲姐在,可这两个人又像是不存在一样,毫无痕迹可寻。
正想得出神,就听一个声音说道:“像,真是像!”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林香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喜庆的老脸。这不正是那天在重霄殿外遇到的首辅大人王豁然吗?
王豁然忙行礼道:“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林香微微颔首,道:“王大人。”
王豁然却还是盯着林香,口中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发现林香看着自己,王豁然忙低下头,又行了个礼,道:“是老臣失礼了,请娘娘恕罪。”
林香:“无妨。像?像什么?”
王豁然迟疑片刻,才开口道:“娘娘很像老臣的一位故人。”
林香随口问道:“不知王大人的这位故人现在何处?”
王豁然却是一副很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道样子。
林香:“王大人但说无妨。”
王豁然这才开口道:“回禀娘娘,老臣的这位故人……已不在人世。”
林香:“本宫还说去见见,可惜了。”
林香这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可惜,对别人,她向来毫无兴趣,不知道为什么,听王豁然这么一说,她心里还真有几分好奇,还真的想去看看王豁然口中这位和她相像的故人。
走在路上,夕颜跟在林香身后喋喋不休:“娘娘,您就不打算问问王大人,他口中的这位故人是何许人吗?也是稀奇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长得像娘娘,奴婢打小就待在宫里,也没见过有什么人跟娘娘长得像的。要什么人才会长得像呢?至亲?娘娘,您有没有……”
林香:“没有!我孤身一人流落街头快被饿死的时候,是他把我带回来王府。”
夕颜:“那娘娘也真是可怜。”
好好的一个小丫头干嘛非要长张嘴?
夕颜只要不说话,看着倒也乖巧可人,一说话,真是让人有想把她小嘴撕烂的冲动。跟司空长醉简直是有得一拼,她还是比较适合和司空长醉那臭道士待在一起。等过两天,一定把她送走,就送到司空长醉那。
夕颜继续开口道:“是不是因为王爷把娘娘捡回了王府,娘娘感激涕零,所以才不惜给皇上戴绿帽子也要对王爷以身相许?”
林香:“……你闭嘴。”
夕颜:“奴婢遵命。娘娘,皇上也救过您的命,你怎么就不心存感激?这就算了,还事事忤逆皇上,时时背着皇上和王爷私会,真没良心。”
林香加快脚步,大步朝着冷宫走去。
潘玉絮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毫无血色,耳朵上的血顺着光洁的脖颈往下流,和她身上的汗水混在一起,粘稠又刺目。
她咬紧牙关,在看到林香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却是松了一口气,可林香并没有要停下来跟她说话的打算,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走过。
潘玉絮:“皇后!”
林香恍惚了片刻,才意识到潘玉絮这是在叫自己,便折了回去,站在潘玉絮跟前,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个曾经高贵又无比骄傲的女人。
惨,确实是惨。
潘玉絮的耳朵被钉住了,已经疼得精神恍惚了,却还是能够坚持住,不低头。
林香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