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沉闷。
一只橘色的行李箱立在客厅中央,它的主人正依依不舍地走遍了墨宅所有的房间。
从卧室到洗手间,从客房到书房,从衣帽间到娱乐室再到游泳房......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留恋。
庭院里有很大一块花草地,里面都是安小悦种的花花草草,如今在骄阳下长势喜人,朵朵都开得娇艳欲滴。
还有一排排的小草莓,长得肥壮。
安小悦曾经说,等到它结果子的时候,就可以一边在庭院里荡秋千,一边吃自己种的草莓了。
那时候宫予墨总是笑眼弯弯地笑她,小吃货。
她站在庭院里,最后一次为它们浇了水。
将曾经宫予墨给她的黑卡全都如数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连同他曾经为她买的跑车钥匙。
关于她和宫予墨的一切,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
她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
她的行李,只有一只没有装满的箱子。
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因为什么都带不走。
能带走的,只有那些破碎的回忆。
大门关上的瞬间,扇起了一阵风,似乎在跟她告别。
她站在门口,再一次回头看向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她和宫予墨的婚房,他们曾经的“家”。
她微微嘴角,眼底是一片看不清的哀伤。
她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见了,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