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闭着眼在床上一通乱摸,摸到了手机查看时间,五点过半,生物钟依旧稳定,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母亲今天难得没有母爱泛滥,嚎叫了一夜的野猫开始休息,说不得比起人类圈养起来开始怕老鼠的同类,算是一种进化。
坐起身揉了揉了乱糟糟的头发,双手往后捋了捋。自己应该是被李随缘那小子抬回来的,不对那家伙昨晚瘫在桌子上哈喇子流一地,那自己怎么回来的?
“妈,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景清隔着门大声喊了喊母亲。
厨房传来母亲的声音,夹杂着锅铲铁锅的叮当作响,“你说的啥,我这开着风扇做着饭听不清。”
景清起床洗漱完毕,盛饭摆在桌上问道:“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你就嘚瑟吧。”
“啥玩意儿?”
“啥啥玩意儿的搁着没大没小的,跟我这儿装糊涂呢,妈又不怕你早恋,我巴不得赶紧抱孙子呢,本来想着你能找着媳妇儿就不赖了,没想到啊,那么俊的小闺女竟然都能骗到手。”
“妈,那不是。”
“行了行了,妈都懂,都懂,等会给你转几百块钱拿着赶紧出门,去联络联络感情,不够了再打电话我让你爸转你。”
景清一阵头大,只是低头吃饭不在言语。母亲吃完饭后便早早上班去了,景清看着vx转账的五百块钱收下又转了回去,这是母亲好些天工资呢。
不一会儿,母亲回过消息,内容简洁只有两字,“干嘛。”
景清回道,“不需要,我还有些钱。”
“呦,真是个好闺女。”
“嗯,是不错。”
“是就好好珍惜。”
“知道了,知道了。”
景清放手手机揉了揉眉头,越否认越乱,干脆就顺着母亲一了百了,随她误会。
景清就想着不如出去找个暑假工,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
上午在城郊转悠个便也不见有哪家店招人,中午到了城中,正当前行,忽逢一僧人,在条人流量稍多的街道边给人看手相。这给人算命连带看手相的和尚还真是第一次见嘿,只见那和尚身着袈裟剃个光头,面色红润有光,皮肤倒也没甚褶皱,白胡子眉毛都挺长,小板凳一坐眼光正直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景清觉得贼有意思,佛教似乎就没有算命这一说法吧,更让景清瞠目结舌是那和尚塞给面前女施主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箓,单说那符纸的材质最差的至少也得是稻草制作的吧,还有那上面隐约漏出的‘敕’字,光看那光滑锃亮的纸质怎么也不是黄纸,景清咽了咽唾沫,这和尚很不讲究啊。
再瞧那暂时‘不知道’是不是托的托,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口喊大师就要当场下跪,那和尚连忙阻拦,女施主起身后抬手就要塞给和尚两张红色票子,那和尚一边客气着拒绝一边将两张红票子塞入袈裟。
周围群众纷纷围绕上前,算命的算命看手相的看手相,人群中部分从众心理的也挤上前去。
“诶,大师您瞧瞧我这个手相这几年能发财么。”
“大师我最近破产,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啊。”
不知谁喊了一句,“后边的排队啊,算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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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看手相二十五,连算命带看手相只要五十,俺就是前段时间在大师这算了一卦才转了运,大师行踪不定各位赶紧呐,过这村没这店啦。”
景清一时呆愣当场,心中卧槽不断。直到人群散尽,和尚数着钱搬起小板凳走远,景清连忙尾随,七拐八拐,到了一条人少的街道先前那位女施主又冒了出来,和尚抽出四张红彤彤的票子递给女施主,顺便排出数枚大小硬币,笑道:“讨个好彩头。”女施主也表示下次这种事还可以叫她,随即两人分道扬镳。
景清继续尾随,这和尚不往人少的地方反而往另一处人多的广场走去,一群大爷大妈正在不远处听戏,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戏台本就没多少人,这个老戏台大多数时间都是有人唱戏无人听的尴尬情况,能坚持下来也许就只有热爱了。
正当景清以为那和尚要向前行骗之时,和尚突然停步,景清倒是没停,换个方向继续行走,等和尚走了在偷摸继续跟着,就这样,广场都快要走完了,那和尚竟是猛的回头,朝着远处的景清径直走去。
正当景清以为要起一场纷争,自己只能落荒而逃之时,那和尚对景清招招手示意景清换个地方说话,景清跟上,一同到了广场稍微僻静的几颗树下。
那和尚脸一垮苦笑道:“小哥啊,饶了俺吧,小本生意不赚钱的。你别看我今天赚个小几千,可我们这行生意都是讲究个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日子过得抠搜,最多只能给你两百,再多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要举报我我也只能换个地方讨日子了,小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手艺人。”
看着一脸不为所动,实际上还在感慨的景清,和尚有些着急:“咱不能这样啊,要讲规矩的,最多再给一百,三百,就三百!不能再多了,着实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景清被这和尚逗的一笑,上去勾住了和尚的肩膀说道:“老哥放心,规矩都懂,我呢,不要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