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鹤声和林朝英功力相仿,若两人公开比武,胜负难料。然而林朝英是刁蛮女孩子,突施这一下暗算,钱鹤声猝不及防,被摔这一个大跟斗,着实狼狈。虽没有受伤,但钱鹤声脸上是大大地挂不住。翻身起来,紫涨着脸皮道:“好,摔得好!那么就请赐招吧,我领教领教大小姐的高招!”
林朝英头一扬,樱桃似的嘴巴翘起来,道:“过招便过招,等会打你别哭……”
眼看着两人又要动起手来,王重阳在旁冲着钱鹤声抱拳道:“我师姐性子活泼贪玩,跟哥哥开了个玩笑。哥哥不要动气,若还有气,便打小弟两掌吧,小弟绝不还手。”
虚相是出家人,不爱争斗,便也在旁拉架。钱鹤声见王重阳言行还算有礼,心里好受了点。那林朝英却不依不饶道:“师弟不要跟他客气,明明是他对我无礼在先。你没听他前面骂我飞扬跋扈么?”
王重阳冲她低声道:“师姐别闹,正事要紧,我们还没打听到师父的下落呢。”林朝英虽性格泼辣,但素来对这个师弟是百依百顺,当下也不再言语了。
林朝英不说话了,钱鹤声见王重阳对自己彬彬有礼,也不好再说什么,对方是女孩子家,自己只好自认倒霉。当下也对王重阳抱拳道:“谢谢兄弟好意!你又没招惹我,我如何能打你两掌?我就当出门被疯狗咬了两口吧。”
王重阳见林朝英眉毛一竖,又要发作,急忙抢先道:“兄弟此来的确有要事,想请教乔盟主的夫人。”
钱鹤声道:“我师娘不在家呢,有要事出门了。请问阁下是谁?到此有何事?等师娘回来,我可以代你转达。”
王重阳道:“你们二位不识得我,我却识得你们二位!我们是南海琼花岛的,不敢提师父大名,便是逍遥派李沧海她老人家。”
钱鹤声和虚相都“啊”了一声。虚相道:“你便是王重阳?去年在武林大会上,我们俩见过面的。那时李前辈收了你们俩为徒,我师父收我做徒弟。我那时见过你们俩,只是时间久了,一下子没认出来。这是我师兄钱鹤声。”
四少年这才算是正式通名会面。毕竟都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言语间还颇亲热。只是钱鹤声与林朝英结下了小小的“梁子”,彼此说话不大客气。
钱鹤声对王重阳道:“兄弟,进屋说话吧,你们远路而来,先进来喝口茶水。”斜了林朝英一眼,哼了一声,意思是要不是看在你师弟面子上,才没有茶水招待你呢!
林朝英翻了翻眼皮,也不理他。几人一起进了屋里。
虚相给几人各沏了杯茶。王重阳喝了口茶水道:“我师父自从两个月前去给李清露公主助拳,到现在也没回来,也没托人捎信回来。故此我们心中焦虑,来向盟主夫人打探一下消息。”
钱鹤声和虚相闻言,眉头都皱了皱,不约而同道:“师父也没回来。我们心中也十分牵挂。师娘更是心急如焚,十余日前已动身前往西夏都城打探消息去了,还没回来。”
王重阳和林朝英面面相觑,心下都是一沉。乔盟主是何等样人?竟然也杳无音信,盟主夫人竟已到兴州城寻去了,看来事情比自己所想的要更蹊跷,更严重。
王重阳问:“这两个月来,乔盟主也没给盟主夫人带任何消息回来么?”
钱鹤声和虚相摇摇头,道:“没有。”
屋里顿时沉静下来,四人都低头想心思。过了会儿王重阳道:“二位有什么打算么?”
钱鹤声道:“师娘临走时说,此次去西夏都城有危险,我们年纪还小,不让我们去。说有了消息会回来通知我们。”
林朝英在一旁道:“十六岁了还小么?师父若有难,你们便袖手旁观么?”
这次钱鹤声倒没有和林朝英拌嘴,脸上挂着愁容道:“我们也想跟师娘一起去寻师父呀,可是师娘不让,我们也不敢抗命。”
王重阳想了想,道:“我倒有个法子,不过不知道几位敢不敢去?”
三人异口同声道:“敢!你快说。”
王重阳道:“西夏都城内自然是虎穴狼窝,以我们几个现在的武功和见识,去了的确大有危险。不过陕西终南山那里有个真阳观,就是我以前的师父,广林子道人他老人家的法地。不久前被一伙西夏一品堂的人霸占了去。我们何不往那里去?一品堂是西夏朝廷的组织,我们一可从他们身上打探消息,二可相机夺回真阳观。”
林朝英拍手道:“好啊!这的确是个妙招。灵州城我们去不得,真阳观我们还去不得么?”
钱鹤声和虚相对望了一眼,虚相道:“师兄,你看如何?我听你的。只是师娘回来怕是要责骂我俩。”
钱鹤声想了想,咬咬牙道:“责骂就责骂,不过师父现在下落不明,怕是要遇上了凶险。我们做徒儿的,若不想法子去救师父,还配做人么?”
虚相点点头。王重阳见二人同意了,便道:“那我们尽快就动身。路上再商议一下,拿个主意。既要从那伙贼人身上,探听到我们师父的下落,还要能把真阳观夺回来。实不相瞒二位兄长,我和那伙贼人交过手,我和师姐两人是打不过他们的。现下有二位哥哥相助,我们便多了几分胜算。真阳观就在西夏国境边,夺回真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