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走到床边的时候,看着小天鹅防备的目光,周泽期在床边盘腿坐下,趴在床沿,“过来。”
奚水往周泽期的方向移了一点儿。
“几点了?”奚水开口,嗓子疼,舌根也疼。
周泽期从柜子上拿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几度,回过头继续趴着看着奚水,“快九点了,饿不饿?”
九点?
奚水眨了下眼睛,把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掐了一把周泽期的脸,“我今天没有练早功,也没有练晚功......”多年养成的习惯,落了一天,都让奚水心里不安又无端愧疚。
“怎么没练?”周泽期挑了挑眉,“不是练劈叉了吗?以后跪趴时可以顺便拉伸背阔肌,你们劈叉是不是也有不同的度数?那就每个度数,挨着练一遍?”
奚水听着周泽期说话,害羞得用被子蒙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不能这么说。”
周泽期还要说什么,奚水的手又搭了过来,只不过是搭在他的头发上。
奚水感受着周泽期头发的手感,又收回去摸自己的头发,“你头发好硬。”
“嗯,”周泽期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垂眼看着奚水,“我感觉不算最硬的。”
奚水怔了怔,表情慢慢变得不自在起来。
“你比我硬一点,而且你的还要更加烫。”奚水掀开被子,眼睛亮晶晶的,“不过我的比你白。”
“......”
“我饿了,”奚水小声说,“我肚子都凹下去了。”
周泽期看了他一会儿,起身把奚水从被子薅出来,还没完全把人薅到手,奚水突然剧烈挣扎,“我没穿衣服!”
周泽期从衣柜找了件很大的衬衫从奚水头上套了下去,衣袖很长,周泽期又给他把衣袖挽上去。
奚水像唱戏曲那样甩了两下袖子,“好大的衬衫,感觉你穿也大了。”
“我姐在国外买的,一直没穿过。”
“你喜欢?喜欢你拿去。”
奚水被周泽期抱到餐桌旁边,他翻开袖子里边看,“多少钱?”
“两万多。”
“好贵!”但奚水还是不好意思就这么拿走别人一件新衣服,“你把我手机拿来,我转你钱。”
“不用。”周泽期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把龙须面丢进刚好滚开的汤锅里,“你这个月还有钱?”
这个问题...
好犀利呀。
奚水没什么缺点,但如果硬要扒拉几个的话,他有些呆,还有些,对钱没有概念。
之前每个月余下来的生活费零花钱他都会转回给李婉芝,让她帮忙存着。
所以就相当于他每个月可以花的钱只有两万。
这学期是月底开学,上个月的生活费也是在他给周泽期买一万八内裤前一天给他的,所以一个月不到,他已经把钱花光了。
“没了。”奚水答道。
“那这衣服我不要了。”
“......”
厨房里热气蒸腾,周泽期的声音混沌不清,“没钱了是吧?我等会给你转。”
面很快煮好,很简单的葱花面,葱花切成末飘在浓白的汤上,还盖了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奚水接过筷子,动了动屁股,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泽期在他对面坐下,“我给你抹过药了,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什么感觉了。”
奚水小口喝着汤,“你还准备了药?”
“......很意外?”
“林小金没告诉要准备药。”
周泽期一口面是奚水三口的量,他吃完一大口才回应奚水的话,“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补课,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是你太大了。”奚水突然说。
周泽期被呛到,奚水忙抽了纸巾递过去。
“我当时已经很努力了,我深呼吸,都还是不行。”奚水用筷子把荷包蛋戳开,还是溏心的,“这可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周泽期瞥了奚水一眼,不太能料到他接下来又会说出怎样的“狂放之语”。
奚水放下筷子,用双手努力比划着,“我是说以后。”
“别瞎操心了,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我来就行了。”周泽期把碗里的荷包蛋给了奚水,“多吃点,明天我们再减。”
奚水:“......”能不能不要总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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