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曼莉再出来的时候,外头的宾客们早已经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林庆国为了尽快熟悉人脉关系,几乎每一桌都去敬酒。
她从精致的手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缓步走到后院,打算抽上一根提提神,刚把烟夹在两指之间,就见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熟络的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火柴。
“呲啦——”
擦亮的火柴,照清了黑暗中男人的面孔,他正是秦勇。
“曼莉小姐,好雅兴!那么多宾客不招呼,反而一个人躲在这里抽烟!”
就着男人的火,点燃香烟,沈曼莉深吸一口后,从艳丽红唇中缓缓吐出白色烟雾,被雾气包围着的美艳女子,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显得尤为妩媚动人。
“你怎么在这儿?”她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将耳鬓滑落的一撮卷发,轻撩至耳后,抬眼看向男人。
秦勇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在等你!”他朝女人面前又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很近。
“哦?是吗?”沈曼莉抬起头,眼神轻挑的看着男人,将嘴里的烟雾轻轻吹到对方的脸上,语气暧昧又多情:“等我做什么?”
眼角带笑的秦勇,抬起手将女人再次滑落下的头发捋到了耳后,顺势轻抚了几下对方的耳垂,极尽挑逗的反问:“你说呢?”
两人四目相对,身前的距离越来越近。
沈曼莉伸出一根手指,勾在男人的腰带上,轻轻一拉,就将对方给拽了过来:“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秦勇笑了,脸上露出轻浮的笑容,一把扣住对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当然是想你啦!”
沈曼莉可不是花言巧语就能征服的女人,只见她朝外转了个圈,就轻松摆脱了对方的桎梏,勾起手指挑衅道:“想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你还是先顾好家里的那头母老虎吧!”说完,还不忘朝他飞个媚眼,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男人大都喜新厌旧,一旦让他们得了手,就不再被人珍惜,正因为熟知这个道理,所以欲擒故纵的把戏,沈曼莉耍起来是格外老练。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秦勇看着女人扭腰摆胯的曼妙背影,举手抬足间便能轻易撩拨起自己的心弦,他微眯起双眼,却遮不住眼底的yu望,沙哑着嗓音,笑骂了一声:“小妖精!”
回到宴会厅,此时的林庆国已经被酒气给熏红了脸,整个摇摇晃晃,神志似乎有些不太清醒,他习惯性的继续一桌桌敬着酒。
进来的沈曼莉正好瞧见这一幕,她眼珠子一转,朝唐小燕这边招了招手:“你和你男人,再去敬咱们新郎官两杯,等人醉了就扶到柔柔的房间去,这里差不多也该散了。”
唐小燕点点头,心里明白了,她带着丈夫走到林庆国跟前:“庆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来,表姐我敬你一杯!“
“还有表姐夫我呢!来,咱俩可得好好喝上两杯!”
神志恍惚的林庆国,冲着他俩傻笑,接过杯子就一饮而尽,连着四五杯混酒下肚,他的意识逐渐迷糊,自己是怎么进的房间都没了印象。
他一步三晃的走到床边,掀开红衣姑娘的红盖头,打了酒嗝:“嗝~~柔柔~~我的宝贝儿~~我来了~~”说完话,就醉倒在了床上,至于新娘子长啥样,他压根儿就没瞧见。
酒宴散去,林家老夫妻坐着小轿车回了村,忙活了一整天,两位老人早早的就睡了过去,这两位倒是睡得香甜,可村里其他几户,却整宿整宿不敢闭眼,他们的精神高度集中时刻提防着偷屎贼。
平安无事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邮递员就给村里送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他骑着绿色的自行车,将一份日报递给了广播站的站员:“你快瞧瞧,这是不是你们村的陈湘琴?这人上了报纸,还是头版头条呢!”
广播员闻言一惊,赶紧接过报纸细瞧:“嘿!还真是咱们村的陈湘琴!这丫头可真够出息的!”今天早上的读报活动,正好可以给大伙读一读。
“喂!喂!喂!乡亲们!大家早上好!又到了每天读报的时间,今儿我要告诉大家一件大喜事!咱们村的陈湘琴同志上了日报的头版头条,为我们小洼村增光添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大喇叭的声音传遍了全村,这下所有村民都知道,许家的陈湘琴不仅厨艺了得还打败了来自京市的名厨!
“老许家这回可真的翻身了!还是兰珍的肚子争气!生了个好闺女!”
“她的两个弟弟也都勤快,每天起早贪黑的卖包子,估计能挣不少!”
“别忘了,他们家还卖菜呢!”
这么一算,貌似许家挣钱的营生还真不少!村民们彼此对视一眼,个个心生羡慕。
这么大的事,林有财作为村长,总得出面高低整上两句,昨天儿子大喜,今天村里又上了报纸,看来下一届的村长竞选,自己是稳稳当当,满脸春风得意的他,带着几名村干部浩浩荡荡的来了许家。
一个白色的搪瓷杯,一本土黄色的记事本,外加一张大红奖状,这是林有财特意为陈湘琴准备的奖励。
“兰珍,你家湘琴呢?”
“哎哟,村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