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者,便该将将貂蝉赐予中郎,以得中郎誓死相报……”
“且既知中郎与貂蝉私定终身,貂蝉便乃太尉儿妇,他却突然横刀夺爱,这,这岂非……乱了纲常!”
“啊呀呀呀!……”
软刀子一下下的,立时让吕布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案几上的美酒佳肴扫落,面色狰狞阴狠:“某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
王允急忙伸手要堵吕布的嘴,道:“中郎勿言,恐累及老夫。”
吕布死死捏着手中酒樽,不让说偏说:“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闻言,当即……唤来仆役吩咐道:“中郎醉矣,速速送中郎回府……”
说着还看了一眼吕布,唾骂道:“老夫念同乡之谊,好心好意请汝赴宴,结果汝这等不念恩义的莽夫,好生没有酒品,竟醉后乱言!”
“司,司徒?……”吕布一下傻了眼,当着仆役的面儿,又不能明言,挣扎道:“某非乱言,皆乃心中所想。”
“速速拖下去!”王允显然已不想多说,一挥手再度下令,还不忘补充了一句:“真是晦气!”
“唉,唉……”吕布若真心挣脱,两个仆役根本不够折腾的。但想不通王允为何突然变色,满腹疑惑下,只好先乖乖装醉离去。
然后,大半夜他就到了太尉府。
老董都懒得起身,迷迷糊糊解释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心急,啥事儿都想一步到位……男人有时太快了并不好。”
“王允宦海沉浮多少年,岂能因一顿酒就轻易相信你?……汝不见他暗谋老夫,一直藏在幕后,稳健得很呐。”
“连跟貂蝉接头儿,现在还一直让副手士孙瑞代劳……”
“爸爸……”吕布闻言就委屈了,可怜巴巴道:“现在孩儿上街,稚童都拿石子丢孩儿,哪还能不急?”
老董就懂了,这才翻过身来笑了笑:“事成之后,给你个杂号将军?”
吕布神色一喜,但随后还是摇摇头:“军人,要有骨气!”
“哦……”老董点点头,道:“教坊司调教好的那一批花魁,如今已名满洛阳,无数人将之视为心中女神,汝看上了哪个?”
“孩儿……”吕布这下娇羞地低下头,道:“孩儿觉得吧,若选了那貂蝉,一个能顶好几个……”
“嘁……”老董就不屑撇嘴,望着吕布认真道:“汝可知晓她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呵,汝不会以为一位普普通通的女人,天生便那般千娇百变、机敏胆大、能谋善算吧?”
见吕布还在犹豫,他干脆直接摊牌:“老夫呢,也算好色。”
“但汝就没仔细想想,为何她在老夫眼皮底下转悠了那么长时间,老夫都没下手?”
“是因忙不过来?”
“滚蛋!”老董当即怒了,道:“因为那种女人,根本不适合娶回家过日子。”
“她呐,只会千方百计把你骗到一个地震频发、山猴子乱叫的地方,然后噶你腰子还不给打麻药。”
说罢,转身又准备睡了:“若不信老夫,你也可以再多跟她接触接触,反正老夫没啥意见……就这样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吕布想了想,心头不由开始疑惑。
起身走到房门时,又忍不住反身问道:“爸爸,适才杂号将军的承诺,还作数儿不?”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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