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往后我等恐怕都是太尉的部下了,还望念在同乡之情,多多照应……”
“袁长史?……”黄忠不解,问道:“缘何知我等不会被董贼诛杀?”
“要杀早就让袁公路动手了。”
李严回了一句,仔细看了下黄忠杂乱的胡子,文聘晒黑的脸,还有陈震的眯眯眼,确定董贼不是在贪图男色。
然后……心情莫名竟有些低落:原来,不是我的美名已传到洛阳?
还未等他想通老董为何会点名要这些人,就被袁术士卒推搡着赶入一个大背篓中,由城上的士卒用绳子缓缓送下去。
紧接着城墙上又扔下几张木排,示意他们可以荡着木排渡过护城河。
“纪校尉很快便可与家眷团圆,家中财物也一件未少。”
老董此时看向身后穿着亲卫服的纪灵,道:“老夫特意吩咐了,将他最喜爱的那只大公鸡也抓了过来。”
“回洛阳后,不妨与老夫的杨武大将军斗上一斗?或者,我俩也可真人上场,剑舞一番为其助威?”
斗鸡和击剑,是汉代很流行的娱乐项目。尤其是斗鸡,在市井民间颇受欢迎。
负伤后堪能站立的纪灵,却怒目而视。
“还生气呢?……”老董见状便笑,道:“你也亲耳听到了,袁术闻听你投降后,非但要杀光汝的家眷,连虎威大将军都要拿去煲汤。”
这下纪灵终于有了反应,眼神微妙。
似乎在说……
若不是你找人半夜假扮我去骂阵,袁术会那样丧心病狂?
但不得不说,此事袁术也真寒了他的心。
“纪校尉,我等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有何想说的就说嘛。”老董心情显然很好,包容度极高:“你不说,老夫怎么能懂呢?”
瞬间,原本已情绪缓和的纪灵,又猛然瞪向老董。双目赤红,恨不得吃了对方一般。
老董也瞬间身子一震,道:“纪校尉难道认为,真正的懂不需要说?自己说出来后,就没意思了?”
这下纪灵不仅神色更怒,身子也挣扎起来,可惜没挣脱皮甲里的绳索,反而将伤口都迸裂起来。
老夫也急了,道:“老夫又不是算命的,你不说,老夫知道你几个意思啊!”
这时典韦看不下去了,提醒老董道:“他或许没什么意思,就是……主公莫非忘了,来之前怕他乱喊大叫,吩咐某抓了一把花椒塞他嘴里?”
“阿巴阿巴!”怒不可遏的纪灵终于开口,可话没说出来,口水先流了不少。
没办法,嘴里早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