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心中五味杂陈,让人好生厚葬。
“小姐,咱们今日出宫要不要与公子知会?”
春花心里直打鼓,总算离开了这么阴郁的地方。
“不必,他知晓今日我出宫。”
“哦。”
春花点头,四皇子的马车已经停在玄武门口,自从变成独眼龙后,对花重锦的态度就异常的客气。
“哎,当心!”
翟鄂生怕她磕着碰着,小心翼翼的与她铺路。
“咳咳,用不着这么当心,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花重锦乌溜溜的眼睛斜瞅他一眼,眉头舒平,展颜一笑。
那笑却让他浑身发颤,不寒而栗。
回到了皇子府上,花重锦发现后院早已收拾工整,还换了金丝楠木床,翟鄂不敢离花重锦太近,直道这是为花重锦精心准备的,即是博她一笑。
“四皇子有心了。”
花重锦巧笑,春花抿唇不语,待翟鄂离去之后,这才绷不住,笑出声来。
“这四皇子看咱们家小姐的眼神,这也太奇怪了吧!”
“就是就是。”
春花与秋月互相打趣。
只可惜了那个替死鬼沁若。
“哎,可怜的沁若,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秋月叹息一声,说是失足溺水,其实众人知晓,都是林雪颜干的。
而宫里的凤云泽,自然听到了这一奇闻。
“公子,那位阴魂不散的六公主又来了。”
黑影眼神变得凝重,在热依娜推门的一瞬,便跳上房梁,隐匿不见其踪影。
“你听说了吗?宫里的一位宫女,莫名其妙的溺水身亡!”
“嗯,听过了。”
凤云泽表情淡淡,并没有对此事抱有太大的看法。
“有人说,是南疆王妃所作,而我父王,此刻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该如何是好,对了,听闻在赤谷城,有一神通广大的仙姑,她对疑难杂症颇有见解,不如你陪我去一趟。”
凤云泽面露错愕。
不料他怎会想到霍仙姑,斯人已逝一年有余。
“你从哪儿得知的她?”
凤云泽黑眸闪过讶色,她细细说来,是从一本古籍上,知晓她的存在,只是并不知这一号人物是否真实存在于世。
“怎么样,与我一同去赤谷城。”
热依娜仿佛看到希望一般,将这份渺小的希望寄于凤云泽。
“霍仙姑早已死了,不过她的徒弟尚存人世。”
凤云泽看着她那吃惊的表情,便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的。
“那怎么办,父王当真无药可救了?”
热依娜将泪锁在凤眸中,苍凉的语气,令人鼻尖泛酸。
凤云泽动了恻隐之心。
“你放心,我知道她的徒儿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
“嗯。”
凤云泽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她失去父亲,若是南疆王一死,边境总归要大乱。
翟振兄弟二人,会不会为了皇位争执,也说不定。
“谢谢!”
热依娜一脸热络的扑向他,温和的笑,眉目之间尽是对他的依恋和信任。
隔天,凤云泽便出了一趟宫,将南疆王之事说与花重锦听,实在是不忍看热依娜年纪轻轻的失去父亲,希望花重锦能够出手相救。
“你最近和那位公主倒是走得很近呀。”
花重锦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眸子却充满了不悦。
“怎么,是吃醋了吗?”
凤云泽不禁觉得有趣,走上前去。
“才没有呢,我怎么会吃你的醋?”
花重锦一脸嫌弃的将他的手拍打了下去。继而言归正传。
“既然我要入宫的话,就不能再用圣女的身份,你看看,给我随便安排个什么身份吧。”
“这个自然,我都替你想好了。”
凤云泽得意地勾唇,将她打扮成太监的模样,随着自己一同入宫,而这太监则是入到了甘露殿,准备伺候热依娜公主。
春花和秋月则是继续在四皇子的府上,等着花重锦的好消息。
“见过公主。”
再次与公主见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境地。
热依娜赶紧打量起了花重锦没想到居然是圣女。
“怎么会是你呢?你是霍仙姑的徒弟!”
“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花重锦坦然笑道,欣赏着她那一副吃惊的表情。
热依娜仔细打量着,花重锦和凤云泽之间,暗送秋波眉来眼去的样子,像极了一对璧人,看来,凤云泽的心里那个人居然是她。
不知为何,心陡然凉了几分。
“既然你说你是霍仙姑的徒弟,你可有什么凭证?”
热依娜咄咄逼人的问道,希望她能拿出一些证据来证明。
“我有蛊王。”
花重锦说罢,直接将缠绕在手臂的小蛇拿了出来,吓的热依娜,径直往凤云泽的怀里钻去。
凤云泽一脸避嫌地将她推开,看着花重锦那似乎想吃人的目光感到后怕。
“咳咳,公主莫怕,这蛊王已经被圣女驯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