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振看着凌乱一地的衣衫被撕成了碎布条,床上只有林雪颜一人,抱膝无助的哭泣着。
而父王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翟振冲上前去,眼眶猩红,一脸心疼地搂住了怀中的人儿。
可没想到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眼里含着热泪,目光怨毒。
“是你故意把我送给你父王的,对不对!”
“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翟振看着林雪颜那一脸悲催欲绝的模样,心疼都来不及,更别提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是我父王想要你……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明日我就替你去寻亲人。”
翟振到现在还不知道林雪颜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骗他的。
而她哪有什么所谓的亲人,不过就是来逃命的。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林雪颜小脸惨白,披头散发的模样,落魄极了,可她也倔强的仰头,不希望别人欣赏她这破落的样子。
隔日一早,林雪颜一夜未眠,娇俏的脸上显出疲惫和憔悴。
“恭喜姑娘,姑娘可以入王宫了。”
两个老姑子走了进来,恭敬的守在两边,还拿来了一套素净的绿萝裙。
林雪颜抚摸着柔软的丝缎,心里做着决定。
恐怕她也没有选择,只能随着那个男人入王宫。
南疆王翟天,非常喜爱林雪颜,肤白如新剥鲜菱,宛如一片白花花的雪,让人移不开目光。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疼爱的侧妃!”
坐在车里,南疆王一人情深意重地望着她。
“为什么是侧妃?”
林雪颜不解的反问道,分外迷人的眼眸里,充满着困惑。
南疆王轻轻抚摸着她那一双柔荑纤手,就像是怜爱极其珍贵的宝石一般,小心呵护着。
“爱妃有所不知,南疆王妃呢,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宫里,从未见过外人,但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所以王妃之位就封给了她。”
“说了半天,我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妾是吧?”
林雪颜有些不是滋味,微雅秀美的容颜顿时变得苦涩起来,将手抽离。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真的想将你纳入后宫!”
南疆王抚摸着她那柔顺的脸颊,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了眉角,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
“哼,对我一个清白的大姑娘,居然只能给你做小,要是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定以为我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术呢。”
林雪颜脸上带着几分傲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他说的,要做就要做南疆王妃,一个侧妃算怎么回事?
“好好好,我保证正王妃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南疆王色眯眯的盯着她,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眼里的不舍都流露了出来。
而林雪颜心理则是在盘算着其他的,回到了南疆王宫,就将意欢给了其他的嬷嬷养。
而另一边的花重锦则是做了个噩梦。
凤云泽看着枕边的人儿,半夜惊醒,额头还留下了细密的汗珠。
“没事吧,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凤云泽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嗯,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我梦见我的欢儿,突然被人丢了!林雪颜,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南疆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们!”
花重锦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欢儿的下落,每天在这王宫里,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
凤云泽知道花重锦内心的忐忑和不安,紧紧的将他搂在了怀里,想给他几分安全感。
“别这样,南疆我们一定要去的,但是此事我们还需要再商议一下。”
“有什么好商议的,阿双问你借兵,你总是支支吾吾的,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不如趁此机会扫平了南疆。”
“你确定我们要扫平南疆吗?那个地方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即便是收复了,也不一定消化得了。”
南疆与赛种已经合并,各个部落都已经结成了非常强劲的联盟,他们视中原人为死敌,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中原人驱使。
花重锦脸上多了几分幽深和凝重,略有不甘的看向了凤云泽。
“那我们到底怎么办,阿双那边还等着借兵呢。”
花重锦突然觉得有些难堪,横在二人中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明日朕朝堂议事时,会听取诸位大臣的意见,到时候再加以协商,相信一定能给出一个不错的方案。”
凤云泽摸着花重锦冰凉的手,心疼不已。
“赶紧睡吧,看看你,这些天好不容易睡下又做噩梦了。”
凤云泽心疼坏了,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就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花重锦的睡眠也越来越差,半夜里经常会被一些细微的动静给打扰。
隔天一早,春花秋月来给花重锦洗漱,盘了一个复式繁华的发鬓,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紫色相间的华服,斜插碧玉凤钗,走起路来,熠熠绝美,雍容华贵。
“娘娘,您听说了吗?最近大臣们好像都在商议后宫之事。”
秋月在一旁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