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云罗郡主机灵躲了过去,赶紧拿身后的丫鬟做挡箭牌。
那丫鬟吓的脸色如团白浆一般,浑身发抖。
杜闲这才看清眼前的女人,把手中的刀扔了下去。
“我杜闲发过誓,不杀女人也不打女人,但你这个贱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杜闲气的直冒青烟,难以保持理智。从未见过这么刁蛮泼辣的妇人,如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看来,她就是皇后派来,想要气死她的。
“将军可别忘了,我乃是皇后赐婚的,你要是敢伤我一分一毫,信不信我让皇后娘娘废了你!”
云罗郡主躲在丫鬟的身后,拿丫鬟当人肉盾牌,自己却吓得声音发颤。
“有本事你给我滚出来!”
杜闲握紧了拳头,一双眼光射寒星,让人望而生畏,那丫鬟吓得直接哭出声来。
云罗郡主见她没用,一脚将她踹开,挺起了胸脯,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有本事一刀砍了我呀!”
云罗使着小性子,也是凉他不敢,若他真的敢抗皇令,那就是与整个朝廷作对。
“你以为我不敢吗!”
杜闲双眼突然瞪大,蓦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眉眼间笼着一层淡淡阴鸷。
一旁的丫鬟见了急忙跪了下来求情。
“将军息怒啊,郡主也是无心的,而且皇后娘娘明天让郡主入宫学习女工,一定会改了郡主的性子,还请将军饶了郡主这一次吧。”
那丫鬟声泪俱下,她的性命也与云罗系为一线。
杜闲听到丫鬟的哭音,脑海里冷静了下来。
林雪颜千方百计地选了一个云罗,无非就是为了逼自己犯错,如果真的杀了云罗的话,林雪颜就有借口扶持昭王上位。
“好,我不杀你,我要留着你的这条命,慢慢折磨。”
杜闲给了她一掌,云罗郡主面色铁青,差点被他给掐死。
“郡主,你没事吧。”
丫鬟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将军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劈成两半了。
“没事,他不敢杀我。”
云罗看着杜闲的背影,嘴角划过惨淡的笑意。
当天,杜闲就让人把青杏的骨灰埋了,虽然不知道,哪一部分是她的骨灰,但他总得有个念想。
呆呆的看着墓碑,杜闲心力交瘁,感觉有什么东西支撑不下去,眉心覆上一层阴郁,突然听到周围的风吹草动,警觉的张开眼睛。
“什么人?”
杜闲耳朵动了一动,常年习武的他,都要保持着高戒备的状态。
哪怕是呼吸声,他也能够轻易分辨。
果不其然,从他的后南方,走来一个身穿灰衫的男人,那个男人只有一只手臂,带着斗笠,看起来身份颇为神秘。
“你是谁?”
杜闲不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步一步的逼上前去。没等他动手,此人就已经将斗笠摘了下来。
“我来看看她。”
黑影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坚定去娶她,而那日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心头刺,无法原谅自己。
“你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看她?”
杜闲双目猩红,大抵猜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黑影的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从他的头直直的浇下来。
“不,她根本就没有婚约,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能配得上他。”
杜闲眼里闪过嫌弃,一脸不服输。
青杏离开已经三月有余,但是两个男人从没有习惯。
而黑影知道,这一切肯定与林雪颜有关。
而此时的林雪颜,面色匆匆,来到了凤云泽的房间。
“不妙了,有几位大臣,拿出了铁证,说壶儿并非是先帝的孩子。”
林雪颜脸色紧绷,看着凤云泽,他的脸上却带着一抹如春风般的笑意,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壶儿,的确不是先帝的孩子,看来这个人,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林雪颜悠悠叹气,而凤云泽目光如炬,只是盯着面前的棋盘,好像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云泽,怎么了?”
林雪颜无时无刻的不想贴近他,而凤云泽故作一副痛心的模样,“别靠近我,我体内的蛊又开始发作了,恐怕命不久矣了。”
凤云泽故意在她的面前作戏,为的就是她能够将解药交出来,但是几轮试探下来,发现她也没有解药可以解。
“怎么会这样,你把这个香包带在身上,或许你的精神会好一些。”
林雪颜脸上布满忧色,擦拭着凤云泽额头上的冷汗,却没想到凤云泽神情一变,眼里的冷意陡然上升,将她直接推到在一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还没有等她缓过神来,凤云泽只留一个冷漠的背影,林雪颜痛不欲生的咬紧了薄唇,感受如铁锈味儿的血迹在口中蔓延。
午后,微凉的空气卷席而来,一场小雨湿润了天际。
玲珑来到昭华殿,在林雪颜面前深深行礼。
“奴婢谢皇后开恩。”
玲珑规规矩矩的在她面前行礼,也不知道这太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