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该透透气了,本王希望你能够好好保管。”
凤云泽总是改不了这口头禅,花重锦也早就习惯。
“你这意思,这是想讨好我吗?”
花重锦得意的转了转眼珠子,流露出聪颖的光芒。
“是啊,贿赂你,不要将本王戴面具的事情说出去。”
花重锦看着凤云泽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嗤的笑出声。
“你还真是够直的,说几句好听的话有那么难吗?”
花重锦扁了扁嘴,【真是浪费了这样一副好皮囊,如果还懂得说几句俏皮话,哪个女人的心不得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凤云泽顿悟,可是这些俏皮话,总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觉得有些别扭。
“好啦好啦,我要研究怎么做嫁衣了,你先出去吧!”
花重锦将他推搡了出去,心里头却一直在憋笑。
“真是个木头。”
林雪颜与季昊焱大婚在即,花重锦也在忙碌着给她制作一顶独一无二的凤冠,作为林雪颜唯一认识的女伴,得替她忙前忙后,张罗着婚事。
“你把这个穿上看看。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花重锦将喜庆的红嫁衣套在她的身上比划,林雪颜心满意足的穿上身,道:“姐姐的手艺真不错,我很喜欢。”
“那就好,光是画设计图就设计了两天了。”
花重锦微抿薄唇,林雪颜微微颔首,随即目光转到她身上。
“姐姐,都怪妹妹之前不懂事,嫉妒心作祟,如今妹妹悔不当初,也不知该如何报答姐姐,姐姐,为了感激你替我做嫁衣,我也给你做了一套衣裳,这丝绸乃是毗罗进贡而来的上等蚕丝,夏日清凉,冬日保暖,想必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林雪颜给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将衣裳拿了出来,果真华光溢彩,美轮美奂。
“你真是太客气了。”
花重锦这辈子都没有摸过这么柔软的丝绸,将东西收下,打算等林雪颜成亲的时候再穿。
从季府回到串串馆,花重锦看到后院有一个单薄的身影好像在打扫。
“小橙子不是说过了吗?这两天休假。”
花重锦给手底下的员工,弄的是九九五制度,每人一周都有两天的假,看着那背影倒不像是小橙子,花重锦走过去一看,没想到是阿双。
“你的病已经好了?”
花重锦上下打量他一眼,肤色白净皮肤稚嫩,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猎人。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该如何感激姑娘,不如姑娘就让我留在这里,我分文不取报答姑娘。”
阿双言辞恳切,倒是给花重锦出了个难题。
“别呀,我这里也不是很缺人手。”
花重锦搔了搔脖子,不知该怎么跟他说的好。
“姑娘,我干活还是挺勤快的,以前在山上,给人家伐木做帮工,姑娘不相信我吗?”
阿双生怕花重锦对他有所怀疑,花重锦赶忙摆了摆手。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城外鼠疫爆发,你就这么离去,我倒也不放心,可是现如今生意没有往日好了,如果你在这儿的话,我怕其他的员工会……”
“姑娘不必感到为难,既如此的话,阿双,就先告辞了。”
阿双说走就走,倒不给花重锦一点考虑的机会。
花重锦微现戚容,轻轻叹了口气,直接一抹黄白色身影,快速闪入眼前。
苏颖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大喘。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身后有人追杀你?”
花重锦哭笑不得的打趣,苏颖儿挥了挥手中的帕子,一本正经。
“皇上,皇上感染了疫症,现如今正在全城请求民间高手进宫医治呢!”
“什么?”
花重锦先是一征,后来想了想,这好像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民间术士这么多,应该有能人吧。”
花重锦想了想,苏颖儿摇了摇头道:“不,这次不一样,皇上性情大变,准备让文武百官陪葬!”
“什么?还有这样荒唐的事,那大家不都得反了他?”
花重锦撇了撇嘴,都说伴君如伴虎,她看这个皇上比老虎还要性情难测。
“是啊,最近上京城都在排查外族人,大家都说这疫症都是外族人传来的,我中原话说的不错,但我从小在边塞长大,这下,恐怕每个人都难逃一劫。”
苏颖儿提心吊胆,这皇榜一张贴,可就跟百姓们的性命挂上钩了。
凤云泽不知何时站在门外,已经听到了苏颖儿的话。
“你来了,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下碗馄饨吃?”
花重锦贴心的走上前,只见他面色凝重,好像有心事。
“我要入宫看看。”
“入宫?以什么身份呢,你现在已经被贬为庶民了。”
花重锦不解,本来以为可以逃脱这纷争,没想到还是被卷入。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牵连,即便父皇真的有事,那也应该辅佐新帝。”
“新帝?”
花重锦歪过了脑袋,她对大晋朝的历史不是很懂,不过皇帝老儿的确剩不了多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