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冲黑影使了个眼色,但是这木头根本就不领情。
“属下有要事在身,王妃是要随属下一同回去吗?”
花重锦切了一声,便随着黑影一同回去了。
输水隧道还在挖掘,需要一定的时日。
花重锦来到衙门府,看到有一女子在击鼓鸣冤,边看了看这衙门附近站着的衙役。
“这里头的人呢?没看到有人在击鼓鸣冤啊。”
花重锦替这女子打抱不平。
“这……大人今日不在。”
“今日不在?呵,本王妃来审!”
花重锦霸气的挽起了袖子,直接坐在了堂前,让人将那女子带上前。
那女子一看到是个女人,有些傻了眼。
“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有何冤情?”
花重锦车轱辘话滚了出来,学的是有模有样的。
黑影看到这儿凑到花重锦的跟前。
“王妃,这是王爷的位置,您这样不太好吧?”
花重锦斜了黑影一眼。
“要不你来坐?”
“不敢……”
黑影老老实实的充当师爷的角色,站在一边。
“民妇名叫綉芷,家住平山江南村,民妇要状告同村的卫大富。”
花重锦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江南村她也去过,救济款和救灾粮都已经发了下去,现在百姓们都已得到了安抚,开始秋后算账,那些不平的遭遇。
“那卫大富做了什么?”
花重锦问道,綉芷哭哭啼啼的道:“綉芷与父亲和大哥本欲前往苏城躲灾,那姓卫的与我们一同前去,没想到,他为了抢夺父亲的家业,竟将父亲活活打死,还预备辱没民女,幸亏哥哥相救。
就在前两日,綉芷听到朝廷派官下来发了救济粮和救灾款,于是便与哥哥决定回到江南村,可那姓卫的也回了,准备了聘礼,要强娶,哥哥不依,竟被他打断了一条腿……”
綉芷一张浑圆的小脸儿,已布满了泪痕,听到这些遭遇,花重锦气的牙痒痒。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师爷,还不赶紧去捉人?”
花重锦狠狠的瞪了黑影一眼,黑影领命,便去带兵捉人。
而此时的凤云泽,听到花重锦居然开堂,颇有些新意,于是便躲在帘子后头,静静的品茶,倒是想看看花重锦怎么处置此事。
“你起来吧,不用跪了,若你说的全部属实,本王……不,本大人一定会还你公道!”
花重锦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綉芷眼波灵动,身娇体弱,脸若银盘,果真风姿绰约。
“可是,卫家好像在京城有人。”
綉芷听说换了个官儿,所以斗胆前试,虽是个女人,但看着对方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有了点希望。
“有人又如何,这远水解不了近火。”
花重锦不屑一顾,看看这小子是如何在她面前班门弄斧的。
黑影将卫大富带上堂前,这卫大富身材高大,相貌猥琐,头戴毡巾,脚下一双黑色的靴子。
“怎么是个女的?”
这卫大富盯着面前的花重锦,迟迟不愿意下跪。
“放肆!”
花重锦将手中的惊堂木往他的膝盖一丢,这卫大富便老老实实的给跪了。
“我不服,你根本不是朝廷派下来的官员!”
卫大富说什么也不肯给她磕头,黑影直接拔出了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可是昭王妃,仔细你的脑袋!”
“王……妃?”
卫大富慌神,老实的磕头。
“我且问你,綉芷说的,可是真的?”
花重锦霸气侧漏,低着头,带着一副盛气凌人的傲慢。
“回王妃的话,綉芷已经是我的娘子了,她说的那些,也不全是真的,她爹半路上发病,把钱财留给了我,说让我好好照顾綉芷,我便就当真了,没想到綉芷,突然悔婚,不仅如此,新婚之夜,还将我给赶了出去。”
花重锦听着二人各说其词,头都有些发晕了。
“黑影,你怎么看这件事?”
花重锦对黑影使了个眼色,想听听他的意见。
“属下对判案没有什么经验,要不还是请王爷过来吧。”
黑影这木头脑袋,如何辨得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花重锦感到并不轻松,还以为能耍耍威风呢。
“不行,我得自己断。”
花重锦非要逞能,打算让黑影把綉芷哥哥带来,分开审问,或许有些眉目。
黑影去审了綉芷哥哥,得来的消息,与綉芷说的大差不差,花重锦又派人去江南村问了问,没想到这卫大富果真与綉芷成亲。
花重锦来到了后院,想给脑子休息休息,正巧碰到了正在喝茶的凤云泽。
“咳咳,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花重锦走上前去,给了一个谄媚至极的笑容。
“怎么,大忙人审案回来了?”
凤云泽同样也用打趣的语调,花重锦拉着一张脸,苦笑。
“王爷就别打趣臣妾了,臣妾也是第一次审案,没想到这么复杂。”
这就是罗生门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