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羽洁准时下班回来,上到六楼,便看到昭阳房的门打开着。他终于回来了,她想。然后她站在门口,看见他在浇那盆绿植。
昭阳似乎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人,湘羽洁说:“你终于回来啦?”
昭阳闻声,便转过身,微笑,笑容很灿烂,好像有很有什么高兴的事,只见他回答说:“是啊,终于回来啦。”
湘羽洁不禁说:“看你笑得很开心的,是不是考得不错?”
昭阳放下杯,说:“不知道呢,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考得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湘羽洁说:“是不是下周还要考?”
昭阳说:“是啊,下周还要考。”
湘羽洁淡淡地说:“哦。”却还是站在那里,欲言又止,一般情况下,她都会走开。今晚她怎么了?
昭阳于是问:“你不会是找我有事吧。”
湘羽洁突然顽皮起来,笑着说:“没事就不能和你闲聊几句啊。”
昭阳作投降状,说:“不敢,不敢。你刚下班?”湘羽洁嘿嘿了笑了笑,说:“明知故问。好了,不和你说废话了。”说完,她转身离去,走到不到五米处的房门。
这边,湘雨倩也打开着门,太热,每天把窗关了才去上班的。所以下班回来就像个桑拿房。她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放下包,开窗、开门通风,最后开着风扇。然后着手煮饭。
湘羽洁上班地点较远,买菜、煮饭的活都包在湘雨倩身上,洗碗的活则在湘羽洁身上。
湘羽洁放下包后,见饭未好,湘雨倩还在厨房里忙碌。厨房小,二个人是挤不下的。于是湘羽洁又跑去昭阳那里。这时昭阳已经浇完花,坐椅子上摇着葵扇,开着电脑看电影。
湘羽洁进来便说:“你吃饭啦?”
昭阳点了点头,又说:“不要和我谈考试。”说完,顺手把旁边的椅子推到湘羽洁的身边,这个动作熟练得很。
湘羽洁说:“你怎么会认为我来谈考试。”
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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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一本正经地说:“在学生时代,只要是尖子生,都喜欢谈考试。这班人,你应该在其中。”
湘羽洁哈哈笑了笑,在昭阳推过来的椅子坐下来。她们没有电脑,想看视频只有用手机。昭阳这里则不同,他不但有电脑,还有很多影视剧可看,各种类型的都有。
昭阳的房打开门后,有风的情况,与她住的桑拿房完全不同,她们的房即使打开门,即使有风,也驱散不了停留在房内的热量。
昭阳的房,窗与大门刚好对着,一旦有风从窗吹进来,便会从门口出来,很通风。所以即使在很热的时间里,如果有风,室温仍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果有风,就算有风扇,风扇的风也会被从窗里进来的风吹走了。
当然,这个前提是:有风。
这天有风,风还不小。有客到,昭阳也没有热情可言,即使有,他也不会表露出来,埋藏心底,一贯如此,湘羽洁在短短几天中已经习惯他的为人。她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开始了有几分钟的电影。昭阳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言都走后,他再也没有喝过茶。天气炎热,连煮开水也懒得煮了。
湘羽洁喝了口矿泉水后,静静地坐着,这时昭阳暂停播放。她奇怪地问:“怎么不播放了?”
昭阳看着她的双眼,淡淡地说:“感觉你有话要对我说。”
湘羽洁又笑了起来,说:“就这么明显吗?”昭阳也笑了,说:“感觉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湘羽洁顿了顿,说:“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牵肠挂肚的想念。别误会,不是爱情。怎么说呢?只是一种思绪的随意飘飞。其实,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莫名的难过。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无奈?”
昭阳心一动,说:“谁能令你这么思念?又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这些话,不应该出自你的口中。”
湘羽洁说:“为什么不该出现在我口中?……如果一个人只为自己活着又有多好?”昭阳叹了一口,说:“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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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太多了是不?”
湘羽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无奈的事太多了。”
昭阳哈哈一笑,说:“怎么样啦?你还比我年轻。会什么无奈的事情?能让你这么无奈。”
湘羽洁不回答他,却说:“我想起了一句台词,生活真会模仿电视剧。但是又没有电视剧那么好,因为电视剧可以随便修改结局。”
昭阳说:“我以为的无奈是这样的:现在的气温是38度,而我甚至没有一台风扇。我想躺下来休息,可是床板像可以煎鸡蛋一样。”湘羽洁不禁笑了,说:“哈哈。你也真是的……连风扇也舍不得买么?”
昭阳左手指着右手中的扇,一本正经地说:“我有这个。无论有没有电,它都可以有风。”
湘羽洁似乎沉在一种思绪里,她说:“人是不能只为自己而活着,有太多的责任与牵绊。我姐姐很小便开始谈情说爱,我能从姐姐身上得到的一个认识就是恋爱是一件麻烦事。但不明白姐姐为何非要自找麻烦,吵吵闹闹又不让家人知道。知道又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