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的确有点远,远到让昭阳慢慢地从方雪的影子清楚地浮现眼前,她过得很好,这样就好,非常的好。她过好,他应该感到开心。
不过昭阳的开心慢慢地消散。就像方雪的影子也慢慢地消散一样。以后是否还会见面?为什么要见面?他又不再想去转回来做室内设计了。
不过,方雪似乎较以前更有气质了,他都不敢直视了,遥不可及。她不会再和他说生活的烦恼了。她不需要,不是吗?此后都是二个世界的人。时间过得真快啊。
可是,二个多小时又是如此的——长。时间的长度甚至可以在刻意回避方雪和他的失败之后,让昭阳重温了一次与唐文娇的交往——如果这也算交往的话。
几年过去,唐文娇没有联系过昭阳,昭阳也没有再联系她。甚至他把她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可是,某天,他突然想起,还写了一封要撒回的信给她。她的小孩应该读小学了吧。也许读完小学了?
他这才想起,原来并不知她的小孩有几岁了。甚至唐文娇几岁他也不记得了。
记起如何,不记起又如何?于昭阳,有任何的益处吗?还是多干活,赚多一点才有益。至少对社会也贡献了一份力:工人总要开工,开工总要看图纸,甚至预算也是要图纸的。
所以,有活干,昭阳觉得自己应该要很开心。只是昨晚在熬夜的时候,咳嗽病又犯了。他想,也许这个活可以把药费拿下。
画图画到眼睛痛了,无聊地翻了翻陈凤怡的朋友圈,她写了句:“忽然发觉有些东西离我很远!”
昭阳不禁发信息过去说:“很多人都觉得有很多东西离很远的了。”
陈凤怡在线,并很快回复:“那你觉得什么东西离你很远呢?”
昭阳:“最简单的放纵自己旅行一二个月的事都没有办法做到。”
陈凤怡:“呵呵。”
昭阳:“你好像突然忧愁了。”
陈凤怡:“你又知道?”
昭阳:“为什么突然忧愁了?”
陈凤怡:“听到我表妹说起,她与她婆婆的关系不好。去年底结的婚,现在却在准备离婚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消化不了。”昭阳:“现在的离婚率很高。那个送我书的老板娘与老板也是差不多这种情况。”
陈凤怡:“其实她们的事,我都知道,只是一些琐碎的事而已,没想到发展得这么快。”
昭阳:“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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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很多。不要想太多。”
陈凤怡:“你也是。”
昭阳心中说,想得多又有什么用?想得多,又得不到。不如不想,不如不求。所以他也没有想太多,他要为药费操心了,好运的话遇到好的医生,不好运的话,遇上几个医生,一个医生有一个医生的说辞,最后他会迷惑,不知如何是好。
在一番的思想活动中,昭阳突然想到,他怎么会不想太多?他实在想得太多了。他这么敏感,这么压抑,又怎么不会想得太多呢?
昭阳突然想找人聊几句,便找到陆镇雄的号,发了信息过去:“亚雄,你的公司开了没有?”
陆镇雄在十五分钟后才回了一句:“还在准备中。有点忙,你似乎又离职了,怎么样,来上海?”
昭阳说:“看来我不能再写日志了。谁都可以看到我的近况。”
陆镇雄说:“哈哈。再问你一句,来不来上海?”昭阳说:“暂时不考虑。再说吧。我刚接到一个项目的施工图,现在在赶图。”
陆镇雄说:“好吧。先忙去。”
昭阳离座,走到窗前。有风,不大。广州的秋天一点也不像秋天,还穿着短袖,人们还开着空调吃着冰淇淋。不过,他没有空调,他有葵扇。
窗外的在天空,漆黑,不见星星。昭阳又回到电脑前,带着一些苦恼地想:她好不好的人生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一个看客,看到动情处动情。我又何必记着这个人?对了,我又何必动情?他人的选择又与我无关。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在想这些完全与我无关的事。
可是,昭阳依然不禁在心里问:“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告诉我你很快乐
纷乱的思绪
平淡的生活
别过头看背后那一方记忆
在烟雾弥漫之间
如那落叶纷飞
思念也在纷飞
别后的重逢
过去的温馨此刻就弥漫在心间
压在心头
不能说出的愿望
想起深深处
还有渺茫的未来
随着分秒的过去
幽思变得很遥远
可是却就在心间
常常勾起寸寸的往事
把握不住的命运
也许将吹送到他方
随波逐流
或许便是选择踌躇半天,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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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伤感突然来临
在一片茫然中
等待脑际拔开云雾的怡然
时间流逝如水过去
徘徊在现实与梦境的寻求
在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