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老隐士东方明半生未能找到了一个得意门徒,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家却说啥都不同意!老头多想了,是不是人家看我其貌不扬的,信不着呀,他心生一计,我得给他露上一手,不然这小孩儿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走。他随便捡起一块石头,信手一扔,小鸟应声落地。而他这位高徒更是一句话没说,直接跪下认师父嗑头!哎呀,可把老隐士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徒儿快快起来!”双手相搀,两眼放光,像捡到了宝贝疙瘩,咋看昨喜欢。心里想着还是我老人家眼光独到,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
陈夫人无可奈何,即然话已出口,只得应允。“不知老师傅贵姓高名,仙乡何处?待日后逢年过节,也好去拜会您老人家。”
老隐士手捋长须,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老朽复姓东方,单字一个明1。离此百里之外,名曰仰天山金霞观。此去山高路险,若为孩子好,请勿探望,他日艺成之时,自会回来!”
此时陈夫人知道,再后悔也没用了,谁让自已脑袋瓜一热,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一个小孩子自已去做决定呢,现在只能是忍痛割爱了。把老师傅让到了上屋,让家人摆上一桌酒席,然后自已去给孩子收拾衣物和生活用品,以及一大包金银珠宝。临走的时候,又千叮咛万嘱咐,洒泪而别。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在后来的七八年里,一直在山上习文练武。可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中间还得学习文化课,以及兵书战策等。教者十分认真,一招一势都准确到位。学习者更是刻苦用功,但期间始终也没回过一次家。直到后来艺成下山,师父才告诉他说,“你父亲早已在几年前南征方腊的时候,就已为国捐躯。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我没把真相告诉你,是怕你分心,耽误了学业,现在你要回家了,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这一打击对于一个年轻人可想而知,不图当官发财,起码有父母在旁,朝夕相处这才是其正意义上的家,毕竟自己已经十来年未能见到亲人了。他归心如箭,未用两天就已回到陈家庄,凭着童年的一点记忆找到了家门口一看,空旷的院子里破烂不堪,大门洞开,到处是火烧火燎的痕迹。
他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母亲生死未卜。这一双重的打击让晕头转向,彻底失去理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母亲现在如何?他心急如焚,大脑里一片空白。
心里不断的叨念着,我不能没有母亲,不能没有母亲,她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陈方亮发疯了一样到处打听,逢人就问。有的人确实啥也不知道,也有的知道一点却不敢说。但有一点可以证明,他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他明察暗访,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才终于探听到了,是当地县官勾结了土匪,抢劫了家里财物和朝廷封赏。还杀死了娘亲和几个家人,临走前又放了一把大火,漆黑的夜晚被烧得红透了半边天!所幸老管家逃过一劫,等土匪走后,找人埋葬了主母。然后又跋山涉水的去仰天山找少爷报信儿去了。
正好此时陈方亮已经下山,一百多里的山路,崎岖难行,根本就没碰着。这时的陈方亮只在几天之间就沦落成孤儿,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想去报仇又人单势孤,更不知从何处下手。这一着急,便气火攻心,病倒在母亲坟前,若不是师父来得及时,或许此时早已住上了狼皮棺材也未可知。
方亮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好心的邻居家里,见到师父和老管家泪如泉涌。可惜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武艺,却不能为家人报仇,为娘亲雪恨,真是愧为人子!
师父非常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安慰他说,“我已找朋友打探劫匪的下落,你先跟为师到各处走走,也好散散心,见见世面。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一样。短时间内劫匪不会再抛头露面的,只有等到了风平浪静之后,才能有机会找到他们。”
方亮必竟年青,身体素质也非常好,只在邻居家休息一天,就已基本痊愈。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跟着师父遍访名山大川,也拜访了不少武林高手。
也许是机缘巧合,师徒俩路过清风山的时候,正赶是大个子高云虎下山,双方话不投机便动起手来。师父只几个照面就把他打倒在地上,刚一爬起来又被撂倒。如此几次,这小子所幸扒在地上不起来!心里却在不住的盘算着,眼前这个小老头瘦小枯干,竟然如此利害。自己空有一身的力气,却一点也用不上,莫非遇上世外高人了?听说高人都是仙风道骨,来去如风,可眼前这位咋看咋不像,不过武功倒是没得说。想到这儿,他撅起屁股就嗑头,非要拜师不可,不答应就不起来!
把东方老头给气乐了,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劫匪,闻所未闻。但看这黑小子扒在地上的那股子憨劲儿,还真有点喜欢。
“快起来吧,要老夫收你为徒可以,但有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第一,可以劫富济贫,但不可乱杀无辜,枉伤人命。第二,劫财不劫色,更不许你强抢民女,为害一方。第三,如今国家内忧外患,遇事当以民族大义为先,万不可因私废公。”
大个子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师父,只要您收我为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