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长发也散
了下来,此时莫说是美,倒有了些厉鬼的样子。
“你也不必那样看着我,”萧凌天丝毫不为所动,手里的茶杯拿得稳稳的,慢悠悠的品了一
口才道:“我早告诉过你我是朝廷官员又是萧氏族人,你还不自量力自己送到我手上,别的且
不说,单你和慕容思睿合谋刺杀舍妹一条,就足够你死一百次了,如今也怪不得我如此对你。
”
“你胡说,”白飞鸾此时已过了最痛的当口,总算是可以咬着牙开口,“我命人查过了,萧
氏一族人丁单薄,从来就是一脉单传,根本就没有旁支,姓萧的就只有摄政王萧凌天一个。哪
里来的其他族人。”
萧凌天微微一笑,风华霸气瞬间尽现,墨玉眸光动人心魄。
“你既已知道萧氏没有其他的族人,却还猜不出我是谁,落到此下场又怪得了谁。”
在场不知萧凌天身份之人之人闻言俱是一呆,这言下之意。。。。。
当今吟风摄政王殿下天人之姿、惊才绝艳,手握重权乃是当朝第一人,此事早已是天下皆知
。再看眼前这位,沐浴过后换了件月白的长袍,冰蚕丝的面料上用金银两色锦线绣的连绵的祥
云。袖口镶边,襟边绣着白梅,宽宽松松穿在身上,明明美玉一样的男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
桀骜俊美。疏狂恣意,睥睨尘嚣,他若不是摄政王殿下又有哪个能是?
当别人还在吃惊于萧凌天的身份的时候,林挽衣已经想到了另一个人。此时应该在白帝城历
代帝陵守祭的摄政王殿下在此处,那么战云城战事一结束就因病修养再未露过面的吟风女帝又
在哪里?
好像又看到了那纤长秀美的手指,粉白的指甲闪着淡淡的珍珠色泽,倒比指尖夹着的棋子还
要温凉纯美些。
那时他好像说过,这白色清河玉棋子是不该出现在民间的。那少女平静的用清冷的嗓音道:
“没错,此物乃是大内所有。”
因为承认的太过理所当然,所以他自发的认定了那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从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谁想到、谁想到那根本就是属于她所有的,在整个吟风国只有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的——
白色。
那个少女,他知道她的名字,吟风国最尊贵的名字。他一个江湖中人,是没有资格说出她的
名字的,虽然已经知道无缘,但是一想到自己连叫她一声、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心里还是
痛的宛若刀割一般。
恍惚中看见身旁的莫大先生、沙朗俱掀了下摆就要对萧凌天跪下,他也伸手撩袍,却看见萧
凌天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们。
“既然到了外边,就别讲究这些了。还是快解决了眼前的事,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优雅的手指指向白飞鸾,萧凌天的口气里有一丝不耐。
“我答应过你们会将杀人凶手交给你们,现在这里跪了一个,还有一个慕容思睿已经被我命
人废了武功关押起来,你们把该问的问完,人还是要交到官府手里的。”
白飞鸾跪在地上再不挣扎,静静地任由冰冷的绝望慢慢从脚底浸入骨髓。此时的她,没有怨
、没有恨,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
这是她命定的劫难,她的美貌,她的武功,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此生不知要如何锦绣。但她
偏偏是前朝的后裔,每日每日的被长辈教导着,除了反叛这日益强大的吟风帝国以外,命运没
有给她留出别的道路。所以她每日咬着牙苦苦的练功,用美色惑人一个一个的拉拢帮手,她知
道自己的力量还差很远,但是直到今天她真正看到了自己的敌人,才开始真正的绝望起来。
如此强大的敌人,真正不可战胜的男人,在亲眼见证了他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之后,复国已
经成为一个笑话,而她为此付出的一切也俱化为流水,消失无踪了。与这样的男人对上。她认
了。
身后的一个伴星卫运指如飞点向她的气海大穴,她闭上眼睛动也不动的受了,一身功力自此
化为虚无。被人带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萧凌天坐在那里那样风华绝代,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仿佛又感觉到了那一夜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悸动。
悲哀的一笑,命里终究是无缘。
被伴星卫押着出了松岚院,早有聚义山庄的家丁等在外面将她接过。她看了一下自己带来的
人都已经不见,想必是都被人抓住了吧。
一路被押着到了聚义厅,白家的二公子、小姐还有未成亲的姑爷叶秋白都在等着呢,家丁押
着她往地下一跪,莫大先生一脸的肃杀先开了口:
“白小姐,白姑娘,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讲?”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飞鸾看着林挽衣问道。她的语气很平静,对林挽衣她似乎也抱着一种与别不同的感情。
“刚离开康城我就拜托朋友查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