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声,清晨,天还未亮。清越穿上玉萧的衣服,再被小丫头打扮成了丫头的模样,她瘦瘦小小的,梳上双丫髻,和玉萧也没什么区别。
丫头和车夫起床要比其他人要早得多,清越一起床就被叫去搬行李。
“唉?你等等。”一个车夫叫住清越,他好像没有见过清越。
清越也不慌张,低着头学着玉萧的样子,说:“有何吩咐。”
车夫仔细瞅她,又觉得清越的样子有些眼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便说:“是我认错人了,你去忙吧!”
“是。”清越接着收拾,还好车夫没有识破自己。
楼惯秋的马车停在后院,车夫将马车赶去外面,清越也跟着将一些随行包裹拿着出去。
驿站外树木林立,是个隐蔽的好地方,楼惯秋昨夜在此歇息了一夜,满多庆就在外面守了一夜。
终于,满多庆见到了打扮成丫鬟的清越,时辰尚早,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外面是马车和行李,只有清越一人在整理物品。
忽然,清越感觉背后有人接近,没等反应过来,就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蒙在了布袋里。
清越暗道不好,挣扎着喊叫:“放开我!”
奈何外面就她一个,无人注意她被人绑走了,将士将清越抗在背上,飞快地逃走。
“放开我?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清越在后面喊叫。
“抱歉,九公主,是将军吩咐的。”
好啊,原来是满将军。
将士力大,紧紧捆着她,清越挣扎不过,扑腾喊救命。
不一会儿,他俩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将士放下她。
她被搁在地上,听见将士说:“将军,属下将公主到来了。”
满多庆几乎泪奔,不容易啊,他拍拍将士的肩膀,说:“好样的,等回去了定有奖赏。”
接着,满多庆蹲下身子,在清越身边说:“九公主,得罪了。”
清越在麻袋里,没有出声,满多庆知道清越的性子,想她一定是生气了。
满多庆也不想哄着清越,因为那样,清越也不会乖乖跟着他们回去。
他让几个将士压制住清越,打开麻袋,将清越的手一起绑在背后。
清越见了满多庆,先是尴尬地笑了笑,她打哈哈:“好久不见啊,满将军。”
“承公主的恩情,公主不见的这段日子,让下官好找啊!”原本耿直的满多庆此刻恨不得冲着清越一顿怒吼,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稳住了情绪,谁让她是个小祖宗呢!
“好将军,我真不想回去,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看不见,放我走吧!”
清越换了一副可怜的模样,两眼水汪汪的,“嗯,嗯嗯?”
满将军可不吃她这一套。
清越被将士捆得挣扎不开,嘴上各种示弱的话也用上了,见满将军没有半分动摇,开始耍起无赖来,她冲着空荡荡的林子喊:“有人吗?救命啊!有人掳掠姑娘啊!”
满将军没想到清越会来这样一出,真怕惊动外人,慌忙堵上了清越的嘴。
“呜呜呜呜……。”清越的话喊不出口了。
耿直的满将军知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再次说了声:“抱歉了,九公主。”
清越和满多庆在王宫见过很多次,每次她和哥哥们去校场骑马射箭的时候,满将军都会候在一旁,虽然宫里有专门教王子公主们武艺的老师,但是有时也会让满多庆来检验他们的学习成果。因此,满将军也算清越的半个老师,她知道满将军不会轻易作罢。
满多庆骑着马在前,手里牵着清越的马绳。
清越被满将军捆着架在马上,听见满将军说:“公主就老实呆着吧,过些时日我们就会西凉了。”
清越回过头,暗暗记住来的路,也不知道她忽然不见了,玉萧会不会担心她。
清越里驿站越来越远,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清越在马背上挣扎出声,“呜呜呜~”
满多庆回过头来看清越,见清越在马背上难受的扭动着身子。
清越动作更加大了,嘴里塞着布条,“呜呜呜!”众人听不清她的话。
满多庆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让她闹去吧,谁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
清越接着“呜呜呜~”将士们是在受不住,喊了一句“满将军,”若是九公主出什么事情他们可担待不住。
满多庆下马,走到清越身边,取下清越的布条:“什么事?”
清越一脸难受,说:“我想如厕!”
将士们闻言,一时顿住了,这……,他们都是一群糙汉子,不能守着公主如厕啊!
满多庆对清越是否真的想要如厕持怀疑态度。
他朝前方望了望,还有不远,便是一处村子,他说:“公主且先忍忍,到了前面村庄,公主再方便也不迟。”
她摇摇头,说:“不行,我快要憋不住了,再走我要尿裤子了。”
满多庆见她真是要忍不住的样子,说:“那公主保证,你不会逃走。”
清越点点头,说:“我保证,我就是想方便一下。”
满多庆将清越从满背上接了下来,清越向他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