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里?”刚苏醒的季芸芸看着破破烂烂的茅草顶,再也忍不住的昏了过去,临了发出一声尖叫。
尖叫声响彻云天,成功传到季大同的房内。
“哎哟,这是造的什么孽,这该死的孽女,一大早的不睡觉,竟扰人好梦。”
嘴里嘟囔着,季大同心里担忧个不停:“瞧这孽女声音这么激昂,该不会受到啥惊吓了吧?”
只是受到惊吓又如何,这个家可没银子给她治病。
待季芸芸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她依旧是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
突然脑子里一股不属于季芸芸的记忆力传送进来,让季芸芸知道了很多。
首先,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样都叫季芸芸,只不过现在的季芸芸再也不是那个有房又有车,坐拥千万家产的季芸芸了。
而是穿越到一个不知名朝代,不知名小山村的一户人家当女儿。
这整个村庄的人差不多都姓季,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
而原主的爹排行老三,叫季大同,娶妻李氏,大名李大花。
夫妻二人育有老大季芸芸,老二季紫红,和老三季照林!
分家后,原主的爹娘无所事事,家里的田地全都承包给老大季林志,唯一承包的要求就是要求家里的吃饭,必须由季林志家里承担。
所以每到吃饭点,家里人通通过去老大家里,连同原主也不例外。
再看看属于季芸芸身上穿的是粗布旧衣服,屋子里除了张木板床外,啥也没有,木柜,桌子简直痴心妄想。
更别说厨房空空如也,据季芸芸所知,自己爹娘懒到除了吃,就是睡,平常的旧衣服半月不带洗的。
实在是不能穿的,季芸芸娘每次假装可怜拿给大伯母,也怪大伯母老实,任劳任怨帮忙。
一来二去,季芸芸娘变本加厉,手脚不沾,有事直接一嗓子,要么哭,要么装可怜闹,总之是两口子缠上老大一家,啥啥的全靠老大一家支撑。
念在亲兄弟份上,外加季奶奶的照顾,一大家子好歹有份吃喝依靠。
“咣当”门被季老太太从外面推开,在她的身后面跟着个老大夫,直接入门而来。
一进去内房,季老太太关怀备至的搂住季芸芸:“哎哟喂,我的乖孙女没事吧,奶听你爹说,早上你一嗓子尖叫,昏迷了过去,吓的奶奶急忙找了个大夫过来。”
“大夫,大夫,快,给我家孙女号号脉。”
坐在床边,季芸芸乖乖任由大夫号脉,旁边季奶奶心里有气,手狠狠朝着李大花胳膊掐去。
“下手轻点,娘,疼疼。”吓的李大花求饶。
“疼,你也知道疼,你们两口子整日里啥活不干,瞧瞧你身上的肥膘,咱们村子里哪个长的像你一样,自己女儿生病,你也不注意,该。”
“还有你季大同,老娘真后悔生下你个小畜牲,早知你是这个德性,还不如一出生把你溺死在粪坑,好好的家被你造的”
“连自己女儿生病都不说,要不是我吃饭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咽下去不说。”
“这糟心的玩意,你就霍霍你家大哥吧,我看哪天老娘和你大哥走后,你怎么活”
“娘哎,你可千万别说这晦气话,在儿子心里,娘和大哥必是寿命绵延的,这次儿子知错,求娘饶过儿子吧。”顶着满脸的唾沫星子,季大同眼珠子转个不停,脸上苦憋憋的。
又伸手拽了下李大花衣角,不停挤眉弄眼。
一激灵的,李大花跟着跪在了老太太面前,眼泪砰然落下:“娘,我和相公知道错误了,保证下次改正,求娘您别生气,先听听大夫怎么说的吧,毕竟芸芸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这些话,季老太太才放过夫妻俩,静静等待着大夫号脉。
过一阵,大夫摸摸胡子,收起药箱道:“这孩子没事,只是受惊吓过度,我给这孩子开几服药喝下去就行,你们谁跟我去拿药。”
出奇的是屋子里一片安静,季大同心虚的退后一步。
李大花假意手顶头,一脸虚弱:“这身子虚弱无比,平常跑不得远路,实在是无能为力。”
季老太太了解夫妻两人的鬼心思,不就是担心去大夫家里拿药,需要付药钱。
瞧着指望两口子付药钱,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