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正好在埋头工作,记录主客二人的谈话。也许是因为玲玲没有穿服务生的衣服,客人在她走近时面色有些异样。
徒然的生出了惊讶,接着,目光沉沉的越过脸部、颈部,顺势而下,在臀部那儿久久停留下来。
这个男人平头,与大师兄相仿的年纪,细长的眼睛,嘴巴紧紧的绷着,一副装出来的假正经的样子。
这个平头握有重要人脉关系。这是她第一瞬间做出的判断。董事长扫来一眼,在堆了鲜花的椭圆形茶几上叩一下食指,感谢她的服务。
她在离开的那一刻,瞥见了对方眸子里闪烁的一丝焦虑,还有掩入嘴角的一点儿厌烦。
她端着托盘往前移动,就在离那个包了皮革的双扇大门还有两米远时,身后响起一声呼叫:“美女留步。”
是那个平头客人粗糙而急促的声音。她站住了。
“美女!”呼唤又一次重复,她转过身,收回了嘴角那丝隐隐的笑意。她看到,平头男人的旁边正开着一束鸢尾和玫瑰,还有几支红掌。
她不得不礼貌的上前两步,离一对放肆的眼睛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我们好像是见面过的。”他回头看看主人,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这时的主人老马克低头不语。
她就对客人摇摇头,予以否认。因为,她确实没有见到过他。
“那就让我们认识一下。”平头欠身递上名片。她来不及放下托盘,董事长却代她接过名片,放在托盘里。动作敏捷的出人意料。
接下来,董事长报上了她的名字,还应客人要求写在了一张纸上。平头男人的目光不愿意离开她,低头瞥一眼纸片又说:
“没有电话,那就把联系地址写上。”客人竟然会用了命令的口气。一向霸道的董事长这时候显得十分顺从的一笔一画写了地址:郊区花园街66号别墅。
她记住了最后这一幕。客人将那纸片收好,伸出戴了戒指的手。她被握住一只手,她觉得自己的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是被热情的握住,而是被蹂躏了半天。
这就是发生在会客厅里的事,只是不大一会儿,可是,那个客人、董事长还有她都是明白的,这个事儿不算完。
至于这一缕余音要拖延多长,她无法预料。只是,结局一定会是那样的。她知道自己是个让男人伤心的好手。可能这一辈子都是这样。
凡是和她亲密接触过的男人,他们都或明或暗的告诉她:你尽量做一些内部工作,不要到外面出头露面。如果让那些男人看到的话,会很危险的。
他们的言外之意,就是变相的囚禁她。或者是把自己当成他们的金丝鸟在笼子里圈养起来。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吃醋心理或者是独霸心理吧。
连这个老马克也概莫能外。当她以新入职人员身份来这里与他平等对话时,他就明白无误的告诉她:
“你就当我的公关部经理兼大管家好不好?呆在这楼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来处理,干脆就待在这里吧!”
从刚才这个客人的反常的行动看,董事长的说法也许是对的。那个危险的一会儿一闪就过去了,董事长送走客人又要出门,去公司写字楼那儿。
她从他连日来匆忙的行程和肃穆的神色判断,公司遇到了非同寻常的难题。这不是普通的难题,而是令其为难的、不可逾越的什么阻碍。
所以,近日来他显得格外的严肃,很少与她开玩笑。她甚至于不敢去宽慰他。客人走了,他要到写字楼,秘书小红手挽一件风衣侍立一旁。
他回头看到了她,问她有什么事儿。她连忙把那个平头客人的名片递出去。她不想保留那个名片,董事长也许不愿意她保留吧。
“哦,是他给你的,留着吧!”说完取过小红手里的衣服走了。他怎么对这个平头男人变的大度了?她觉得不可理解。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上午,一封精致的信函寄到了。她打开它,映入眼帘的一排过分文雅的客套语,包含的粗鲁与贪求却不难察觉。
她对这样的男人太熟悉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他们追求起她来,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复制品:极为困难的扮演着绅士,只为了尽快还原为下流人。
什么雅宴、小巧玲珑的礼物、随手抛撒的金钱,目的都是为了遮盖他们那种不堪入目的肮脏欲望。
而这个家伙有点儿过分的是:他声称为了她他没有回家,而是在本市住了下来。
他想在下榻处设一个小型的宴会,结识她这位“高妙的、令人过目不忘的美女”。
“太过分了!”她骂了一句话,把这张纸片扔在垃圾桶里。但是想一想,却又捡回来,她要把这一封信函交给董事长,让他看看这个人是多么的肮脏。
傍晚的时候小红向她报告:董事长回来了。并且要在家里用餐。玲玲想都没想,径直地往餐厅走去。
她生气的把那一封信函呈上,怕对方嫌脏,又抽回展开,说:“太欺负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妈的,纯粹一个令人恶心的小丑!”
她原以为他会随着她骂上几句话,但是,他看了那一封信函却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