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再继续问下去,无非就是禁军有可能在隐藏的事情倒是是什么,可既然禁军都已经到了要杀人灭口的地步,那能指挥也敢指挥禁军的人又会是谁呢?不外乎那个圈子里的人嘛
柳客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了,自己以后可是要考取进士,然后入朝为官的。
前面说的那个圈子里的几个人,可全都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自己又何必知道那么多呢?
就像残花案一样,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就不要多做。
关于第二条京都传闻,宗八方没有说更多地信息,柳客也没有追问。
不过单单是从宗八方能拿到宫内的隐秘就可以看出,这位宗八爷绝对称得上手眼通天,八方楼也绝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在宗八方询问柳客的第三个疑问,也就是柳客想找的人是谁的时候。
柳客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向了李剑宁和徐老滑。
到底是人老成精,徐老滑还是很有会察言观色的,瞬间就领悟了柳客的意思,忙不迭的站起身,一边憨笑着,一边拉着一脸懵的李剑宁退出八方楼。
宗八方也会意,一摆手,示意八喜也退下。
等到整个会客厅只剩下柳客与宗八方两个人时,柳客才缓缓张口。
“我想拜托您找的人,叫恋珠儿,曾经是清乐坊的头牌清倌人。”
宗八方停下了正要端起茶杯的手,面色古怪的说道:“恋珠儿?可是……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了花舫的的大火里吗?”
柳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端起了那杯难喝的要命的茶,滋滋的喝着,这个时候他倒是不嫌弃了。
宗八方看到柳客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转而兴奋的说道:“二爷您的意思是,这个恋珠儿还活着!”说完便开始自言自语。
“哎呦哎呦,这可是个值钱的情报啊!这恋珠儿成名多年,仰慕者极多,直到现在还有不少达官显贵惋惜呢,这个情报如果能卖出去,绝对有的赚啊!”
宗八方正在兴头上,柳客这冷冷的开后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况且八爷之前说过,在你这情报可以用来交易,不知道信誉如何?”
宗八方的笑脸僵了僵,讪讪的说道:“那,那柳二爷绝对,这条情报,作价几何?”
“前面是您说的,用柳某一诺换取解答三个疑问,但其实关于恋珠儿的死活,我也只是猜测,缘由我不能说,只求在最终确认之前,八爷您不要对外声张。”
柳客说完,见宗八方还是有些不太甘心,于是接着说道:“多的我不能说,只是请八爷想想,如果只是简单的查一个清倌人的死活,甭管她有多少人喜欢,只要不是当今陛下,我们徐家难道还用着专门来找像您这样的情报商人吗?”
……
离开的时候,柳客三人是被宗八方亲自送到门口的,柳客能看出来其实宗八方并不情愿就这么白白放弃一个大好商机,只是正如柳客所言,赚再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宗八方答应了柳客,在他去江南之前不论结果如何都会给他一个答复。柳客也欣然接受,正好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来探探这位八爷的深浅。
马车上,柳客没有坐进车厢,而是跟徐老滑一起坐在了驾车位上,一方面是想吹吹风,毕竟这大夏天的,又到了中午,车厢里确实有些闷,另一方面也是想趁机和徐老滑都接触接触。
这次徐人楚安排徐老滑跟着柳客去江南之后,柳客就总是感觉徐老滑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西城虽然乱,但也不至于大白天就有人出来闹事。马车缓缓前行,柳客斜靠着车厢,一边抖着腿,一遍甩着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徐老滑聊天,主要都是徐老滑的过去。
在徐老滑的口中,自己就是个当兵的,镇北军的兵。后来负伤退役了,因为无儿无女,又无处可去,因此被徐至年收留,就此留在徐家当车夫。
柳客原本还想继续追问,可正在驾车的徐老滑突然开口问道“少爷,您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还好呀,就是觉得有点热。”柳客一遍甩着鞭子,一边随意的说道:“为什么这么问呀?”
“哦,就是之前我们在宗八方那喝的茶,里面好像被加了点东西。”徐老滑笑呵呵的说着。
而柳客整个人都僵住了,僵硬的转过头盯着徐老滑,“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加了点东西!”柳客面色煞白,磕磕巴巴的说着。
“嗯,茶里嘛,应该也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起码不是毒。”徐老滑一边摸索着所剩无几的头发一边说着:“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我们在那个破楼接触到的灰尘被加了毒,茶里的是解药。”
徐老滑说着说着,冲柳客笑了笑露出了那一口缺了门牙的大黄牙:“不过我一个也不是什么剧毒,最多让人瘫痪个几天,而且少爷你现在也没什么反应,应该解毒了。”
柳客越听越惊恐,用哆哆嗦嗦的声音说道:“谁说没反应!我的腿选择就已经没有知觉!”
没等徐老滑回答,车厢里传来了李剑宁的声音:“你那就是被吓得,跟中毒无关。”
柳客愤怒的拉开车帘,看着里面正在擦剑的李剑宁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