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雾灵山
……
啁啾、啁啾……
第二天清晨,刚临日出之际,霞光还未曾铺满村庄,整个山村还陷入在一片白蒙蒙的雾里,风沙沙的吹着翠绿茂盛的竹林,鸟雀在林中吱吱的啼叫着,绝大多数朴素的村民们也都还刚起床做饭,年纪幼小的孩子们还偎依在温柔梦乡的怀抱。
对于这个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偏远小村庄来说,每日的晨曦之时,是一天中最为温馨、和蔼的时段。
年迈的老一辈人大多数都已经身起,在赤水湖边、或是在村庄蜿蜒的石径上散步;中年、年轻一辈的人,温柔如水的女子们都在忙着生起袅袅炊烟开始做饭,而坚毅如石的男子们都在仔细的收拾着一天干活所要用的工具;也只有那还未入世的天真孩子们,都还在梦乡里畅游着,品尽那不是现实的现实甜美。
但也有不同的……
在一片白茫茫的浅色雾气中。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赤水湖边的小竹林里,依稀有一个挺拔的年轻人影伫立着不停摆动,人影旁边的竹子有规律的随着人影手臂的动作而摇晃着。
仔细近了一看,原来是慕惜缘像往常一样,一早就在练习拳法,这也是这么多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所养成的习惯了。
强壮有力的拳头挥舞在空气中,刚猛而有劲,细嫩的手臂像是一颗石头下的种子,虽看似弱小,但实则有着能顶起几倍于自身石头的巨大力量,周围粗壮的竹子都有规律的随着拳风在摇晃。
慕惜缘闭上眼睛,分明黝黑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努力的静下心来,均衡有序的呼吸吐纳着这黎明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进入体内的气息在身体经脉中的细微流动,他很明白,经过了多年坚持不懈的努力练习,使得他的身体素质比平常人好的太多。
其实刚开始练习的前几年,因为太过辛苦,慕惜缘总是万般的不情愿,每每都是慕涯一早就拿着长条逼着他练习,每次都是刚练完就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力量就跟快要榨干了似的,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每次练完慢慢走回到家,娘亲都提前做了好多他爱吃的菜,每每这时,看向他那溺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许些不忍,那一段时间也比平常对慕涯多出了许多的埋怨。
“呵呵!”
低着头,双手抬起握了握拳头,嘴角上摇微微笑了笑,感受到了看似弱小而不大的拳头其中所蕴含着的不凡力量。多年的辛苦也有了比之更大的收获,也就不再对他爹爹心生埋怨,相反的,反而很感激他爹爹对他的“残忍”。
慕惜缘四肢伸展着,冒着爽快的样子慵懒地伸了伸腰杆。
‘不知不觉中,很快两个时辰的拳法就练完了,接下来该去跑步了。’
“惜、惜……惜缘哥哥,你娘亲找你,叫你快点回家,好像是你爹爹病了,我爹爹也一早就去了你家了。”
这时穿着浅色衣服的含君儿,尽显出了一种乡野村庄少女才有的淳朴,清纯。她微微弓着背,双手插着那水柳似的细腰,仰下的脸蛋因为急促的奔跑显得红彤彤的,娇嫩的声音气喘吁吁的急忙道。
一听是自己的爹爹病了,犹豫晴天霹雳,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撒腿就朝着家跑,都没顾得上带上含君儿,奔跑的路上心想着爹爹平常不是身体都很好吗?怎么就突然病了?
心里怀揣着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冲冲地往着家里跑着。
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家,急忙冲进了慕涯的房间,掀起垂布看见娘亲站在床边上无力地倚着柱子,拿着手帕一直在抹着眼泪,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悲伤。
另一边山叔就坐在爹爹的一旁,右手把着爹爹的左手脉,久经风桑的额头上一对眉头皱在一起,看起来很是不乐观。
平日里强壮严肃的爹爹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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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面色苍白,嘴角似乎还看得见一丝血迹。
心里暗自想着:这不跟那天夜里一样的情形吗?
“娘,别哭了,爹一定不会有事的。”转过头来看着山叔“山叔,我爹怎么了?是生了什么病吗?山叔您需要什么药我马上就上山去采。”
因为从小被爹爹教育,反而在这种情况下异常的沉稳,一边安慰着悲伤的娘亲;一边因为爹爹昏迷不醒,焦急的询问着山叔。因为山叔懂一些医术,所以慕惜缘还是在治伤救人方面挺相信他的。
这时候急忙追来脸蛋红红的含君儿儿也走了进来,一声不吭默默地站在山叔的边上,低头眼神哀伤的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慕叔叔,抬起头张开小嘴想要安慰慕惜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
含山把完脉,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抱在身后,神色凝重似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不紧不慢的道:“你爹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每到晚上满月,体内的旧伤就会发作,以前都能运功压制住,但似乎昨天运功压制出了岔,旧伤爆发,所以才会昏迷。”
说完就沉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慕涯,在脑海中拼命寻找着能够医治的办法。
慕惜缘的娘亲这时也焦急的望向含山,双手紧紧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