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企图混人视线也未可知呢!
地勤鼠笑眯眯的摸了摸小胡子,心情舒畅至极,“看来我猜的果然不错,小皇帝还真在这!”
郭崇懒得理会这贼眉鼠眼的鼠人,手朝身旁的虚空里一抓,一杆银枪自半空里慢慢隐现,枪头上的红缨微微随风而动,威风凛凛。
“呦!居然是鸣凤山庄的回马枪,郭统领的身份可不简单啊!”
长枪握在手中,郭崇身披铠甲,有如战神临时,凛凛然不可侵犯。
“京城重地,人人都是郭某需要保护的对象,便是一流浪乞丐,那也是我大周的子民,焉能由你随意纵鼠伤人!”
这一副大义凛然一本正经的样子叫地勤鼠瞧着,只换来两次摇头一次叹息,要不怎么说不爱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打交道呢,开口闭口就是天下人民,国家大意的,怪没意思。
所幸他已经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也不多跟他浪费时间,嘻嘻嘻奸笑着张嘴朝他一喷,数十只老鼠喷了出来,见风即长,几息时间就长成了成鼠,吱吱叫着朝郭崇面上咬来。
郭崇回马枪横空扫过,一道雪亮的光芒如利刃飞旋,将那迎面扑来的老鼠一击砍成了一堆肉块,可离奇的是,那肉块落地仍兀自扭动不休,转眼间居然又长成了新的老鼠,不一会满地的老鼠尸骸就又重新生成了更多的老鼠,鼠群毫不停歇,再次朝郭崇扑了过来。
郭崇忍不住低低“咦”了一声,这情景实在匪夷所思,一时之间竟挣脱不得,被一群老鼠给缠住,地勤鼠嘻嘻笑着,趁机一晃身离去了。
卫兵的涌入只短暂缓解了片刻的紧张,随着后面老鼠的四处飞蹿,越来越多,人群又再一次混乱起来,饶是卫兵们如何努力,也止不住暴乱的人群。
在人流中被贯力推着不由自主往前走的红药和杨崇浚数次被人群冲散又数次抓紧了彼此的手,周围声音吵嚷,人挤着人,红药身材娇小,没在人群里连个头都看不见,杨崇浚只能看见她伸来的一只手,将那只手臂紧紧抓牢了,被人推搡挤压着说死不放。
他的脚已不知被人踩了多少下,一只脚有空地落,另一只脚连个空地都找不到,若想落下,就只能踏在别人的脚背上,他索性也不管了,闭着眼睛往下一踏,耳边的尖叫声中就又多了一道。
红药没比他的情况好哪去,她被杨崇浚狠狠扯着胳膊,胳膊都快被扯脱臼了,人就像掉进了炼丹炉里,被左三圈右三圈的反复旋转,挤压,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随着人流跌跌撞撞的往前冲,头上的红丝带都不知道何时被扯了去,鬓发凌乱。
可她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若与杨崇浚走散了,自己可就彻底第一个人了,心里更加着慌,忍不住微带哭腔叫道,“杨崇浚!你可要抓紧我!别到时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怕!”
杨崇浚的眼睛被两个男人挡住,只能看见红药的一片衣角被人死死压住,他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扯着嗓子大叫道:“你放心,我肯定死不放手,绝不让你一个人的!”
虽然看不见他的人,他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平时更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可是在这样的混乱中听到他的声音,竟莫名地深信不疑,觉得心里稳稳的就有了依靠,应道,“那我就信你了!”
杨崇浚只感觉手心里的红药的手越来越滑,几乎就要抓握不住,紧紧地握紧,龇牙咧嘴道,“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能不能过来点?”
“我也想呀!可是……”
“呀!怎么那么多的老鼠!好多老鼠 !”
“老鼠来啦!”
“我最怕老鼠了!”红药惊叫一声,就看见无数只老鼠从人的头顶上飞窜而过,直接“啪”地落在人的头上,毫不客气的翘着鼻子开始嗅起来,只看的她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惊叫出声。
偏偏那只已经被杨崇浚扯到失去知觉的手臂一松,杨崇浚居然就撤开了她的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去,一仰头,就看见几只飞鼠朝她的面上扑来。
“啊!”杨崇浚这个大骗子,还说死不放手呢!居然这么快就把我给扔了!
红药扯下腰间鞭子,正准备挥去以自保,就看到漫天飞来的老鼠中多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杨崇浚张牙舞爪的朝她扑了过来,嘴里“哇哇”叫着,于半空中将那恶心人的老鼠悉数斩落,然后整个朝她扑了下来。
红药一愣,就被他扑了个满怀,结结实实地跌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