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站在众人之外,冷眼看着这一幕。
想要把这一团脏东西弄进剑里,估计也是要花不少功夫吧,真是煞费苦心。
“此剑剑身轻薄,宽度也不过三指,如何藏得下秘籍?”圣姑忍不住发问。
箫褚白看向众人,目光幽暗难明,“这便是此剑的精巧之处,原本我也当这只是一把普通宝剑,诸位请看这里。”
说罢,修长的手指在剑柄上端轻轻一按,“叮”的一声轻响,剑柄上那个装饰用的圆珠子轻轻弹了出来,将其拔出,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空洞。箫褚白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起来的小纸卷。
“就是在这里了。”
众人大吃一惊,颜凉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的剑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小机关,而且里面居然还真的藏有秘籍!
众人还没看清那纸上所写的内容,箫褚白忽然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将纸卷放回了剑里,扣上盖子,重新将那把欺霜赛雪的宝剑放回了剑匣,室内一暗确是将剑匣也锁上了。
原本准备下黑手暗抢的几人默默收回了手,又笑意吟吟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箫褚白恍若未见,依旧笑着,“各位,我瑞王府此次诚意十足,愿意参悟此秘籍的,请饮下杯中酒以作答。”说完,率先饮下了杯中之酒。
纳兰明珠用手指轻弹酒杯,“叮”的一声长鸣分外醒目,纳兰明珠细长的眸子无甚温度的看向箫褚白,声音也是冷冷淡淡:“今日才知瑞王竟然就是长门门主箫褚白,不知各位可都知晓么?”
这一句话非同小可,原本端起酒杯的此刻也惊得忘了喝酒。
见过箫褚白的本就不多,如今被他一语道破,殿内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箫褚白本就没打算瞒着,即已露面,又何须遮遮掩掩。
当即长袖一甩,笑言道:“不错,本王八岁拜长门前任门主钟老先生为师,家师仙逝后,便一直由师叔王不留行悉心教导,原长门门主之位该由王师叔担任,但师叔他老人家惯爱游山玩水,踪迹无形,便命本王暂代门主之位,如今已有近八年。”
瑞王竟已担任长门门主之位八年之久啊!原来看似与瑞王府毫无交集,与瑞王府井水不犯河水的长门,早已和瑞王府交集甚深,不分你我。长门不是惯称是布衣长门吗?怎么门主竟然还收了皇子为徒?众人心里一瞬间心思纷乱。
更重要的是,瑞王担任八年长门门主之位,江湖竟无一人得知,就连那位也没听到任何只言片语,真是藏得好一手牌啊!还有一些想到更深层因由的,只觉得手里这酒杯突然有些沉重,一时之间犹豫不决,不知这酒该不该喝。
默了一会,又有一人道:“非是我等不信任瑞王,只是刚才仓促,我们都没看清那纸上是不是真的写有秘籍,还请王爷再开剑匣,给我等确认一下。”
这话说得有些无礼了,但仍有不少人附和,瑞王就是长门门主这一消息实在令人有些吃惊,若真的结盟,半个江湖都将成为瑞王一派,谁人不知,瑞王与宫里那位不睦,此酒一喝,那干系可就大了,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箫褚白长眉如剑,微微一挑,如雪挂寒枝,随即他便松了眉眼,浅浅笑着:“无妨,便再给你们看一眼就是了。”
说罢,再开剑匣。
忽地,箫褚白面色一惊,冷峻的面容绷得极紧,满眼的不可置信。众人见状,赶紧过来一看,只见剑匣内空空如也。
“剑不见啦!”有人大喊着。
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在众人眼前的长剑居然就不翼而飞了。剑匣未动分毫,内里的剑却不见了。
在座数百人皆是各门各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在如此场面下骤然失窃,却无一人发觉,这可真是见鬼了!
“这是?匣内有一张纸?”一人惊叫出声。
箫褚白锁着眉头,将匣内的纸张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多谢瑞王府暂存我派至宝,两仪宫人恭迎神剑回宫。落款处写着:裴京墨。
“是两仪宫夺了剑!”
“两仪宫人又出现了!”
“是裴京墨!”
颜凉“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满脸惊骇,京墨!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京墨居然还活着!
她的眼前,刹那间出现一张如野马般桀骜不羁的脸,眼睛异常明亮,看人的时候带着些阴鸷和狠厉,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那么重情重义,有恩必报的怪家伙!
“关闭府门!”
周围一片吵吵嚷嚷,颜凉却觉得耳不闻声,目不能视,周围一片虚影浮动。
京墨啊!她最忠心的好伙伴,那个一脸狂傲,用好像在说:我今日必取你狗命的恶狠狠语调说着,“从今往后,我裴京墨只认你一人!”
“刚才可有人接近了那把剑?”
“只有一个斟茶的小侍女从剑旁边经过过!”
“快找到那侍女!”
周围人急匆匆的跑来跑去,视野一片模糊。
“可恶的两仪宫!居然又出来作乱!这剑若落入心怀不良之人手中必成大祸!”
“必须找到那把剑!”
颜凉冷冷一笑,视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