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天色暗下来,可还未有信。宛芹和双叶捧了几件披风出来;“禀皇上、娘娘,主子不能下床,可这夜深风露重,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所以拿了几件披风出来,请各位主子们披上。”
“嗯。”皇上应了一声。才系上披风不久,有几队人就押着人进来了。皇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再问!”
问了几次,得到的结果都是贪图钱财才如此行事。皇后见皇上皱眉,便呵斥道:“嘴这样硬,皇上,不如用刑?”
皇上点头,皇后摆摆手帕:“带下去,务必给本宫吐出实话来!”
“皇上,这次虽说是出巡,可到底也张扬了些,会不会他们说的是实话?”有妃嫔提出了疑问,宛芹听到忙回话:“不会的,主子说,看见他们眼中杀机明显,目标明确,断不只是见财起意。”
“朕在这里,定能问出实话来。朕瞧着他们有组织纪律,合妃是受害者,断不会撒谎。可见这背后定有人指使。”
几声惨叫传来,严德顺来回话了:“皇上,有人受不住刑,已吐了口,说是有一位披着斗篷的女子给了好些银两和贵重之物。”
“继续说。”
“那女子称,皇上的御驾在此,定会携带值钱之物,而此次出行,唯云华楼最僻静不已......”后面的话无需多言,大家都明白。
皇上面无表情:“带人来,叫他认人。”
那人很快被带上来,皇后问他:“你既已招供,便过来认认,那日的女子可在殿中?”
男人抬起面庞,大家都看见那人身上伤痕累累,脸面上也有伤肿,嘴角和眼角还有额头处还在流血,显然是用了不少刑罚。
“奴才实在认不出,奴才也只是听吩咐做事,只见自己的头儿拿过那些银财,并未见到人。”
栩贵人捏紧的帕子松了些,可没松快多少,就听见皇上说把东西拿来。她心里又是一揪。
“那便让这边管事的大臣再带人去搜!今日,朕一定要一个结果,否则朕的后宫岂非都叫人害光了!那下一个岂非就是朕了?!”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办。”
等到后半夜,所有的嫔妃都昏昏欲睡,夜里又寒凉,不少妃嫔都冻得直打寒颤。皇后柔声劝皇上:“皇上,夜里寒凉,不如让姐妹们先回去,臣妾陪着皇上等,可好?”
话音刚落,严德顺就带着东西进来了:“皇上,搜到了一些来不及兑换成银票的东西,请皇上过目。”
包袱抖落开,掉出一些镯子之类的寻常物件,皇上皱眉:“这些物件,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还有其它的吗?那是什么?”
严德顺将皇上指的东西拾起来,是一枚璎珞。
“璎珞?本宫记得,这枚璎珞是从前节日家宴时,臣妾赏给姐妹们一人一枚的,每个人的样式都不同。这枚璎珞上绣着的鸢尾花,好像是栩贵人素来喜欢的。”
栩贵人听见皇后点名自己,知道自己逃不过,便跪下:“皇上,皇后,臣妾前几日确实遗失了这枚璎珞,只是这是皇后赏的,臣妾还不敢招摇,想等着过几日再向皇后请罪,臣妾实在不知这璎珞怎么会到了这儿,皇上明鉴啊!”
“朕曾听闻你曾不敬合妃,如今这璎珞又是你的贴身之物,朕看你是存心,并非无意!”
“皇上明鉴呀!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这几日,臣妾大多数时候跟姐姐在一起,要不就是待在自己殿内,椿萍也是可以为臣妾作证的呀!”
椿萍连忙往前跪行了几步:“我们主子说的是实话,皇上这样说,奴婢倒想起来,前几日奴婢整理主子的东西,发现这枚璎珞线有些松了,便交代给了莲儿让她去缝补,剩下的奴婢就不知了!”
栩贵人厉声呵斥:“莲儿!你给我跪下!这璎珞是怎么回事?!”
莲儿跪下:“奴婢不知啊!”
“那既如此,朕看也不用审了,栩贵人以下犯上,谋害合妃,那便送回宫中,贬为庶人吧。”栩贵人大惊,膝行着上前,哭的肝肠寸断:“皇上不要啊!你这贱婢,赶紧实话道来!皇上,这婢子真的是污蔑臣妾的!”
音贵妃适时发了话:“皇上,臣妾瞧着栩贵人如此哭泣,莫非真的有隐情?皇上不如再好好查查吧,臣妾觉得这婢子古怪的很,应该拖下去严刑拷打才是。”
莲儿一听喊道:“皇上明鉴,此事不关我家主子的事,万万不能将主子贬黜!是奴婢自己看不过眼,俏贵人与我家主子是亲姐妹,可俏贵人只跟合妃走的近,主子伤心不已,是奴婢自己找了人,拿了主子的东西!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姣妃本就不满自己在这寒风中冻这许久,此时见事情已有了眉目,自然急着定论:“怎地这几次事发都是奴才的过错?这宫里衷心的奴才可真是不少呢!”
皇上皱眉,他打量哭的梨花带雨的栩贵人,又瞧瞧刚才为栩贵人说话的音贵妃,沉默一时,皇后道:“不管如何,皇上,这婢子如此行事,断断留不得。皇上是否还要追查?不如严刑拷打这婢子?”
“不必了,栩贵人,莲儿到底是你的婢女,纵然此事与你无干,朕也暂且相信你是无辜的,可你难辞其咎。正好今日妃嫔皆在,传朕的旨意,栩贵人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