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亲王哄好了柳如鸢,又经三柳查证情况属实,倒也没有做什么。他一向不怎么过问后院的事儿,男人哪能总盯着自己的女人。他只是将此事告诉了福晋,让福晋看着办。
福晋在第二日聚在一起的时候,简单说了苏格格几句,送了些东西给柳如鸢,就算平息了此事。
柳如鸢回到择云苑,生气的询问王爷在何处。答曰王爷已经去宫里了,只好作罢。谁都看得出福晋不喜欢她,此事更是偏帮着苏格格。
苏格格更生气,竟让一个侍妾给自己使了绊子。不过是罚了她一次,竟然这般记在心里。
晚上,南绘正在元平宫帮着南书收拾南巡的东西。南绘半是娇嗔半是不甘的说:“姐姐,你们都去南巡了,单省下我一个人。怎么也不让我跟着去呢?我可是不想与姐姐分开的。”
“皇上的心意,岂是你我能揣度的呢?我倒是还没见识过南方风光呢,此番出去倒也想见识一番。”南书淡淡的笑道。
南绘心里直翻白眼,可面上不表露出来。
......
御驾就要启程了。皇上和皇后都穿着朝服,很是正式。皇上简单叮嘱了温贵妃几句,就先上了轿撵。皇后随后嘱咐着:“温贵妃,本宫与皇上这一去,宫里面你要好好看守着。若是有事你就自己处理,实在处理不了就派人来告诉皇上和本宫。照顾好孩子们。”
“请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看顾好后宫其余嫔妃,看顾好阿哥和公主。”温贵妃送皇后上了轿子,等他们走出了很远才带人离开。
栩贵人首先不满:“听说皇上这次原本没让姣妃娘娘随行的,是姣妃娘娘自个儿缠着皇上,皇上才准许她去的。”
博答应不敢吱声,她是温贵妃宫中的人,此刻温贵妃掌管后宫,她自然什么都不敢说。
栩贵人又道:“咱们到底是没有姣妃娘娘这般好福气了。”温贵妃转过身笑道:“看样子妹妹也想去南巡了,不愿与本宫在宫中作伴呢。既如此,本宫即刻叫人回了皇上,允许妹妹随侍就是了。只是这御驾刚走,就因为妹妹的事去打扰皇上,只怕皇上也会生气的。到时候妹妹又该如何自处呢?”
见栩贵人不说话,温贵妃又说:“姣妃是否跟着南巡是皇上的决定,不管如何,她的位分都在妹妹之上。若是刚才这话传到姣妃耳中,本宫就算想护着你,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妹妹还是好自为之吧,这宫中又有什么不好呢?若是皇上刚走妹妹就生事,皇上只怕更不喜欢妹妹了。行了,都散了吧。”
南绘回了宫,气的拿起桌子上摆放的小花瓶要砸,被椿萍拦住:“主儿,主儿,这是皇后娘娘赏的不能砸呀!”
“这套茶具也是新得的呀。”椿萍夺下茶盏,安抚道:“主儿别生气了,平白气坏了身子。音贵妃不是说了吗,会有办法接您去的,您只管安心等着就是了。再说了,您现在气坏了身子,若是真的能跟去,只怕您也受不了旅途劳顿了。”
南绘气冲冲的:“直到今天南书还不为我求情让我跟着去!我看,她就是不想让我去,她自己好独占皇上恩宠!以前在家时,我母亲不得父亲宠爱,连带着我也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她顾南书仗着自己是嫡出的女儿,有那么多好东西,故意接近我来炫耀!如今进了宫,她还是比我更得皇上宠爱,连合妃那样瞧不起人的东西都让她搭上了,竟还不让我投靠音贵妃。”
“如今音贵妃开口,我还能有幸见到皇上,若我不投靠音贵妃,岂不是一次都没有,那顾南书还不要上天了吗!”南绘越说越气,随手拿起一个不大值钱的琉璃花樽就砸了出去,落得一地碎片。
温贵妃回了宫,怀里抱着奕秋逗弄着。幸芹进来,端了一盏热茶给她:“娘娘,奴婢听说,栩贵人在宫中发了好大的脾气,似还是为了南巡之事生气,还砸了一个琉璃花樽。”
“由她去。皇上不待见她,她若有本事,照样能跟随去;若是没本事,砸十个琉璃花樽也是无用的。”温贵妃连头也不抬道。
“只是,娘娘您好歹也是生育了皇子和公主的贵妃,按理说是比音贵妃尊贵的。怎么皇上也不带您去?太后也不向着您。”
温贵妃笑笑:“本宫倒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听严德顺说,皇上本来也是要带本宫去的,只是太后觉得皇子们还年幼,出行只怕是不宜,便换了音贵妃。”
“娘娘就是好性子,娘娘可知道,那音贵妃是因为......”
温贵妃打断她:“本宫都知道。容成氏一向厉害,权利又大,皇上很是看重。只要容成氏不僭越,音贵妃就不会失宠。更何况,婧柔公主嫁去了容成氏,皇上就更不会如何。一向瞧着你是个沉稳性子,怎地今日如此毛躁?冒冒失失的,也不怕隔墙有耳。”
“奴婢就是替娘娘委屈,连姣妃都想了办法求了皇上跟去,可娘娘却不能去。”
“好了,御驾都已经走了,何况本宫也无心在这上头。本宫只希望抚育好晨明,照顾好公主便罢了。再有的......”
不过是替阿玛沉冤得雪,大仇得报罢了。
温贵妃叹了口气:“奕秋想必也饿了。你去瞧瞧,给奕秋蒸的软点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