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平日待我极好,如同自己的亲姐姐,我不想让皇后娘娘寒心。”
皇上扶她起来,认真道:“卿卿,谢谢你。朕此生必不负你。”朝歌淡淡的笑:“有皇上这句话,我信皇上的。”
“卿卿,你也要一直陪着朕。”
严德顺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了,试探性的进去奉了一盏茶,看见皇上和朝歌竟然又笑靥如花了。
严德顺出去抹了抹汗。一个小太监问她:“严公公,皇上没事了吧?”
“没事了。”严德顺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小太监疑惑:“严公公,怎么这合妃娘娘就这么讨皇上喜欢呢?奴才有一次去凤仪宫送东西,合妃娘娘可跟别的嫔妃不一样,而且好像一点都不怕皇上。”
严德顺郁闷的笑笑:“是啊,谁让皇上喜欢呢?这就是咱们的合妃娘娘呀。”
晚上,朝歌想回去,皇上死活都不让她走,朝歌拗不过,只得留在了万寿宫。
半夜,朝歌迷迷糊糊的醒了,下床喝了口水。等再回到床上时,皇上早已拥着被子睡得一塌糊涂。
朝歌拽拽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正要迷糊着睡过去,却感受到自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一沉。她睁开眼睛一看,是皇上的胳膊压在了她的胳膊上。她深吸口气,将胳膊抽出来,又放在皇上的胳膊上。
皇上许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压迫,又动了动,将胳膊重新压在朝歌胳膊上。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两人都变的毫无困意。皇上侧过身闭着眼问她:“你干什么呀?把朕都弄醒了。”
“皇上还问我呢,你压着我胳膊了我没法睡。”
“哦,你就为这事把朕吵醒?”
朝歌不高兴了:“什么叫就为这事,皇上干这事儿可不止一两次了,就算轮也该轮到我压在皇上胳膊上了吧?”
“朕是天子,难道还不能压在你胳膊上?”皇上将被子扯了扯。
“天子凭什么就理所当然的压在我胳膊上?”朝歌说着又将自己的胳膊压在皇上胳膊上面,然后皇上又反过来。
朝歌手脚并用,和猴子一样缠在皇上身上,手臂还没没忘记压在皇上上面。
“朕在上。”
“凭什么你在上!”
“凭朕是天子!”
“皇上不讲理!”
......
过了几日就是霍贤的忌日了,温贵妃早早地就开始准备。当然,是打着为腹中孩子祈福的名义。
幸芹端了碗甜羹给她:“娘娘用心良苦,霍大人一定能感受到您的孝心的,您就放宽心吧。”
“但愿吧。”温贵妃叹口气道。
今日太后让皇上叫了霆亲王进宫,想与他说说话,说是得了副好画,想让霆亲王进宫一同品鉴。
皇上同意了,当晚就传了霆亲王进宫。
霆亲王走在悠长的宫道上,在转角处与坐在轿撵上的温贵妃相遇了。
“温贵妃安好。”
“霆亲王同安。”温贵妃停下轿撵:“本宫身子不便,不便下轿与王爷说话了,还请王爷见谅。”温贵妃正想着父亲的事,愁容满面的。遇见霆亲王才回过神,勉强收敛心神,挤出像往常一样的笑容来。
霆亲王道:“知道温贵妃有孕,还未向温贵妃贺喜,在此贺过了。不知温贵妃这么晚了所为何事?”
“本宫想为腹中的孩子祈福,诚礼阁的大师说今日晚间是好时辰,所以特去诚礼阁供奉香火。想必王爷这么晚进宫,是皇上传召吧。”温贵妃颔首。
“是,本王正要去太后宫中给太后请安。那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温贵妃了,免得耽误了吉时。”
“那本宫先告辞了。”
霆亲王看着温贵妃愁容满面的,不像是有孕欣喜的样子。便对三柳使个眼色,让他悄悄跟上去。自己则继续前往千寿宫。
“给太后请安。”霆亲王跪在地上请安。太后喜笑颜开:“祺钰啊,快起来。”
“太后看着气色好些了,也不大咳嗽了。对了,这是福晋给太后预备的上好的滋补品,特给太后带来的。”
太后笑的更开心了:“好好,你和韶琼啊,都是好孩子。想当初,你抚养在哀家膝下,与皇帝一同长大,哀家看着就欢喜。后来又指了韶琼给你当福晋。每次家宴看你们相敬如宾的样子就高兴。可是你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没个子嗣,叫哀家着急。”
“韶琼也是这般心思。不过这种事还是得看缘分,太后莫着急,放宽心罢。”
“也好吧。来,看画。明竹,将画拿来。”
诚礼阁中,温贵妃跪在蒲团上,而三柳早已先一步埋伏在诚礼阁的大殿后。温贵妃手中拿着香,朝着佛像虔诚的跪拜,嘴里道:“阿玛,女儿无能,不能光明正大的为您上一炷香。您放心,是谁害的您,女儿一定为您报仇。阿玛,虽然您交代女儿不要怨恨,化干戈为玉帛,可是女儿实在不能不为您鸣冤。当日若不是她劝得皇上,您说不定就不会离开女儿了。”
“女儿如今很好,晨明也很乖巧懂事,将来必成大器。女儿现在又有了身孕,对您跪拜就是腹中之子对您跪拜。希望您在天之灵保佑女儿大仇得报。”温贵妃又念了一篇佛经